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懷孕
王東在徐曼的影響下,已經變得有擔當,有責任感,變成一位合格的父親,通過自己的努力不斷改變生活現狀。
王東內心是感激徐曼的,不願意看到徐曼消沉、鬱悶、假裝堅強的樣子,其實更多的是擔心她遇到危險。
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來幾個流氓,擋住他們的去向,帶頭的光頭男人傲慢、輕浮、無禮的謾罵道:“都說道上來了個不知來路的小野貓,模樣俊俏,就是脾氣烈得很,哥今天還真想嚐嚐鮮。”說著上前抬起他的鹹豬手向徐曼的漂亮臉蛋襲來。
徐曼輕輕抬起手,捏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向前一拽,旋轉跳起向後一踢,再躍起一腳,整個男人像條死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徐曼輕鬆的站在男人麵前,冷然的眼角帶著殺人的冷冽,輕柔說道:“美人味道如何?”
趴在地上的男人掙紮著站起聲,用手狠狠擦去嘴角血漬,不屑說道:“夠辣,不過爺喜歡!兄弟上,今晚有福同享,這麽水嫩的妞,哥好久沒嚐過了!”
一揮手,暗處的十幾個兄弟一起奮勇攻來。
王東看到大事不妙,立馬擋在徐曼身前,大氣淩然的說道:“老大你先跑,我給你擋著!”說著渾身的肥肉都跟著緊張顫動起來,害怕而不畏懼的挺在徐曼身前,誓死護主的衷心讓流氓動容。
光頭傲冷說道:“算條好狗,看你如此衷心的份上,給你留條全屍吧!”說完一群歹徒捏著拳頭,凶神惡煞的衝過來。
徐曼身手敏捷的抓起王東的衣領,不屑的說道:“快跑,報案去!”說著一腳踢出人群,而徐曼抽出身上的金屬鏈條,又是雙節棍、又是神鞭,打的靠近的男人一個個踉蹌後退,不遠處的警笛聲嚇得眼前流氓殘竄逃離。
王東歡呼著向徐曼跑來,接近徐曼擔心的問道:“老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警察來了!”說著指向胡同深處,兩個警察打著電筒,拿著電棍,威風凜凜的像他們衝過來。
徐曼哪敢招架這些大爺,被他們逮去那還能不能活都不知道,肯定被蔣嘉傑罵死的,徐曼想也沒想,拉著王東往另一個方向拚命奔去。
徐曼拖著傷痕回到老房子,隨便處理了傷口,竟被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嗆得直嘔吐,苦膽水差點吐出來,難受的趴在馬桶上,臉色蒼白的看著天花板,絕望的想著如果這樣吐死值不值得?
想到希望就在眼前,可是伸手卻拿不到,那種輕如羽毛又軟綿無力感,讓徐曼很害怕。
眼角掛著淚水,慘白無血色的漂亮臉蛋,由於自己最近的自虐,已經毫無血色,徐曼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躲著莫斌?為什麽要消失?或許莫斌無意中的孩子擊到她的痛處,也或許路銘消失在她夢裏多時而自責難安!不管什麽原因,徐曼現在癱軟無力的趴在馬桶上,腦子裏像漿糊般粘稠而幹澀。
不知多大的毅力支撐著這副疼痛難忍的身體回到床上,不知不覺中漸漸睡去。
夢裏很混亂,一會是路銘的笑聲,一會又是路銘的哀歎聲,一會又是莫斌憂鬱而悲傷的眼睛,整個晚上徐曼都在不停掙紮,不停呼喊,內心的害怕和焦慮讓夢境真實走過一遭,額頭滲出的冷汗打濕整個枕頭。
第二天急促的敲門聲打破恐懼的夢境,頭昏眼花的走到門前,慢慢打開房門,無奈說道:“這麽早來幹嘛?”說著揉揉頭發,行屍走肉般走進房間。
王東像位暖心的大叔,哈巴哈巴跟在後麵,小心翼翼關上房門,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鞋襪,擔心的抬頭看一眼憔悴不堪的徐曼,害怕的低著頭繼續收拾房間。
徐曼忽然轉身看到地上一大坨肉費力的蹲在地上撿衣物,生氣的大罵道:“別碰我東西!說,什麽事!”
平時王東從不主動找徐曼,都是徐曼打扮好了去王東家幫忙照看孩子,像個天使一樣溫暖著小迪簡單快樂的童年生活。
因為昨晚事情,擔心徐曼受傷,硬著頭皮的走進這間向往的房間,還是被罵得不敢回嘴,低沉著腦袋,懊惱的不知如何討喜眼前的女人。
“老大,這是早點!”低頭沉默半響後,才發現手裏的早餐,趕忙恭敬的遞給徐曼。
一股清新的蔥花味混著油煙味嗆入鼻息,胃裏一陣痙攣,翻江倒海的傾盆而出,抱著馬桶的親切感勝過一個熱戀的男人,胃裏實在沒有什麽東西可出來了,整個人煞白的坐在冰冷的地麵,眼裏無助的鄙一眼桌上的早餐,厭惡的說道:“什麽東西?這麽惡心,快丟了!”
王東被徐曼剛剛的嘔吐嚇得傻愣著半天反應不過來,聽到徐曼的責怪聲,看一眼桌上的早點,小聲的說道:“蔥花餅、油條、豆漿啊!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
男人粗啞的嗓音蒼白無力又委屈的看一眼,驚疑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徐曼說道:“老大,看你的反應和孩子他媽害喜時一樣,你不會懷孕了吧?要不上醫院看看!”王東眯起眼睛好奇的問道,心裏恐慌徐曼如此糟踐自己不會和孩子有關吧?
“出去,晚上聯係!”徐曼冰冷的怒罵道,聲音像地縫裏蹦出來的,微弱而帶有殺傷力,像一把利刃毫不費力就穿破胸膛奪人性命。
王東被徐曼眼底的憤怒嚇得灰溜溜離開房間,關切的說道:“老大,保重身體!”話說完,門被快速關上,隻剩徐曼一人孤苦的抱著冰冷的馬桶發呆。
徐曼冷然的嬉笑道:“懷孕?我有這個命就好了!”慢慢扶著馬桶站起身,強忍著惡心難受,勉強喝進幾口豆漿,又是一陣狂嘔。
徐曼冷笑著說道:“難道上天可憐我?讓我體會一次懷孕的感覺?老天!你有這麽仁慈為何要帶走路銘?”
徐曼孤寂的揚天長歎,布滿血絲的眼底都是哀怨和悲憫,無助的淚水順著臉龐慢慢滴落。
徐曼狠狠擦拭幹淨淚水,冷笑一聲,站起身,慢慢移到床上,繼續昏迷中睡下去。
直到傍晚,徐曼才緩過神來,起來整個人精氣神很多,為了掩飾麵容憔悴,化了個更濃的煙熏妝,穿上黑色蕾絲的貼身襯衣、一件休閑外套掛在身上,一雙高幫靴子,整個人的感覺像黑幫大姐,酷中帶著妖豔。
徐曼害怕在賭場胃不適,提前吃下嗎丁啉,看中鏡中嫵媚又邪氣的女人,徐曼冷笑一聲。
徐曼對著鏡中陌生的自己自嘲道:“徐曼,何必執念?你執念的不就因為心中有愧嗎?”
徐曼看到鏡中的自己黑而發亮的雙眼變得幽暗,像被一層水霧蒙蔽,仰起頭,怕那濕熱的液體毀了精心打扮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