第339章:暫停
立交橋二經線上,一輛白色救護車鳴聲持續,催促著前麵還在等紅燈的車輛紛紛傾斜了四十五度,讓開一條緊急通道。
急診室外,一個套著寬大黑色風衣的女人在外麵來回踱步,神色慌亂。
長至腳踝的黑色風衣把女人的身材襯得更加纖細,隨著動作的幅度,跟著擺動著,帶出風來。
“修筠,怎麽回事?”葉修文小喘著呼吸,看著一臉焦急的妹妹,把手放在呢她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
見著終於有人來了,修筠才鬆了口氣,剛想說話,就聽著不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看的出來慕熙臣也是剛剛趕到的。
“雲卿怎麽了?”慕熙臣的呼吸給有些急促,和葉修文沒什麽兩樣。這兩個人怕不是自己打了電話之後就立馬放下自己手上的工作趕過來了。
“還在裏麵。”修筠王珂一眼急診室門口,轉過頭來,才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和這兩個人說了一遍。
雲卿把宋氏集團和藍鑽的工作按下了暫停鍵,除了幾個知情人幫著宋雲卿處理著這裏的工作,基本上都走了。
前兩天自己見雲卿的時候,工作流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她有不忍心看著宋雲卿把所有事情都抗在自己的身上,也幫她查了針對慕熙卓這種情況的資料,想著今天給她帶過去。
自己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宋雲卿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很疲憊了。自己那陣已經在路上了。緊跟著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任憑自己怎麽喊也沒用。
等自己匆忙趕過去的時候,宋雲卿就已經倒下了辦公室的門口,整理好的資料也零零散散撒了一地。保安在一旁不敢挪動她,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從頭到尾說完以後,修筠想了想沒有任何遺漏,才放心地點點頭。
三個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後,醫生才從裏麵出來,詢問了一下誰是家屬後,才歎了口氣道:“心力衰竭,又是工作起來不要命的。現在人是沒事了,但是再折騰下去,神仙也沒辦法。她現在需要注意,一會兒會送到普通病房的。”
慕熙臣隻是點頭,沒有說話,葉修文看出來他狀態不對,又問了問醫生該注意的事項,才跟醫生說了謝謝,讓修筠跟著醫生過去,自己留下來跟慕熙臣等著。
“怪我,”良久,慕熙臣才吐出來兩個字,聽上去卻相當沉重。
“跟你沒關係,雲卿就是這樣的人,所有事情都要親力親為,而且還是這種時候,自然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一直等到宋雲卿醒來,大家才鬆了口氣。
但她一開口說的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修筠,你幫我把燈打開,我給阿臣打個電話,省得他擔心我。”宋雲卿的一番話相當自然,明晃晃的白熾燈下,她把手伸向了沒有人在的那一側。
慕熙臣剛從醫生那裏回來,就覺得病房安靜的不像話,一進去的時候,大家嗯站在那裏麵麵相覷,宋雲卿的眼神看著對麵的白牆,捏著被子的手看的出來在顫抖。
“阿臣呢,他在嗎?”
“雲卿,我在這。”
聽到熟悉的溫柔聲音,宋雲卿抬眼看向那個角度,牽起一絲勉強的笑,“幫我送送大家吧,太晚了。”
等到病房裏隻剩下宋雲卿一個人的時候,她的眼淚才不爭氣地落下來。她抬手抹上自己的臉頰,苦笑:“怎麽看不見了,還會哭呢?”
慕熙臣很快趕回來,看到剛剛宋雲卿故作堅強的樣子,和現在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知道,她不想讓人看見她的脆弱。
把嬌弱的女人揉進懷裏,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慕熙臣輕聲在她頭頂道:“沒關係,雲卿,我剛剛問了醫生了,醫生說可能是因為心裏鬱結才導致的生理病變,隻是暫時的,你別擔心。聽我的好嗎。什麽都不要想,安心養病,不管是你還是孩子,還是"公司,我都會讓他們好好的。”
宋雲卿微微一怔,抬起頭來,習慣性地抓住了男人的手。“那,你也要保證你要好好的。”
慕熙臣點頭,似乎沒反應過來宋雲卿看不見的事實。
他肯定要好好的,他不會讓他愛的人受傷,同樣的,他也要慕熙卓付出代價。
宋雲卿一病,直接在醫院住下了,慕熙臣也讓她哪裏都不要去。白天的時候就拜托楚莫瑤幫著照顧,至於阿moon那麵,還有Leo。Leo一定會照顧好妹妹,這也讓慕熙臣身上的擔子清了一些,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慕熙卓那麵似乎是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開始利用自己手上的股份和在美國的合作對慕熙卓進行聯合打擊。
好幾個已經勝券在握的合作緊跟著被打破,兜兜轉轉,到了慕熙卓那裏。
晚上,宋雲卿聽到開門的動靜,掀開被子坐起來:“阿臣,是你嗎。”
慕熙臣走過去,坐在床邊把宋雲卿抱緊懷裏,用冒出青茬的下巴蹭蹭她的頭發,有些眷戀的意味,他皺了皺鼻子,這裏覺得這個味道不好。
他的雲卿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一身的消毒水和酒精味不適合她,
她該是香香的。
宋雲卿就由著男人這麽抱著她也沒說什麽,過了一會兒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反握住了男人的手,仰頭質問:“慕熙臣,你不能欺負一個病人的吧?”
慕熙臣突然笑了,點了點女人的鼻子問:“你想什麽呢?我這是伺候您洗澡行嗎,少奶奶?你腦袋瓜裏怎麽這麽不純潔。”
被他這麽一說,宋雲卿的臉蹭一下就紅了,急忙辯解:“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行,你自己來吧。”慕熙臣倒是果斷送了手,沒一點猶豫,讓宋雲卿有一些詫異。
但等她自己解開病號服胸前的兩個扣子的時候,宋雲卿突然覺出來哪裏不對勁了。
所以這家夥是坐在自己麵前,盯著自己脫衣服給他看?
“算了,我不洗了。”宋雲卿果斷把剛解開的扣子又係上了。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他從被子裏薅出來了。“不行,都三天了,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