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故技重施
這一路上,趙沁兒都低垂著腦袋,一直忍到了破屋,她再也忍不住地低吼道:“該死的莊若若,老是壞我好事!我真的恨不得殺了她。”
看到小姐如此,碧草清楚小姐又失敗了。
可很快,趙沁兒又恢複成大家閨秀的模樣,不複剛剛的怨念模樣,她隨即轉頭,目光灼灼地看向碧草。
被她如此看著,碧草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她總覺得小姐這樣,肯定又要讓她做什麽了。
果不其然,趙沁兒很快開口,“碧草,小姐我這些年待你不薄吧?那如果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會不會幫我去做呢?”
聽到趙沁兒如此說,碧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可她卻有些抗拒地說道:“小姐,碧草當然知道小姐你對奴婢不薄,可是,可奴婢有些怕……”
“怕什麽?碧草,一個月後就是決賽了,如果不早點下手,到時候被莊妍妍察覺到,那就來不及了!你也清楚,我這麽做,不是為了我自己,你想如果我發達了,身為侍女的你,地位不也跟著水漲船高?甚至我還可以允諾你,待我成功後,可以幫你消除你的奴籍。怎麽樣,你還不願幫我嗎?”
趙沁兒不惜許以重諾。
要知道像碧草這樣的奴婢,一生都會是奴籍,將來生的孩子也逃不了伺候人的下場。
可如果她解除奴籍,那她的後代,就可以跟平民一樣生活,不用再對主子卑躬屈膝的,活得像條狗似的了。
有些心動的碧草,抬頭直視向趙沁兒,“小姐,你到底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趙沁兒朝她招招手,然後在碧草顫栗著靠過去,她附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剛一說完,碧草就連連搖手,“小姐,我,我不敢!如果被發現的話,我可能會被活生生地打死的!”
碧草如此拒絕,趙沁兒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可很快掩蓋下去。
她親自走過去,將碧草從泥地上扶起身,目光灼熱略帶瘋狂地看向她:“碧草,你難道不希望你家小姐我飛黃騰達嗎?隻要我贏得這次花神大賽,那麽我就是京都的名媛,走到哪,都會是人群中的焦點,這還不算什麽,我發達了,你不也跟著沾光嗎?”
趙沁兒摸了摸衣袖,雖然有些肉疼,可還是拿出一隻嶄新的金步搖,插進了碧草的頭上:“到時候,你想要什麽,你家小姐都會滿足你!這樣人上人的日子,你難道不向往嗎?”
沒想到趙沁兒會把夫人前日剛給她的金步搖,賞賜給了自己,碧草摸了一下金子,然後下定決心似的,“小姐,我,我幫你!隻求小姐別忘了今日對碧草的承諾。”
見魚兒終於上鉤了,趙沁兒感激地摟住她,“好碧草,你對我的好,我會一輩子都記得的。你放心,有我趙沁兒的好日子,就必定有你碧草的一份。”
“小姐,碧草一定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的。”不知是被趙沁兒所感動,還是被金步搖所收買,碧草大聲保證。
隨後她接過趙沁兒遞來的一個紙包,也顧不上門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冒雨衝出了院子。
等碧草走後,趙沁兒冷哼道:“等我發達了,莊家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碧草潛伏在妍花院附近,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她才抹黑偷溜了進去,院子裏沒人,這時候肯定都在莊妍妍身邊伺候著。
至於那些粗使婆子,全都聚在內院門口聊著八卦。
碧草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潛了進去,到了水井旁,她顫抖著雙手,哆嗦著打開了趙沁兒交給她的藥包,全都倒進去後,轉身就跑。
卻沒有注意到,泥濘的水井旁,留下了她的腳印。
做完這一切,碧草就快步溜出去,在院外,偶遇幾個粗使婆子,碧草頭也沒抬,飛快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到了破屋,趙沁兒一直等著她,見碧草渾身濕透了跑進來,她忙關心地迎上去,“怎麽樣,碧草,做好了嗎?”
碧草虛軟地跌坐在地上,不管手上全都是泥,她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嗯!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了。”
聽到滿意的答複,趙沁兒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敷衍地說了句,“碧草,辛苦你了,早點洗洗睡吧。!”
她自己則走到一旁的軟塌上,躺了下來。
這一晚,趙沁兒睡得十分好,在夢中,她夢見莊妍妍躺在床上大吐特吐的樣子,即使睡夢中,都不可避免地笑出聲來。
第二天一早,陽光灑照在莊府的各個角落,莊若若還在酣睡,結果秋彤院的院門外就響起急切的敲門聲,“碧桃,快開門呀!妍花院出事了。”
碧桃聽到動靜,忙套上外套就走了出來,剛一拉開門,就發現是老太君身邊的丫鬟。
“冬梅姐,你剛剛說怎麽回事?妍花院那邊出什麽事了?”
結果當冬梅說完,碧桃忙不迭地轉身朝著莊若若閨房衝過去,砰的一聲,推開門後一把扶起莊若若,急聲喊道:“小姐,快醒醒!妍花院出事了。”
莊若若睜開迷蒙的雙眼,就看到碧桃焦急的臉。
“好碧桃,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剛剛說妍花院,妍花院怎麽了?是不是妍妍姐獲勝了,成為這一屆的花神?”莊若若顯然還沒清醒。
碧桃焦急地說: “二小姐,你快清醒一下,剛剛冬梅來報,說大小姐屋裏出事了,您不是讓奴婢密切關注大小姐那邊嗎?怎麽這時候,不關心了?”
“大小姐?你是說妍妍姐出事了?”幾乎是碧桃說完的一瞬間,莊若若猛地睜開眼,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套上鞋子衝出院子。
見狀,碧桃趕忙追在她身後,“小姐,你慢一些,穿上外套,仔細著涼。”
莊若若此刻心底盤旋著無數的疑惑,不知道莊妍妍到底出什麽事了?她保護得那麽好,照理來說,趙沁兒絲毫沒有可乘之機。
“妍妍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莊若若懊惱的同時,忍不住期盼。
可這一切,還得等她看到莊妍妍什麽情況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