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莊天師到位
翌日一大早,莊若若就破天荒地起來了,甚至都沒要碧桃叫她。
碧桃端著熱水進屋時,便看到莊若若正凝眉沉思地坐在梳妝鏡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正當碧桃想詢問幾句,莊若若率先開口:“碧桃,快幫我梳妝打扮,待會兒本小姐可還要出門一趟。”
“小姐你要出門?”碧桃疑惑不解地問,她還是放下手中的盥洗盆,幫莊若若梳頭。
莊若若看著鏡子裏圓嘟嘟的臉,微蹙柳眉:“碧桃,幫我把眉描粗點,還有頭發不要梳得太繁瑣,簡單梳個發髻就行。”
“發髻?那樣豈不是像男人一樣?不符合小姐您的氣質啊?”碧桃手一頓,再次發問。
見實在瞞不住碧桃,莊若若選擇坦白:“好碧桃,你照做就是,我要出門一趟,要去人牙子那兒雇幾個壯漢,如果打扮得太女人的話,我擔心會被人騙!”
“去見人牙子?”碧桃覺得這樣不好,小姐再怎麽裝扮,也遮掩不住她的細皮嫩肉,如若被那些糙漢褻瀆了,那該如何是好?
想著,碧桃就沉聲勸道:“小姐,您要找人,讓管家派人把牙婆叫進府來不就行了?何必您親自過去?再說,外麵多危險啊,您如果磕了碰了,那該怎麽辦?碧桃還是覺得太危險了。”
“不行,不能叫進府裏來。”莊若若大聲喊道。
她也知道出去的話,會發生很多變故,但莊若若必須要去一趟,不為別的,這次說什麽也要絕了趙沁兒想搬進內院的心思!
可無論莊若若好說歹說,碧桃就是不同意。
知道碧桃是好心,莊若若無奈地歎了口氣,剛想接著勸說時,門外的小廝突然通報:“二小姐,楚客卿房裏的老六來了。”
“老六?”莊若若低喃一聲,隨後就招手,“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老六就滿臉不情願地走了進來,他跟莊若若行了個禮,悶聲悶氣地說道:“老六受主子之命,特來向二小姐報道。”
話音未落,老六就一臉沮喪地站在門邊,心底忍不住埋怨起楚清衍來。
主子又不是不清楚我跟二小姐結過仇,雖說是自己嘴賤,但主子明知道二小姐不會善待我,還把我往火坑裏推,真的是太傷我心了。
就在老六暗自心傷的時候,看到他出現,莊若若卻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她現在不正是缺人手的時候?老六一來,莊若若立馬覺得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
想了想,她忍不住揚起小奶音,笑咪咪地說道:“老六你來了?來的好,來的妙,來的呱呱叫!”
老六身形一頓,他不敢置信地抬頭,就看到莊若若笑得一臉諂媚,看向自己。
這跟預想的不太一樣啊?
老六以為莊若若有什麽詭計在後頭等著自己,然而莊若若的小奶音,不自覺更甜了幾度:“老六,你知道我為什麽獨獨挑中你嗎?”
說著,莊若若特地停頓了一下,發現老六豎起耳朵在聽,她心中暗自發笑,可麵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那還不是因為老六你的勇猛和機智?單說你那身手,絕對是一個能頂兩,不兩個都嫌少,一個能頂十幾個!”
莊若若邊說邊點頭,煞有其事的樣子,讓老六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
“二小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的身手那是很厲害的,除了主子以外,就連老十他都不是我的對手。”老六喜滋滋說道。
見莊若若這麽誇自己,老六突然覺得留下來,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莊若若見鋪墊得差不多,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所以我才特地向清衍哥哥要來你呀!今晚上我可就靠你了,老六!”
“今晚?靠我?”老六不解地重複道,“負責什麽?哦,我知道了,聽聞趙小姐住的偏殿最近在鬧鬼,二小姐可是讓我去捉鬼?”
“‘鬼’是肯定有的,但你不是去捉鬼,而是去——裝鬼!”
“啊?”老六驚掉下巴。
莊若若則朝著他招招手,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今晚你就……”
起初老六還皺眉聽著,但等莊若若聽完之後,他不禁點點頭,甚至還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高,真高,二小姐真的跟主子有的一拚。”
麵對老六的稱讚,莊若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似的,可她還是謙遜地擺擺手:“哪有,我哪有清衍哥哥那麽厲害?這一切還要仰仗老六你呀!”
隨後在莊若若的彩虹屁下,老六欣然同意,很快就屁顛屁顛地下去做準備了。
莊若若送走老六,就舒坦地挪到軟塌上躺了下來。
見其這樣,碧桃滿臉疑惑地問道:“小姐,你不出門了?”
誰知莊若若揮揮手:“不出門了,現在就坐等晚上的好戲開鑼咯!”
碧桃撇撇嘴,也不清楚莊若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也沒追問,很快就送來了早膳,請小姐用膳。
這一天,莊若若又是在睡眠中度過的。
當晚子時一到,莊若若就穿著借來的道袍,手持桃木劍,裝模作樣地前往了趙沁兒所住的偏殿驅鬼。
莊家人都到齊了,楚清衍也現身人群,老太君更是在趙嬤嬤的攙扶下,親自到場坐鎮。
趙沁兒看到如此陣仗,忍不住想笑,然而,當她對上莊若若洞察一切的自信眼神時,心卻莫名地不安起來。
她緊擰著手中的帕子,身邊的莊招娣卻誤以為她害怕女鬼,貼心地拉住她的手:“沁兒,莫怕!”
趙沁兒卻搖搖頭:“母親,我不是在害怕,隻是有些擔心若若姐,她這樣會不會激怒惡鬼,反傷到自己呀?我不想若若姐受傷!”
見趙沁兒這時候還在關心莊若若,莊招娣疼惜地摸了摸她的手背:“沁兒真的好善良,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若若不會有事的。”
趙沁兒還想說些什麽,最好讓莊招娣主動去製止莊若若驅鬼,突然一把桃木劍,猛地刺朝她這邊。
緊跟著莊若若就大喊了一聲:“妖孽,哪裏跑!”
莊招娣忙把趙沁兒往旁邊拉去,可即使這樣,趙沁兒還是被嚇得花容失色。
剛剛她甚至以為莊若若發現了什麽,嚇得趙沁兒都快要不打自招了起來,好在莊招娣即使拉了自己一把。
要不然趙沁兒壓根不敢去想,這讓她頗為怨恨地掃了莊若若一眼。
察覺到她的視線,莊若若卻不甚在意的轉身,朝另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