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關門打狗
隔天，莊若若就接過管家的牌子，第一件事她就要給所有婢女做新鞋。
聽到這一決定，趙沁兒心底暗自發笑，“這個莊若若，八成是不清楚管家該做些什麽？還是以為這種小恩小惠的，就可以收買婢女的心？”
想到這些，她就拋開不管了。
中院。碧草聽到人人要做新鞋，她素來愛小，立馬衝在前頭。
莊若若特地找來了鞋匠，當場親測尺碼，並且會畫下每個人的腳印。
不出所料，當測到碧草時，莊若若發現她的腳跟那日留在莊妍妍院子水井邊的腳印一模一樣。
“把碧草給我拿下！”隨即，莊若若就冷聲吩咐，很快就有粗使婆子走上前，一把製服住碧草。
碧草見狀，心慌不已，但依舊梗著脖子喊道：“二小姐，您不能抓奴婢！我是沁兒小姐的婢女，俗話說打狗還需要看主人，奴婢但凡有什麽錯，也該交給我家小姐處置才對！”
聽到碧草這麽說，莊若若冷笑一聲，“好一個舌尖嘴利的賤婢！來人，把她的嘴給我牢牢堵住！”
緊跟著一婆子就上前，不知哪找來一塊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進碧草的嘴裏，一時間碧草被那味快熏暈了過去。
但很快碧草抬頭，惡狠狠地瞪向莊若若，“二小姐，唔唔，你這是何意……”
莊若若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惡意報複你嗎？那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高婆子，夏大夫，出來吧，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讓這賤婢死心！”
高婆子走上前，看了眼碧草，不自覺被她那惡毒的眼神所駭住，但瞥見高坐在一旁的莊若若，她深吸一口氣，急聲說道：“奴婢，奴婢在大小姐出事前一晚，剛好看到碧草這賤蹄子在妍芳院的水井邊出現！”
高婆子話音一落，夏大夫也跟著上前解釋，“老夫發現水井邊確實殘留些許的百泄草的粉末。可以斷定之所以大小姐中百泄草之毒。就是源自水井裏的水。”
“另外，碧草你沒想到吧，你下毒的那晚，水井邊留下了你的腳印。而本小姐早已派人收集起來，剛巧跟你剛剛鞋匠測量的尺碼，還有大小完全一致。如何，碧草，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嗎？就是你給大小姐下毒，害的她到如今還在病榻躺著呢！膽大包天的賤婢，我就算把你打死，也不足以泄憤！”
聽聞了這一切，眾多奴仆嘩然。
“什麽？大小姐不是吃錯東西，而是被人下毒？下毒之人竟然就是碧草？那……”一婢女驚呼，但在要說到趙沁兒時，她又戛然而止。
畢竟現如今整個府裏，何人不知，趙沁兒姐弟兩是最不能招惹的！
但看二小姐這架勢，鐵定要狠狠教訓碧草這丫鬟，沒想到其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直對準了風頭正盛的趙沁兒。
想到這兒，那些婢女們何人敢再出聲。
趙嬤嬤受老太君之命，站在一旁旁聽，她早前還很納悶，不明白怎麽一上來，就要給所有女婢做新鞋，本以為二小姐隻是心血來潮，沒想到是在這裏等著呢！
由此，趙嬤嬤不由得高看了主位上坐著的莊若若。
沒有管趙嬤嬤心底如何作響，莊若若隨即命令，“把這賤婢嘴裏的東西拿出來，現在人證物證具在，我倒要聽聽，她到底有何依仗敢在莊府，對大小姐下毒！”
話音一落，就見一粗使婆子上前，一把拔掉碧草嘴裏堵住的抹布。
“嘔！”碧草立馬嘔出聲來，但她隨後也顧不上難受，急聲大喊，“二小姐，您，您冤枉奴婢了，我沒有下毒！我沒有……我要見我家小姐，小姐，您快來救救碧草啊，碧草要被冤死了！”
“啪！”見碧草還在那否認，莊若若一把拍在扶手上，勃然大怒，“既然你不說實話，那就給我狠狠打！我倒不信，鞭子能不能讓你嘴硬！”
“來人，家法伺候！”莊若若隨即一喝，就有家丁搬來一張長凳，把碧草固定在上麵，一家丁就揚鞭狠狠地朝著她揮打過去。
碧草“啊”地一聲慘叫，然後就鬼哭狼嚎，“冤枉啊，我，我真的沒有下毒！小姐，你快來救救碧草啊……”
碧草在這邊受刑，趙沁兒收買的眼線，隨即就告知了她。
“什麽？碧草被莊若若用刑？”趙沁兒聞言，惱怒地拍案而起，隨後聽眼線說是關於大小姐下毒一事。
趙沁兒明白了，莊若若一直沒有放棄調查，沒成想還真被她查出來了！
碧草出事，那莊府眾人自然會聯想到是自己，萬一那死丫頭再說出是她指使的話來，那自己豈不是要被牽連？
思及如此，趙沁兒如何也坐不住，轉身走出房間，直奔莊招娣的主屋而去。
人還未走到門口，趙沁兒就嚎哭了起來，“娘親，您可一定要替女兒做主啊！二姐姐她，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著，趙沁兒就淚漣漣地撲向莊招娣。
女兒如此悲憤，莊招娣忙關切詢問說，“沁兒，到底出什麽事了？你為何哭成這樣？”
“娘，二姐姐她，她竟然把碧草抓走，還用刑了，非逼著碧草承認是她給大表姐下毒一事！二姐姐她實在是太過分了，碧草再怎麽不是，也是女兒的婢女，可二姐姐卻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想對碧草屈打成招！娘，女兒實在是忍不住了，還求娘替我做主！”
趙沁兒咬牙，直挺挺地跪在莊招娣跟前，然後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聞言，莊招娣怒容盡顯，“什麽？莊若若對碧草用刑？娘這就去把碧草給你要回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連我這娘的話都不聽了！你休再哭了，娘這就去要人！”
之後，莊招娣就氣呼呼地帶著婢女走了。
趙沁兒還裝腔作勢，在她身後喊了幾聲，“娘，您別動怒！我相信二姐姐她不是故意想打我的臉的……”
這句話無疑於火上澆油，讓莊招娣更為不滿。
等看到莊招娣走遠，趙沁兒臉上哪還有一絲悲憤，嘴角微微上揚，“莊若若，叫你動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