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甕中捉鱉
胡俊凱聽說徐曼早產,也趕到產科看一眼老同學,遠遠的看著莫斌慌亂的步伐毫無節奏感的亂走動,擔憂的身子蹦成一體,很快上前攙扶著莫斌坐下,安慰著說道:“沒事的,很快就出來了。”
莫斌忽然轉身拉著胡俊凱的手,緊張的問道:“徐曼會不會有事?”幽暗的眼底布滿血絲的看著胡俊凱。
“沒事的,沒事的!徐曼挺勇敢的,一直都是好樣的,沒事的!”一邊安慰一邊看著產房門。
四個老人已經飛快的趕到產房門,陪著莫斌一起等待。
不一會,產房門打開,醫生推著虛弱的徐曼和一個大胖小子出來,幸福的說道:“恭喜恭喜,母子平安!不過孩子是早產兒,必須放保溫箱觀察一段時間。家屬和我去辦手續吧。”
莫媽媽看一眼虛弱的徐曼,擔心的說道:“媽先去辦手續,一回來看你啊!”說著隨著護士一起走了。
莫斌緊緊握著徐曼的手,低頭心安的親吻徐曼,溫柔說道:“謝謝老婆,老婆辛苦了!”莫斌推著徐曼往病房走,寵溺的眼底再以沒離開過徐曼,一直傻乎乎的微笑著。
天剛亮門就開了,洪淑媛踉踉蹌蹌的被蔣嘉傑攙扶著走進來,看到莫斌拉著徐曼的手,傻乎乎的笑著,兩人眼裏的愛意彌漫在整個房間。
“小曼姐,生了?”淑媛虛弱的身體顫巍巍的扶著蔣嘉傑站在床邊,擔心的問道。
徐曼看到淑媛出現在病床前,慚愧的強迫自己起身迎接,可是才剛剛恢複元氣,確實太虛弱,還是沒能成功,慘白的臉蛋用力過猛而逼得通紅,小聲說道:“嗯,大胖小子,是個幹兒子!”然後四人互相看看,幸福的笑笑。
友誼隨著災難的到來更加緊密!
隻有緊急關頭,人的潛意識才是真實的想法,也隻有在危機時刻才能擊破那些美麗的謊言。
白天的另一個場景裏……
熱鬧的市中心咖啡廳裏,言仲昊與au公司王文王總愉悅的交談著,言仲昊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揮動著纖長的手臂,俊美的臉蛋由於過於興奮而微微漲紅。
肥圓的王文一身贅肉油膩不堪的中年大叔模樣,配合著言少的節奏滿身肥肉不停震動起來。兩人開心的模樣,給人一種歡愉的動感。
王文帶著興奮的激情小聲說道:“為我們合作愉快幹杯!”說著舉起茶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言仲昊微微一笑,穩重中有種戲虐的嘲諷,附和著說道:“與王總合作就是爽快!”說著也舉起杯一飲而盡。
王文包裏的電話忽然想起,王文很淡定的拿出電話,一臉得意的輕鬆說道:“喂……”還沒說其他話,隻見王總眉頭緊蹙,很快恢複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衝著言少不好意思的說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一下,記我賬上。”說著從容淡定的離開,根本猜不出任何波動。
言少拿出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冷說道:“快,東門。”很快掛了電話,冷靜的戴起墨鏡,小跑著出去追趕王總。
言少好不容易追到王文,嬉笑著說道:“王總,喝了這麽多水,一起走走!”說著親切的摟著肩膀,緊緊抓著王總的手,一起向東門走。
王文拿著通話的手機懸在空中,緊張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公司臨時有事,改天,改天!”腳步越來越快,呼吸紊亂,慌亂的眼神不敢看言少,使勁扳開摟著的手。
“反正我也沒事,我送你去,公司還有兩份文件沒拿。”言少不依不饒的緊跟著王總,發現身後異動的人群,言少忽然放開摟著的手,輕輕一推,大聲喊道:“王總!”
便衣民警立馬跳出來逮捕慌亂中的王文,被按在地上掙紮的王文還想反抗,看到逮捕令立馬束手就擒,乖乖的隨著民警離開廣場,而回眸憎惡的看一眼嬉皮笑臉的言少,惡毒的眼底帶著悔恨的冷哼一聲,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所有嫌疑人都被抓捕歸案,警局裏忙得不可開交。
警局由於不速之客的到來,整個晚上都是熱鬧非凡,而醫院裏蔣嘉傑的手機也在不停震動,像是想喚醒裝睡的處長。
蔣嘉傑安撫淑媛睡著,立馬趕往局裏詢問嫌疑犯。
所有證據擺在麵前時,抵賴顯得蒼白無力,認罪伏法才是他們最終的歸途,王文憔悴失落的抬眼看一眼蔣嘉傑,迷糊而不解的譏笑道:“我怎麽這麽傻,主動走進你們的陷阱。哈哈哈……”這一連串的大笑在詢問室上空淒慘飄散。
蔣嘉傑一手杵著頭,一手拿著筆,眼底暗沉的冷光凝視著眼前精神崩潰的男人。
昨天還光鮮亮麗、叱吒風雲,如今麵前的男人狼狽不堪、低沉萎靡,放鬆的總結道:“王總做人沒有原則,進來是遲早的!”說著收起,拍拍手下的肩膀,意氣風發的走出詢問室。
證據確鑿、完整,所有嫌疑人歸案,蔣嘉傑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長長噓一口氣,放鬆的低頭默念道:“徐曼,一切都過去了!”
低沉著腦袋,靠著長廊,聞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的芬芳讓整個人開始神清氣爽。
莫斌冷靜而心疼的出現在蔣嘉傑麵前,深邃的眼底帶著興奮的閃光點,低沉的嗓音,溫柔說道:“蔣處長辛苦了!”伸出一隻手緊緊捏著嘉傑款健的肩。
蔣嘉傑聽到熟悉而性感的嗓音,猛抬頭,睜大眼,疑惑的看著莫斌,冷冷問道:“你來幹嘛?”
很快站起身,順著莫斌的眼睛看向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安靜的停靠在那,似乎懂了,擔心問道:“徐曼來了?”
莫斌從蔣嘉傑幽暗的眼底看到心疼和關切,重重的點點頭,無奈的舒一口氣,輕輕說道:“怎麽能瞞住?可以探視嗎?”
蔣嘉傑聳聳肩,無奈的拉沉著腦袋,低沉的嗓音混著疲憊的說道:“時間不要太長,走吧。”
五天五夜的輪流審問,一切水落石出,整個人疲憊不堪,再看到徐曼即使月子裏也不安分的瞎折騰,心疼得心口像被剮過一刀,透風的涼。
森冷而緊閉的牢房裏,徐曼顫抖著那雙潔白的小手,緊張拿起電話,眼底含著淚,委屈的說道:“黑子,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說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滑落,一旁的莫斌擔心的緊緊摟著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