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成王敗寇

  太後看著殿內一片狼藉，她的侍衛已是不堪一擊，這殿上已盡是別人的人，就連她的籌碼，花令玥，都不再受她挾製了。


  花令玥望著殿上太後模樣，片刻後，太後仰聲長笑，笑聲淒哀，“哀家是太後！是先皇唯一的皇後！你們對哀家無禮便是謀逆！”


  宇文杭一瞥眼，冷漠一聲：“來人，送太後回宮，好生看管。”


  ………


  太後被宇文杭的人送回寢宮。宇文衍帶著花令玥到一間無人用的宮殿，喚來太醫給她醫治處理頸間的傷口。


  她頸間的傷口不算深，但劃破了血沒少流，她現在想想，也是後怕，這脖頸之處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若方才有個閃失，利刃割到她的大動脈，那她就完蛋了。


  “嘶疼……”花令玥秀眉一皺，忍不住朝後縮了一縮。


  宇文衍緊繃的眉眼瞬染上一抹不悅和嚴厲，“太醫你輕點！”


  太醫無奈一聲，“姑娘這傷口處理起來是會有些疼的。”


  花令玥緊抿唇點頭。就在太醫剛要再上藥時，宇文衍直接接過太醫手中的藥和布巾，“我來。”


  小姑娘脖頸間的血痕落入他眼中，他緊蹙的雙眉溢滿心疼，還有一些自責，手裏的動作更是溫柔輕和，“小九。”


  “嗯？”


  “抱歉。”他沉沉一聲。花令玥有些懵然，“阿衍做什麽要和我道歉？”


  宇文衍邊替她上著藥邊道：“是我疏忽，沒有保護好你。”


  花令玥怔然，轉而咧唇一笑，“這事又怪不著你的，阿衍你沒必要自責的，而且……說起來還是你救了我呢，若不是你及時出現，隻怕情況更糟糕。”


  她也不是和他客氣安慰，當時那種境況，若不是他及時的出現，隻怕她傷的且不止這麽輕了。


  “對了，阿衍，這些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忍不住問道。她隻知有宮變，但這裏頭的事錯綜複雜，她都是一知半解的。尤其是今日的席麵，明顯是太後設的鴻門宴。


  “先皇在世時，偏好美色，對朝事，國事，不予過問，惹得百姓怨聲載道，在朝更是不聽忠臣所言，隻聽自己願聽的，大齊的氣數在那時便已是走到盡頭了。”


  花令玥聽著小臉忍不住爬上一抹情緒，“所以……那時，你們……便有了要反之意，對嗎？”


  宇文衍點頭，抬眼時目光落在小姑娘複雜情緒的小臉上，“小九是否是認為我們不該反？”


  花令玥抿唇，回不出個所以然來，該不該，這個詞，並不適用於這個時代，自古以來，有一言名話，成王敗寇。更何況朝代的更替，變化，很多時候，都不是一句簡單的該與不該而能定斷的。


  在兩人交談時，門口傳來動靜，花令玥下意識朝門口望去，看見宇文蔚走了進來。在他踏進殿內的一瞬間，他周身的肅殺之氣慢慢褪下。


  宇文蔚微斂起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一抹情緒劃過眼瞼。


  “阿蔚。”


  宇文蔚走到花令玥身邊，在她身邊蹲下、身，望著她目光繾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