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初露鋒芒
最終各家小姐，看在今日是莊若若的壽辰的份上，才勉強答應了她的請求。
隻是，當碧桃帶來一席白衣，翩然瀟灑的男子時，眾女傻了眼。
天底下居然有這麽好看的人？
“莊小姐，後院怎會出現男子？自古男女七歲不同席，該當如何是好？”侯依依看到楚清衍，立馬假裝正經，尖叫起來。
貴女們也都紛紛以繡帕遮掩。
莊若若卻挺胸抬頭，“如何使不得？再說這是我的書童而已，剛剛各位可都答應了，現在又使不得，這是作何？戲弄我嗎？”
說著，便就佯裝慍怒。
此時，向婉兒率先站了出來，“各位姐妹，若若一早就說明讓書童代替出站，況且今日園子裏這麽多人，大家索性拋開這些繁文縟節，盡心玩樂豈不是很好？也算對得起這良辰美景不是？”
莊若若聞言，衝著向婉兒笑著眨了眨眼，算是感謝。
楚清衍：“……”
滿臉莫名其妙，自己什麽時候成了書童？這個該死的臭丫頭！
如果不是竭力克製，或許早就翻臉走人了。
不得不說，楚清衍站姿不動如鬆，清俊秀逸的模樣，引得少女們紛紛羞怯。
可他卻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雙手緊握成拳，貼在長袍內。
察覺到楚清衍壓抑的怒氣，莊若若自知理虧地縮了縮脖子，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腦中思緒萬千：
瞪什麽瞪，我這可是在幫你呢？不懂得感激也就算了，我為何要怕你？大邪王！
偏偏，向婉兒不動聲色地朝莊若若貼近，低聲問道：“若若，楚公子他當真是你的書童？”
莊若若輕聲解釋說：“不是的，向姐姐，楚清衍是我家的客卿，我也是沒辦法，才把他拉過來幫忙的！”
聞言，向婉兒輕點了點頭，剛想接著問楚清衍的詳細情況，卻見趙沁兒突然湊了過來。
“姐姐們在聊些什麽？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提起這個楚清衍？”
見狀，向婉兒立馬閉嘴不言。
而趙沁兒仿佛沒看到，繼續喋喋不休地說道：“楚清衍，出身卑微，而且貌似脾性很差，……”
“哼！”楚清衍自然聽進耳裏，目光漸寒。
莊若若暗恨趙沁兒突然橫插過來，也沒注意到向婉兒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冷聲說道。
“沁兒妹妹，你這是作何？殊不知有禮數的女子是不會隨意打斷別人說話的。”
當著外人麵如此指責，趙沁兒氣得雙眼發紅，她卻隻能兀自忍住，低頭悶聲應道：“姐姐說的是，是沁兒知錯了。”
隨即她就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就可以顯露出莊若若盛世淩人，欺霸姊妹。
但令趙沁兒失望的是，趙圍的小姐們全都關注著楚清衍，沒人看向這邊。
於是，趙沁兒隻好歎著氣，悻悻然離開。
猜燈謎很快開始了莊若若命丫鬟送來筆墨紙硯，每個參賽者麵前都會擺上一副。
出題者也需要猜題，不過是猜別人的謎語。
各家小姐們開始凝眉思索，都想著怎麽拔得頭籌，畢竟優勝者的獎勵可是那些首飾，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愛的。
很快就有一女率先寫好，她隨後站在原地，等著其他人。
莊若若趁機走到楚清衍身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請求，“清衍哥哥，求求你一定要幫我贏！我知道我不該擅自做主拉你下水的，可我也是沒辦法呀！”
小奶音不自覺地更柔了，仿佛能把人的心給柔化了似的。
“嗬嗬！”楚清衍不作回答，冷冷瞥了她一眼，自然沒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很快大家都停筆，從左到右的順序，依次猜燈謎，答燈謎，如若答不上，就自動淘汰。
例如，像侯依依的燈謎是字謎，熙熙攘攘（打一字），結果向婉兒第一個就答了出來。
“侈！”
莊若若也忍不住朝她豎起大拇指，趙沁兒則很快奮起直追，連答對了好幾個小姐出的燈謎。
楚清衍跟她兩人不分伯仲。
最後到了倒數第二個燈謎前，向婉兒遺憾出局。
這樣一來，隻剩下趙沁兒跟楚清衍兩個。
麵對如此白熱化的比賽，莊若若心底暗自為楚清衍打氣：加油，大邪王，你一定可以的！
她對楚清衍賣萌地眨眨眼，期待他有所回應。
沒一會兒的功夫，楚清衍答出倒數第二個燈謎，寫出了答案，趙沁兒也很快喊了起來：“我也猜到了，是白玉無瑕！”
楚清衍抬頭，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如此情形，讓莊若若很是不忿，以她前世對大邪王的了解，猜個謎語簡直不在話下。
畢竟，人家是太子伴讀，才高八鬥，學富五車。
很明顯，楚清衍在故意放水，一方麵他是生了莊若若的氣，怨她拿自己當書童使喚；另一方麵顯然是不屑與女流之輩同場競技。
眼看步入尾聲，莊若若隻希望楚清衍可以猜出最後一個燈謎，那趙沁兒就無法拔得頭籌。
在萬眾矚目下，兩人都來到最後一副燈謎前，隻看到紙上寫著：她花歸來蝶繞膝（打一中草藥名）。
趙沁兒罕見地緊蹙柳眉，仿佛猜不出來。
而楚清衍無所謂般，非但沒有上前，反而在原地等著。
良久，趙沁兒冥思苦想也沒想出來，她隻能苦笑著對楚清衍說道：“我猜不出來，願聞高見！”
楚清衍翻了翻眼皮也想放棄，可在接收到莊若若怨懟的眼神後，他還是上前寫出了答案。
“香附？原來是香附！”很快有人念出了謎底。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結果出來，楚清衍勝出，而趙沁兒位列第二名。
碧桃宣布這一結果，趙沁兒突然揚聲喊道：“我不服！我要求與楚書童再單獨比試一場，一場定輸贏！”
她原本以為對方也猜不出謎語呢！
莊若若立馬上火，“沁兒，休得胡鬧！”
可趙沁兒卻仰起頭，不忿說道：“姐姐，沁兒沒有胡鬧，我隻是想要再比試一輪而已，難道姐姐不信沁兒能贏？”
這句話讓莊若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就在她糾結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楚清衍突然沉聲說道：“那就加試一輪。”
趙沁兒眼神一閃，隨後脫口而出，“不如我們比試投壺如何？”
楚清衍沒有異議，就在這時，莊若若悄悄走到他身邊，咬著耳朵說話，“長公主賜予勝者的金步搖好美呀，清衍哥哥，你能不能幫我贏得？”
唯恐大邪王再不好好比賽，她還特地加重語氣，表示出十分的喜歡。
然，楚清衍隻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表情諱莫如深，始終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