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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當即會意

  他極是自然柔媚的出了聲。


  待得這話一落,眼見思涵瞳孔微縮,興致缺缺,他神色微動,再度微微挑著嗓子出聲,“隻是,長公主說江雲南好本事,竟能讓人神魂顛倒,這話,江雲南倒是略有解釋,畢竟,這周遭之人,並非所有人皆被江雲南傾倒,且長公主對江雲南,也無半點神魂顛倒之意呢。”


  這話一落,修長的眼睛勾著媚笑,靜靜的望著思涵。


  如此不整的模樣,著實令思涵極是不適。


  但卻不得不說,以前這江雲南便極是風月了,而今日,竟越發的顯得媚惑勾人。


  思緒翻騰,一時,心底陳雜。


  則是片刻,思涵按捺心神一番,淡漠而道:“旁言之話,不必多說,你既是出來辦事,那便去辦你的事即可。”


  待得思涵的嗓音剛剛一落,江雲南突然轉眸朝不遠處藍燁煜的馬車望了一眼,媚然嬌柔而道:“江雲南雖是想應長公主之話,但,那輛馬車似是擋了江雲南的道,江雲南,過不去。”


  思涵眼角一挑,心底也驀地沉了半許,待得她下意識的轉眸朝藍燁煜的馬車望去時,則是片刻,便見藍燁煜的馬車車簾稍稍被掀開,瞬時,藍燁煜那張俊美無儔但卻略微蒼白的臉霎時展露出來。


  “是攝政王。”


  哄的一聲,周遭議論再度被炸開。


  街道兩側之人皆兩眼圓瞪,滿麵震驚,著實未料這攝政王竟也在長公主的車馬一行裏,且這攝政王身為男兒,還藏於馬車內,偏偏由這東陵長公主策馬領路護衛,不得不說,這又是哪出?

  難不成往昔傳言皆是真,這長公主往日便傾慕攝政王,覬覦攝政王,以前還傳出過這長公主夜闖攝政王浴室的消息,是以,這長公主處處倒貼攝政王,甚至今日之際,還不惜屈尊降貴的為攝政王護駕,隻為討得攝政王青睞?

  瞬時,在場百姓越發的驚愕,麵上的震驚之意似乎都要濃烈得溢下來一般。


  思涵眉頭也越發的皺得厲害,思緒翻湧,著實覺得這曆來圓滑精明的江雲南,今日倒也腦袋有坑般極其誤事。


  這藍燁煜一直都想見這江雲南,一直都在她麵前讓她提防這江雲南,一直都有意無意的針對江雲南,如今倒好,她以前雖在這藍燁煜麵前百般委婉,將江雲南之事隨意帶過,卻是不料,今日這江雲南,自行撞到這藍燁煜眼前了。


  思緒翻轉,心生複雜。


  則是片刻,思涵垂眸朝江雲南望來,陰沉而道:“車馬擋道,你不會用腳走?”


  說著,見江雲南怔了一下,抬眸朝她望來,思涵瞳孔一縮,嗓音也越發一沉,“還不離去?”


  江雲南神色微動,那雙挑著的風月媚眼也微微的僵了半許。


  則是片刻,他才驀地朝思涵勾唇而笑,“長公主吩咐江雲南步行,那江雲南便步行就是了。說來,長公主也是知曉的,長公主吩咐的話,江雲南,都是會聽從順從的。”


  依舊是柔媚嬌然的嗓音,風情不淺。


  待得這話一落,江雲南不再耽擱,慢悠悠的要踏步朝街道一側而去,卻是正這時,那馬車內的藍燁煜突然慢悠悠的出了聲,“久聞江雲南之名,今日一見,倒如意料之中的一樣……”


  懶散隨意的話,剛到這裏,便全然止住了。


  江雲南下意識的駐足,轉眸遙遙的朝那馬車上的藍燁煜望去,待得略微認真的凝了片刻,隨即便媚然而笑,“你便是東陵的攝政王?”


  媚聲媚氣的嗓音,倒無半點的恭敬之意。


  那車上的藍燁煜也未惱,僅是稍稍挑了挑眼角,平緩無波的道:“周遭百姓齊朝本王驚呼,你莫不是雙耳而失聰,未聽見?攖”


  江雲南也不惱,柔魅輕笑,“倒也不是位聽見,隻不過,依照江雲南認為,東陵攝政王本該是豐神俊朗的人物,而今你麵容蒼白,看似僅吊了半口氣,倒是著實與京都傳聞不符”


  藍燁煜懶散而道:“是嗎?隻是即便不符,但尊位依舊,你見了本王,何來不跪?”


  懶散平緩的嗓音,雖聽不出什麽刀鋒來,但若是細細查探,卻也不難發覺語氣中卷著的幾許清冷與威脅。


  江雲南神色微動,一時之間,竟也有些被堵了話。


  但待得片刻後,他眸色流轉,再度出了聲,“長公主當前,我江雲南都未跪,攝政王當前,我若是跪了,自是不給長公主麵子。是以,想來攝政王看在長公主麵上,自也該不計較江雲南才是,畢竟,如今的我,也終歸是長公主的人。”


  這話,他說得倒是柔媚,然而話語中的圓滑之意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住償。


  好一個是長公主的人!

