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甘願受罰
「死士？」
想要從這人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的話，恐怕有點難。
遲疑了三秒鐘，蕭如宛回到了洪嬤嬤縮短敵方意義刀，直接就割斷了那條繩子。
洪嬤嬤笨重的身體直直的落在地面上，眼神當中是獃滯與恐懼。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夏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茶呢？」
虧洪嬤嬤還是有一點良心知道第一時間詢問。
「她已經死了，我想要救她的，可是來不及了，我到的時候已經斷了氣。」
洪嬤嬤陷入了回憶當中，眼神當中滿是愧疚。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連累了那孩子的話，那孩子也不用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不是你的錯，每個人的命運早已經是安排好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機會，選擇普通與平凡的話，那這一輩子註定只能普普通通的死去。」
蕭如宛最是不喜歡這些婆婆媽媽的人了，有事就直接說事。
「愧疚從不是解決辦法的最好選擇，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我覺得你也應該給那些還活著的人一個交代吧？老夫人對你不薄，你難道到現在還想要隱瞞嗎？」
洪嬤嬤哽咽了一聲，強行將自己的情緒壓制了下去，雙手撐住了地面，也不在乎地上有多髒亂，艱難的站穩了身體。
「大小姐，我全部都把事情告訴你，當初我兒子強迫了夏茶，夏茶被發賣了之後，我就將她買了下來，這也是夏茶，為什麼會同我在一起的原因了。」
「那補藥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老夫人的身體狀況，難道是你故意的嗎？」
洪嬤嬤連忙搖了搖頭如同搖色子一般。
「大小姐，我是萬萬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老夫人一輩子有恩於我，我怎敢做出此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補藥確確實實是夏茶給我的。」
夏茶已經死了，如今也已經是死無對證。
「好了，我知道了。」
「我甘願受罰。」
蕭如宛將洪嬤嬤帶回了府中。
老夫人得知了一系列的事情時，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老夫人，我是絕不可能做害你的事情，我看著你長大，心疼還來不及，怎會想看你受苦受難呢？」
洪嬤嬤跪在了地面上，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將她內心當中的這些愧疚描述出來。
「好了，嬤嬤，我自然是知道你也是出於好心，也是擔心我的身體，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追究了。」
躺在榻上的老夫人搖了搖頭，已經是年入古稀，身旁難得還有人是真心對待自己，犯了一些錯誤也是難免的，這初衷也是為了自己好。
「老夫人老奴實在是愧對於你，已經是沒有臉面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了。」
洪嬤嬤站了起來，淚水奪眶而出，眼前一片，視線模糊，還沒等蕭如宛做出反應，人就已經是撞在了旁邊的石柱上。
瞬間，洪嬤嬤的軀體就沒有了支撐力，整個人倒在了地上，死之前嘴角還揚著微笑。
得知夏茶使的那一瞬間，洪嬤嬤心中自責不已，如今雖然得到了老夫人的原諒，但是她也難過於心，又怎敢在這個世界上苟活著。
「嬤嬤？」
老夫人激動的雙手顫抖，嬤嬤相伴一輩子，陪著她成長，陪著她嫁人，陪著她生兒育女，如今又有了孫女，還未享過清福，就落得如今這下場。
「祖母，可一定要小心身體，你這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蕭如宛看了一眼，雖然心中也是有波動，但畢竟這是洪嬤嬤自己做出來的選擇。
處理完了洪嬤嬤的事情，蕭如宛回來將事情告訴了老夫人。
「如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我已經不想要再追查此事了，是好也罷，是壞也罷，被這件事情牽連的人太多了，如今嬤嬤也離我遠去。」
這年到古稀的人想要的就是身旁的人能陪伴自己久一些。
蕭如宛啞口無言，但最後還是沒有往下說。
「祖母，我明白了。」
現在後宅當中各式各樣的恩恩怨怨，老夫人見多了，后宅當中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會有好的下場。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時候禍就是福，福就是禍，如宛，你年紀還小，不明白這個道理也是正常的，但是無論做什麼事情，切記一定要小心，不可犯了大不為，祖母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見踏上的老夫人已經閉上了眼睛，蕭如宛也沒再往下說，轉身離開，走時還輕輕的把門掩蓋上。
院子里，丫鬟匆匆忙忙的走到了蕭夫人所在的房間。
「夫人，洪嬤嬤已經死了。」
「死了？」
蕭夫人倒是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人已經安葬下去了，並且老夫人也說不想要再追究這件事情了。」
「好了，你下去吧。」
蕭夫人心中難掩的雀躍，丫鬟恭敬地道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洪嬤嬤，你死的可真是一個最佳的時間，給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倒是一個省心的老東西，也不用我出手。」
鏡子當中映襯出的一張略微有些蒼老的容顏，這皮膚已經不如十七八歲那會兒嬌嫩了。
蕭夫人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尚書府只能有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主人，那個人只能是我。」
老夫人現在身體已經是吃不消了，過些日子定是上黃泉路，自己在府中也就不用受任何人壓制了。
「蕭如宛，你個賤丫頭，幾次三番給我找事情做，我非是要殺了你。 」
蕭如宛沐浴過後，便坐在了榻上，吹著晚風看著書。
「小姐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我倒是覺得這事查下去的話，能釣出更大的魚兒。」
身旁伺候的雀兒有些不高興。
蕭如宛腦海當中隱約還浮現著老夫人睡之前同自己說的話。
「確實，這人心裡都是心知肚明的，有些事情不是非查不可，而是繼續查下去的話，會鬧出更多不愉快的事情。」
「這后宅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能安安穩穩的走完下半輩子的，各懷鬼心。」
雀兒聽得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