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病
“鄭文這家夥這次算是完了,估計還不知道究竟是被誰玩兒死了呢。”
“師兄的手段,高明啊!”
許君安此時帶著王和在市場裏麵轉悠,兩人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不過在聽到百姓們議論的時候,王和臉上還是帶著佩服的神情。
他在長安城雖然有些手段,但是想要這麽徹底的絆倒鄭文,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內行看門道,許君安的手段看似簡單,操作起來卻不是很容易。
單單是人贓並獲,就很難等到機會。
“師弟,西市裏麵有沒有商鋪想要轉手或者是空閑的?”
許君安聽到他的話隻是笑了笑,要是連一個酒販子都收拾不了,他幹脆就不用在長安城混了。
此時麻煩解決,他也就能省點心思,做些買賣立下腳跟。
“商鋪現在是千金難求,不過師兄想要的話,也不是問題。”
“師兄想要多大的鋪子?”
王和聞言想了一下,又看向許君安。
西市能被稱為金市,每天都是人滿為患,來自大唐各地的百姓都有,行商中連胡商都不在少數。
然而市場裏麵的地方有限,偶爾有商鋪想要轉手,牌子剛剛掛出來就被人搶占了。
不過王和在西市經營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渠道。
“越大越好,起碼比玉和堂要大上三倍吧。”
許君安邊說邊走,想了一下玉和堂的規模,隨口說道。
“大三倍?!”
“這恐怕.……不太好辦啊!”
王和聞言麵容一抖,差點沒摔了一跟頭。
玉和堂的鋪子已經是由三間鋪子合並起來的,再想找出比之大三倍的鋪子。
就算是王和,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正走著,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走到了西市的最西端,一塊爛泥塘旁邊。
許君安打量了一眼,此處爛泥塘麵積廣闊,少說也有十畝地大小,轉頭說道:“這塊地是誰的?”
“是糧商楊修業的家業,師兄難道是看上這塊地了?”
王和聞言驚愕的看向許君安,接著說道:“這個爛泥塘占地十畝,雖然很大,但是想要填平了需要很大的代價。”
“之前鄭文聯合著胡商想要買,但是楊修業根本就不賣。”
許君安聽了王和的話不為所動,整整十畝地,西市甚至長安城沒有比這塊地更合適的了。
他轉過頭看向王和:“楊修業現在還在西市做糧食生意嗎?”
“楊家的糧食生意遍及大唐,在西市也有店鋪。”
“隻是這一兩年他的獨女染了重病,找遍了名醫都沒有治好,沒心思打理生意。”
楊家的事情不是什麽秘密,楊修業甚至還放出話來,隻要能治好他的女兒,願意出一萬兩銀子作為酬勞。
隻是天下名醫,甚至西域的醫師都聞風而來,都沒有將其治好。
“染了重病麽……”
許君安聞言眼神一亮,開口道:“明天你和我去楊家一趟。”
“去楊家……師兄難道也會醫術?”
王和也不是笨人,聞言眼神中閃過驚詫還有些許懷疑。
倒不是他不相信許君安,隻是醫術一道講究的是沉澱,幾乎不可能速成。
所以聞名天下的名醫,基本上都是些上了歲數的老頭子。
而許君安也就二十歲,和名醫的形象實在是有些差距。
“先看看他女兒的病再說。”
許君安也沒有否認,若是能夠將楊修業女兒病治好,這塊地也就能收入囊中了。
選好了地,許君安接下來也就隻在西市隨意逛了逛,和王和分別之後向家走去。
短短兩天的功夫,先是不可一世的石三吃雞暴斃,後又是鄭文涉嫌殺人被抓。
小六子和許小婉臉上的快樂和輕鬆顯而易見。
許君安回到家的時候,許小婉都已經做好了飯菜,隻等著他回來開席。
期間說起石三還有鄭文的事,小六子直呼報應不爽,對坊間流傳算計鄭文的那個人佩服不已。
許君安對此隻是淡笑,他們還都隻是孩子,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次日上午,許君安就從家出了門與王和會和。
楊家並沒有在西市這邊,而是長安城達官貴人雲集的東城區,還需要穿過朱雀大街。
兩人坐上馬車出發,路過朱雀大街的時候許君安掀開簾子向外張望,縱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忍不住讚歎。
朱雀大街將整個長安城南北貫穿,平均寬度達到一百三十多米!
一條街道寬一百多米,可想而知它的壯觀景象。
在後世的任何一個朝代,甚至現代城市,都沒有一條寬一百多米的街道。
許君安與王和一路沒有停,期間也在不斷的聽他說著關於楊家的資料。
得知楊家小姐的名字叫做楊林,年芳二八。
不知不覺之中馬車停了下來,到了楊家門口。
王和昨天就已經派人給楊修業遞了拜帖,門房見到他來也沒有阻攔,指引著他到了客堂。
“管家,你們家掌櫃的在哪裏?”
坐下之後,王和遲遲沒有見到楊修業出來,隻有楊府的管家招待,疑惑道。
“王掌櫃見諒,掌櫃的正帶著華神醫給小姐瞧病,稍等片刻。”
管家麵色一滯,賠著笑說道。
“如此正好,我也通曉一些醫術,若是能幫上貴小姐則是最好。”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許君安聽到管家的話,便讓他再度引路。
“唉!”
“若是兩年前老夫至此,說不定還能有些機會,現在恐怕是……”
剛進到楊林的臥房,許君安就聽見一聲沉重的歎息,一位白發老者坐在椅子上搖頭。
老者名作華安,他也並不陌生,之前穿越的時候就聽說過華神醫的名號,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麵。
“楊掌櫃,小子略通醫術,能否看看貴小姐的病情?”
許君安上前一步,屋子裏麵有個麵容疲倦焦急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楊修業了。
“略通醫術有什麽用?”
“華神醫都沒……唉!”
楊修業掃了一眼許君安,見他如此年輕,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
這兩年打著會醫術的旗號來騙錢的人多了,他心中已然是把許君安列入了這類人,所以沒什麽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