  思涵神色也頓時冷了半許,眼風裏,也見周遭百姓越發驚愕的臉,一時,隻覺心底犯衝,冷意不淺。


  “江雲南,虛無之言,你何敢言道!”思涵默了片刻,陰沉沉的出了聲。


  江雲南並不畏懼,麵上也無半許的緊張,隨即朝思涵緩道:“江雲南並未需言,長公主準江雲南留在宮中,甚至準江雲南行事,也允諾過江雲南可一直陪伴長公主左右,如此,江雲南說自己是長公主的人,並不為過。”


  這種解釋,待得言道而出之後,周遭再度一片嘩然。


  果然是越描越亂,當然,也不排除這江雲南是唯恐天下不亂,故意如此言道的了。


  思涵心生複雜,麵色則越發的清冷,待得正要言話,不料那馬車上的藍燁煜再度幽幽出聲,“本王且問你,你入宮伴隨長公主,可受過宮刑?”


  大抵是這話問得太過直白,在場之人皆是一怔。


  待得回神過來,才覺今日這兩大東陵主宰之人竟在鬧市街頭言道這些,著實令人驚愕傻眼,卻也震撼不平。


  一時,心底的好奇越發狂烈,周遭之人靜靜的站在當場,滿麵好奇與探究,全然未有半許離去之意。


  江雲南神色微動,媚然風月的目光再度朝藍燁煜落去,待得默了片刻後,才勾唇而笑,“江雲南乃嶽候覲見給長公主之人,是否受過宮刑,倒也與攝政王無關。”


  藍燁煜麵色並未半許變化,隻道:“這東陵之中,除了長公主與皇上外,倒是未有人敢如此藐視本王之言。嶽候如今都已變了心性學乖了,你這風月之人執迷不悟,以下犯上,觸怒本王,自也不可饒恕。”


  清幽慢騰的嗓音,不怒不愕,有的,僅如一泓清泉,清脆溫潤,卻又莫名的卷著幾縷威脅。


  待得這話一落,他那無波無瀾的目光在江雲南身上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圈,隨即又道:“再者,長公主雲英未嫁,自也不能讓一些狐狗之人壞了名聲,是以,伴在長公主身邊之人,自然都該是宮女與宦官,而江雲南你,自稱長公主身邊之人,但本王看你,倒也不像是受過宮刑之人,如此也罷,趁著京都百姓皆在,本王身為東陵攝政王,自該為長公主的名聲做些事,是以,伏鬼,將那江雲南捉來,雖說當街閹他不妥,但為了長公主的名聲,自也該厲行才是。”


  清緩無波的嗓音,著實也無半分的鋒利。


  奈何這話一出,卻將周遭之人驚得不輕。


  瞬時,伏鬼恭敬應了聲,矯捷的身手迅速而來。


  僅是刹那,江雲南便被伏鬼捉住了胳膊,整個人極其狼狽的朝前拉。


  奈何縱是如此,柳絮竟也並無半點的心慌心虛,僅是出聲而道:“長公主,攝政王此番無疑是藐視長公主好色成性,他若信得過長公主不會看中江雲南之色,自也會信長公主行得正坐得端,但攝政王偏偏不信長公主人品,甚至但當街對江雲南動用死刑。倘若江雲南今日身子手損,那便是這攝政王也認定長公主與江雲南有一腿!”


  許是本為風塵之人,是以言道出的話,也莫名的卷著幾許石井與風塵。


  隻是此際也不得不說,這江雲南臨危不亂,言道而出的話條理分明,字字針對藍燁煜,倒也著實是有些定力與本事的。


  思涵思緒翻騰,神色清冷。


  待得片刻,眼見那江雲南被伏鬼拉倒在地,思涵瞳孔微縮,終於是低沉出聲,“慢著。”


  這話一落,伏鬼拉扯江雲南的手稍稍一滯,卻又或許是未曾聽到藍燁煜真正發話,是以,他的手也隻是稍稍停留一瞬,便已再度拉扯江雲南。


  僅是片刻,江雲南被拖出了半米,隨即,伏鬼另一隻手極為幹脆的探向了腰間的長劍。


  思涵眉頭微蹙,目光極是直接的朝藍燁煜落來,陰沉而道:“攝政王已占得上風!今日鬧劇,可該消停了?”


  他眼角一挑,勾唇而笑,即便麵色蒼白,卻也有些欠扁。


  “長公主答應將江雲南逐出宮去,微臣便消停。”他言語淡然平和,麵上的笑容極是悠然。


  思涵臉色再度一變,眼見那伏鬼要手起刀落,她驀地轉眸朝身旁的單忠澤示意了一眼。


  瞬時,單忠澤當即會意,頓時閃身過去,刹那之間,單忠澤也手起劍出,鋒利的刀刃,穩穩接住了伏鬼那明晃晃的長劍。


  “長公主令你停手!”單忠澤語氣剛毅,低沉厚重出聲。


  伏鬼滿麵煞氣,“我伏鬼,隻聽攝政王之令!”


  這話一落,不再耽擱,仍是要舉劍朝江雲南砍去。


  單忠澤眉頭一皺,再度出劍阻攔,僅是片刻,大抵是伏鬼驟然來了脾氣,頓時舉劍朝單忠澤拚殺。


  一時,兩人驟然打在了一起,拚殺劇烈,在場百姓連連驚呼,紛紛抑製不住的開始踏步後退。


  成何體統!


  思涵瞳孔驟縮,全然不曾料到那伏鬼竟也敢當眾對單忠澤下手!再聯想伏鬼此人性子冷冽煞氣,平生隻聽藍燁煜的話,她心底也再度緊了半許,目光也再度朝藍燁煜落來,“今日鬧劇,攝政王還覺不夠?可是當真要殺上幾人,或是讓本宮貽笑大方了,攝政王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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