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借刀殺人i
最終,莊若若還是什麽也沒看到,就被敏銳察覺到院外有人的趙沁兒給嚇得轉身就跑。
趙沁兒狐疑地打開院門,什麽也沒看到,忍不住暗自嘀咕,“我難道聽錯了?”
此刻與老六藏身在後牆邊的莊若若,聞言惱恨地瞪了老六一眼,後者無辜地轉過頭,可是對上主子理直氣壯的眼神,他自發低頭:“二小姐,一切都是小的錯!”
莊若若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六,看在你道歉及時,今兒個這事就算了!都怨你,如若不是你出聲驚到了趙沁兒,我估計可以欣賞到她氣急敗壞的模樣……”
邊說還邊應景似的歎息一聲。
老六滿頭黑線,但卻不敢對莊若若做出任何舉動來,畢竟她可是未來的女主人,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有所得罪。
因為莊若若並不是孤身一人,她可是有著主子撐腰。
再三思量過後,老六悟出了一個真理:得罪何人,都不能得罪莊若若!
次日,李彥慶一早就來府,莊若若得知消息,並未親自去迎,直接派人將李掌櫃帶去了靜心苑。
隻因為又到了每月看診的日子,莊招娣正在用早膳,結果趙沁兒不請自來。
昨日雖然破身,今日起來,趙沁兒渾身不適,但她卻沒有遲疑就上趕著在莊招娣跟前,大獻殷勤。
現如今她在莊府能依靠的,隻有莊招娣了。
“母親,您最愛吃桂花糕,沁兒給你夾一些!”趙沁兒甚至將青雲擠到一邊,親自為莊招娣布菜。
見趙沁兒如此殷勤,莊招娣卻無所察覺,眼中笑意更甚,“沁兒,你也未曾用膳吧?坐下陪娘一起用點!”
趙沁兒婉拒了幾次,但還是架不住莊招娣的要求,緊挨著她坐下。
母女兩這才小口進食,期間,趙沁兒還不時地替莊招娣擦拭嘴角,孝順到不行。
莊招娣卻不曾多想,隻覺得趙沁兒很可能是想依戀於自己,看朝她的眼神,不禁更柔和了些。
青雲在一旁撇撇嘴,但不曾贅言。直到院外傳來對話聲,她見莊招娣身邊有趙沁兒服侍,就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李掌櫃?您是來給夫人診脈的?快快有請!”青雲一抬頭,熱情招呼。
李彥慶隨後被迎進去,見莊招娣正在用膳,他略顯局促地低喃道:“驚擾夫人用膳了,李某還是在院中等等。”
話音一落,李彥慶就欲走出去,卻被莊招娣喊住,“李掌櫃,請留步!我已用好,煩請你幫我看看。”
莊招娣邊說邊放下手中的筷著,徑直朝著一旁的偏殿走去。
李彥慶見狀,也沒遲疑,就轉身跟上,當他抬頭偷摸看向莊招娣,雖然轉瞬即逝,可還是被一直密切關注著他的趙沁兒看在眼底。
趙沁兒憤憤不平地將柔荑緊握成拳,心下暗想:“李彥慶竟然敢肖想莊招娣?”
隨後,她就聯想到因為書院陷害李默姐弟不成,反倒連累到趙天被死老太婆丟在鄉下不管的事。
可趙沁兒卻自動摒棄,他們姐弟兩如若沒有害人之心的話,那不就不會自食惡果?
很顯然,趙沁兒絲毫沒有如此去想,反倒將趙天被鬆柏書院開除,被迫去鄉下讀書的帳,全都算在了李家姐弟頭上。
連帶著恨屋及烏,連李彥慶也給怨恨上了。
看著偏殿裏兀自專心幫莊招娣把脈,可落入趙沁兒眼中,竟然成了李彥慶在輕薄的舉措。
“咳咳!李掌櫃,我娘她身體安康嗎?看你把脈好長時間,我真的太過於擔心。”趙沁兒實在受不住,主動出聲打斷了李彥慶的看診。
李彥慶聞言一愣,但自覺地收回手,“夫人身子恢複得不錯,假以時日,應該可以不用服藥。但這個月,依舊要照常服藥!”
聽聞李彥慶之言,莊招娣點點頭,連聲道謝,“李掌櫃,最近我感覺身子好多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您的醫術了得!最近也未曾再出現暈眩。”
“莊夫人之前損傷嚴重,還需要極細致的調理才能固本培元,還望夫人按時服藥,再保持心情愉悅,方能迅速康複!”李彥慶柔聲叮囑。
莊招娣一聽,連連點頭。
眼看著兩人對視,趙沁兒心中憤懣不已,她猛然上前,一把將李彥慶從莊招娣身邊隔開,“母親,你為何都不理睬我了?沁兒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於您……”
聞言,莊招娣嗔怒地看了她一眼,“沁兒,你要問什麽?青雲,替我送李掌櫃出去,還有診金別忘了。”
青雲領命出去,李彥慶也跟著離開。
等人都走了,趙沁兒就一頭撲進了莊招娣懷裏,“母親,你是否不喜歡我了?沁兒自知之前做了些錯事,害娘生氣了,還請娘看在沁兒從小不曾在娘身邊長大,原諒於我!”
還未說完,就兀自朝著莊招娣跪下。
見她言辭懇切,莊招娣再大的怒氣也都煙消雲散,疼惜地將趙沁兒扶起來,“沁兒,你這是作何?娘兩哪有隔夜仇?再說你之所以流落在外,全都是娘的過錯。娘怎能用自己的錯來懲罰於你?”
莊招娣之前確實對趙沁兒頗有微詞,可當聽到女兒此言,她心中立馬被愧疚與自責占滿,哪還顧得上責怪趙沁兒了?
見目的達到,趙沁兒心中無不得意,不過她沒表露出來,又對著莊招娣虛情假意地上演了一番母慈女孝的場景。
隨後趙沁兒凱旋而歸,走到院子裏,看到碧草畏畏縮縮地看著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隻見趙沁兒剛欲揚手,好好教訓碧草這賤婢一番,碧草不敢還手,隻能閉上眼等著巴掌落下。
可過了許久,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碧草茫然的張開眼,卻發現趙沁兒微笑著看朝自己。
“小姐,你,你作何如此看我?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碧草被打怕,任憑自己什麽也沒做,還是連聲求饒。
見她如此,趙沁兒憐惜地將她扶起來,“好碧草,你這是作何?你又未曾做錯事,小姐我怎會無緣無故責罰你?在這偌大的莊府,隻有你與我相依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