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蘇醒
清楚烏鴉所說意思的牧白顯然不想因此放棄,更何況他所說的也不假,就算真的咬人,要因此做出犧牲,拖延時間,也必須是他才行,畢竟相比起處理咒靈事件,對方明顯更加具有經驗,逃脫這個世界,回到域外世界號由對方進行處理,這件事情也較為穩妥,但眼下這件事情隻能另做打算。
如果他們當真會被這電鋸能追上,以眼下他們手無寸鐵連唯一武器魚叉都已經廢掉的情況,貿然衝上去斷後,頂多也就隻能拖延兩三秒的時間罷了,肉體凡胎哪裏能扛得住電鋸一下啊,所以這件事情隻能作為第二打算。
“那好吧,保持呼吸平穩……”清楚對方所說一時的烏鴉道,也就沒再強求了,反而心裏莫名有些感動,對於眼前牧白的印象變得更加深刻,不再像以往那樣隻注視對方的較好麵容,而是莫名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類似於同伴的同靠。
強大的實力或許通過不斷的曆練,修行便能得來,但對方所展現出了這股從容淡定,勇敢果決,他以前隻在周森的身上見過,那是帶領他們度過一次極其危險的咒靈事件的時候,也正是因為如此,身為一名老兵的他,才會對於周森如此信服,這也是一名擁有領導氣質的人啊,是一名真正麵對危險卻能保持冷靜的人。
想到這讓它低沉著頭顱,默默跟在了沐白身後,借助著對方的身軀,讓自己的呼吸不至於受到風向影響,按照對方所說的拚上一把吧,如果還是實在不行的話,那便由他來斷後,畢竟再怎麽說他也是有一些男人自尊的。
既使的確如同對方所說,由他前往域外世界最為穩妥。
隨後兩人一路狂奔,身後總能隱約傳來電鋸轟鳴聲響,但所幸對方帶著這樣一個大家夥,雖然威脅十足,但總會因此受到速度方麵的減弱,這也使得當牧白他們跑到門戶所在位置的時候,電鋸男已經被拉開了將近十多米的距離。
門戶周圍此時一片混亂,橫七橫八躺著淩亂殘缺,不完整的屍體鮮血琉璃,這些顯然也是之前沒有找尋,另外一人便跑向這門戶的倒黴蛋,其中已經有不少人被電鋸傷害的毫無人樣了,麵目全非。
牧白可以想象這些人死前的痛苦,也相信他們的鑰匙肯定早已經被著電鋸難搜羅走了,眼前這個世界完全是由這裏形成的,時間回溯沒有辦法以以往的常識進行判斷,搞不好連追在他們身後的電鋸男都遠遠不止一個。
或者說眼下他們哪怕所處的空間看起來相似,實際上這是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眼前他們所在的時間點搞好不好,也僅僅隻是隻有他和烏鴉曆經這次事件的地點罷了,這些人都是其他空間疊加起來的假象。
牧白不清楚他為什麽會突然產生這樣的想法,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也許自己所想的並沒有錯,就仿佛本來就該如此一樣。
極速狂奔的情況下,便已經緊盯著那鑰匙孔所在的牧白掏出鑰匙沒有猶豫的刺進去,隻可惜沒有一發入魂,電鋸男早已經臨近身後。
“我幫你爭取一下時間,你盡量快點!”要是現在在對方手中別無選擇的烏鴉,自然也就隻能選擇起身抵抗,眼下來到這門戶附近,周圍殘缺不全的屍體們反而形成為了極其有利的武器,拿著一截鮮血還不斷留意的男性上半身,烏鴉變猛然往對方身上砸去,瞬間被對方電鋸哢嚓成了兩半。
鮮血噴濺了烏鴉一臉,若是普通人遇上這樣的場麵,恐怕早已經被震懾住,嚇得腿軟了,但對於烏鴉而言,這顯然也隻能說是小場麵而已。
明白這些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死去的他,也並不會因此產生任何負罪感。
這些殘缺不全的肢體用起來雖然費勁,但也終歸勉強算是一類武器吧,一時間對電鋸男造成了一定阻礙,但想要拖延住更多時間,顯然沒有任何可能性。
而另外一層牧白這邊顯然也很爭氣,在嚐試了第二次後,便扭動門栓將門打開,眼前白色霧氣蕩漾,伴隨著霧氣將兩人完全包裹住,也頓時將這電鋸男隔絕開來,對方對此無能狂怒的咆哮著,但顯然不敢輕易接觸這霧體。
被這霧氣包裹於其中的牧白莫名感到一股安心感,回頭看了一眼是那繃帶麵具男,對方的表情顯得猙獰扭曲,而伴隨著視線在拉遠,仿佛也能看到一個朦朧人影敞開鐵門從中走出,臉上狐狸麵具悄然卸下。
顯露出的那一張滿是縫痕的臉龐,就仿佛是無數零星肉塊強行縫合在了一起一樣,擁有這樣痛苦遭遇的這家夥,果然不是活人嗎。
可就是這樣一名擁有者一張凶神惡煞臉龐的人,此時竟然嘴角僵硬的揚起,對牧白顯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嘴唇輕動:“這並不是一場單人的遊戲,若是當初我能做出同樣角色的話,恐怕也不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吧,謝謝你們的救贖……”
伴隨著話語落下,人影也從腳部逐漸開始淡化,最終在牧白視線中徹底消失不見,就仿佛一開始並沒有出現在那裏一樣。
而哪怕隔得老遠,牧白卻也能聽見他說的究竟是什麽,就仿佛對方是在用自己的內心傾訴一樣,與眼前的繃帶電劇男形成了鮮明對比。
隨後伴隨著白霧徹底將兩人包裹眼前,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最終變化為了一片空白,兩人意識逐漸模糊,精神開始回溯。
而此時在域外世界,感受著船體帶來的搖晃感,意識蘇醒的牧白緩緩睜開雙眼,手依舊保持著之前緊握著魚叉的動作,他們顯然都已經安全從之前時間回溯的困境中逃脫出來了,一時間沒有適應這種衝擊感的牧白眼前視線朦朧。
“想來不知道在幾千年前的舊時代,在眼下這片海域深不見底的海底,曾經發生過那樣長拳輪胎的事情嗎?那個麵具男,搞不好也僅僅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