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旭陽回宮
日子一天天過去,派去找旭陽的人終於是把人給帶了回來。
得知這個消息,蕭如宛驚喜的站起了身,看得一旁的阿蕊可謂是觸目心驚。
「主子,您可慢著點!」
畢竟肚子裡面可還有個孩子呢!
蕭如宛擺了擺手,示意沒事,隨後看向了來傳話的公公,「真的?她在什麼地方?快帶我過去看看!」
自那日一別,她便再也沒有見過旭陽,這段時間裡,可謂是一直都在為旭陽擔心,生怕她一個人在外面出什麼事,現在聽到了有關於旭陽的消息,才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就這樣,在那個公公的帶領下,蕭如宛來到了旭陽原先居住的宮殿,才發現原來楚俞景也在這裡。
「旭陽!」
相比於上次見面的時候,看起來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肉眼可見的憔悴,不知是在外面經歷了什麼。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看到蕭如宛的那一刻,旭陽表現的明顯也是有些激動,站起身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幾步,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便先是紅了眼眶。
「皇嫂。」
蕭如宛只感覺自己的眼眶同樣也是有些濕潤,之前都是因為她的主意,旭陽才不小心失蹤。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公主流落民間這麼久,肯定受了很多苦頭。
「還好回來了,還好平安回來了。」
說到最後,聲音之中已經滿是慶幸。
要知道,現在的局勢可謂是極其動蕩,前段時間才剛剛穩定下來,如果被楚博玉手底下的那些殘存的爪牙抓到,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楚俞景站在一旁,目光柔和的看著這一幕,並沒有開口打擾兩人。
對他而言,其中一方是自己的妹妹,而另外一方則是此生唯一的摯愛,他的親人已經不多了,現在能夠看到這僅剩的兩個安好,自然是覺得有些欣慰。
「皇嫂,一段時間不見,孩子都這麼大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到日子了吧?」
旭陽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蕭如宛的肚子上,沉寂的雙眸之中,終於是浮現出了幾分神采。
與從前相比,她成熟了許多。
蕭如宛低頭,眼眸中有幾分笑意浮現,她點了點頭。
「是啊,所以我們旭陽回來的還真及時,能夠親眼看到寶寶剛生下來的樣子。」
對於旭陽在外面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她並沒有去開口詢問,畢竟如果她真的願意和自己講,今後早晚會說的。
若是自己就這樣貿然詢問,不小心提到了她的傷心處,那可如何是好?
晚上,三人一同用膳。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旭陽身上似乎再也沒有了那些大小姐脾氣,不再挑三揀四,而是沉默的開始吃了起來,甚至很少去夾放在遠處的菜。
楚俞景忍不住皺眉,可以看的出來,旭陽外出的這段日子,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否則應該不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飯菜可還合口味?」
蕭如宛本就與他心意相同,在這一刻,只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能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聽了這樣的詢問,旭陽才終於是抬起了頭,認真的開口回答道:「皇宮裡面的廚子都是世代的御廚,做出的飯菜美味之極,自然不會不合我的口味。」
畢竟獨自一人在外的那些日子裡,挨餓的日子也不是沒有過。
「那就好,多吃一些,我看你都瘦了。」
蕭如宛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而是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就好像剛剛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接下來的幾天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旭陽的身邊,所以漸漸的發現,在自己這個小姑子的身上,真的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僅是性格上的沉澱,表現的最為明顯的,大概還是她臉上的那塊胎記。
因為這塊胎記的緣故,旭陽一直對自己的相貌很不自信,平日裡外出的時候,甚至都會帶著薄紗掩面,可這次回來以後,卻彷彿忘記了自己臉上有胎記的事情,幾次出宮的時候也並沒有在意。
蕭如宛為此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最後終於是能夠確定,她是真的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並不是在故意假裝。
至於會發生這樣轉變的原因,她並沒有繼續問下去,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些好的轉變,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只要為她感到開心就是了。
午後。
看著旭陽坐在那裡,一針一線的認真縫紉手中的衣服,蕭如宛臉上的神色變得越發柔和,如果仔細看,或許還能夠看到幾分無奈。
「旭陽,這些衣物我都已經有準備了,更何況,如果將來不夠用,再讓宮裡這些人準備就是了,你這才剛剛回來,理應好好休息才對。」
旭陽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開口道:「那怎麼行?這可是我的心意,更何況,我可是很期待那個小傢伙穿上這些衣服時的樣子,我這做姑姑的,總不能連這點心意都不盡吧?」
「皇嫂,你就別擔心了,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柔弱。」
在旭陽的一再堅持之下,蕭如宛終究還是沒能動搖她的決定,只能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替我這未出世的孩子先謝謝他小姑姑了。」
談笑之間,並沒有注意到,旭陽在低頭看向自己手中衣服上的圖案時,臉上的表情明顯是有著一閃而過的傷感。
那衣服上的圖案,赫然正是一個獸圖騰。
「皇後娘娘,今晚懷柔的王子來恭賀皇上登基,所以皇上讓奴才帶個話,今天會晚些回來。」
蕭如宛動作微頓,應了一聲,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太過於放在心上,可看到旭陽的時候,卻又忍不住的微微皺眉。
剛剛還好好的姑娘,在這一刻明顯有些魂不守舍。
猶豫了一下,蕭如宛終究還是開口問道:「旭陽,你怎麼了?」
這樣的聲音,終於是把旭陽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可她卻並沒有立刻給出回應,而是微微低下了頭,用力的抿著自己的嘴唇,就彷彿是在忍耐著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