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又起幺蛾子
碧桃灌了兩杯茶,才勉強順過氣,說道:“小姐,不好了,趙沁兒今早被人從偏殿抬出來,聽說奄奄一息,現在大夫正在幫她診治呢!”
聽到碧桃的話,莊若若忍不住抱怨道:“這個趙沁兒,怎麽天天出幺蛾子?她難道就不能消停一些,昨晚那麽晚才睡,她今天早上就又出事了?陰謀算計不能休息一天嗎?”
楚清衍則白了她一眼,沉聲說道:“你讓碧桃說清楚。”
“還用說什麽說?我現在就過去看看,這趙小姐又想幹嘛?我看她就是欠揍,等著挨收拾吧!”莊若若氣急敗壞地低喊,隨後就對碧桃吩咐,“你回去叫上咱們院裏所有人,跟我一起去偏殿看看。”
莊若若自己都已經跨出院門,可沒走幾步,她又折返回來,看也沒看楚清衍一眼,揚聲喊道:“老六,老六!”
下一秒,在後院跟老十吹噓著自己過得如何如何好的老六瞬間丟下老十,衝了過來。
“來了,二小姐,有新的吩咐?”
莊若若點點頭:“嗯。老六,我們走,去滅了那姓趙的。”
“領命!”老六沒有絲毫遲疑,快步跟上則個。
楚清衍看著莊若若殺氣騰騰的背影,好笑地搖搖頭。
誰知,他一轉身,就看到老十傻眼似地盯著他看,楚清衍不由得重新板著臉,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一盞茶的功夫,莊若若帶著一票人殺到偏殿去,一進門,就聽到裏麵發出的嘔吐聲,此起彼伏,不用進去,都仿佛能嗅到那股酸臭味。
她趕忙捂住口鼻,還不忘貼心地叮囑碧桃他們也捂住。
碧桃剛想攔住她,不讓她現在進去,結果莊若若一個跨步走在前頭。
屋內,她驚訝地發現,趙沁兒臉色慘白如紙地趴在軟塌上不住地嘔吐著,而她身邊坐著的莊招娣則哭成了淚人。
“都怪娘,娘昨晚不該丟下你不管的,你身子本就弱,再加上晚上邪風入體,瞧小臉都瘦了幾圈!”莊招娣邊哭還不停地自責,仿佛趙沁兒會生病,完全是她的責任。
莊若若聽得心情更不好,娘還是最在意趙沁兒嗎?趙沁兒除了臉色有些不好,也沒見瘦多少,怎麽可能一夜間就瘦了幾圈?
趙沁兒卻不顧虛軟的身體,勉強地半撐起來,柔聲說道:“娘,這不關你的事,都怨我自己,我的八字可能跟這陰氣重的偏殿有些發衝,要不然怎麽會搬到這來,總生是非呢?”
說著,她又低頭幹嘔起來。
她昨晚沒吃什麽,再加上從深夜開始就狂吐不止,胃部早就吐空了。
聽到趙沁兒這麽說,莊招娣突然低喃道:“我記得秋彤院好像是整個莊家風水最好的院子?要不,我找若若說一下,讓你搬進去跟她一起住?”
由於莊若若站在門口,被下人擋住,莊招娣第一時間沒能看到她,就連趙沁兒也沒注意到。
趙沁兒一聽這話,急忙要起身,可渾身發軟壓根兒就撐不住,眼看她都急得快哭起來:“母親,您就別說了,若若姐她,她不喜歡我,嫌棄我,你如果逼著她同意我住進秋彤院,我擔心若若姐會不高興。”
“她高不高興,都沒有你身體來的重要!”莊招娣急聲,這事她愈加覺得刻不容緩,隨後就喊來自己的侍女,“青黛,你去,去二小姐院子裏喊她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沒等青黛應下,莊若若就主動現身:“娘,您找我?”
莊招娣這才抬頭,看到莊若若,她急忙起身抓住女兒的手:“若若,是這樣的,丫丫昨晚又病了,她的八字可能跟偏殿有些不合,我尋思著秋彤院的風水不是莊府最好的嗎?就想著讓她跟你一起住。”
說著,生怕莊若若不同意,莊招娣又麵露懇切地說道:“若若,丫丫她是你的親妹妹,你忍心看她一再受病魔折磨嗎?你就大方點,讓出半邊院子來,跟沁兒合住吧!”
一旁的趙沁兒趁機哭訴起來:“母親,您別為難若若姐了,我還是住在這偏殿裏吧!沒事的,大不了就多吐幾次,習慣就好,反正我也是賤命一條。”
趙沁兒到這地步,還在為莊若若考慮,莊招娣覺得莊若若倘若再不同意,有些太過於薄情了。
察覺到母親不善的目光,莊若若有苦說不出。
打死她,都不想跟趙沁兒住在一起,可如果不答應的話,趙沁兒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傳出去,萬一自己留下個自私刻薄的名聲,那豈不是糟糕?
莊若若糾結,莊招娣看出她的不情願,忍不住沉聲問道:“若若,你說話呀?難道你不想讓沁兒好起來嗎?雖說你們姐妹倆兒從前沒什麽感情,但哪怕就是陌路人,如果能救對方一命,你都該答應下來,更何況丫丫可是你的一奶同胞呀!”
“母親,我……”莊若若想脫口而出,她沒有趙沁兒這麽歹毒的妹妹,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趙沁兒打斷。
趙沁兒虛軟地躺了下去,柔聲喚道:“娘,我就住在這偏殿,你這麽逼若若姐的話,老太君那邊會不高興了。”
竟然不忘拉扯老太君下水,莊若若氣急,她咬牙想罵人。
趙沁兒實在太壞,這不明擺著讓莊招娣逼迫她同意嗎?如若不同意的話,不光母親會對自己感到失望,甚至連外祖母都要受牽連被人指責。
想到這兒,莊若若張嘴道:“母親,我……”
就在莊若若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隨後楚清衍謫仙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偏殿裏:“稟告夫人,楚某不才,略懂風水,可以幫忙看看。”
莊若若轉頭,就看到楚清衍快步朝著自己走來,一看到他,她就徹底鬆了口氣。
趙沁兒看到半路殺出來的楚清衍,覺得他十分的礙眼,別以為她不知道,莊若若跟這個楚客卿關係匪淺,要不然怎麽每次莊若若出事,他都會第一個跳出來。
想到上次的狼毫,她就恨得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