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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探討案情

  還是那個熟悉的小店,上次徐曼也是把莫斌他們帶到這。蔣嘉傑把車平穩停在火鍋店旁,這個店他們常來,隻因徐曼說這裏有家鄉的味道,蔣嘉傑記住了,總帶她來。


  “嘉傑,我就想知道,什麽樣的情況可以家屬不出麵也能火化屍體?”徐曼忽閃著靈動的大眼睛,一臉平靜,語氣平和,再沒調皮搗蛋,沉穩,內斂,安靜的就像一灣清水,靜謐恬美。


  “符合特殊規定是可以的!”蔣嘉傑很官方,簡單明了的答複,渾厚的嗓音裏藏著一絲困倦。


  徐曼感到他的敷衍和偽裝,眼底慮過一絲悲哀,嘉傑都不願幫助自己,看樣子隻能靠自己了。


  蔣嘉傑不忍徐曼失落,又補充幾句。


  “這個很繁瑣的,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但是按規定必須親屬親自到場才能火化,關路銘真的屬於特例中的特例。”蔣嘉傑深邃的眼眸望向徐曼,語氣不緊不慢,領導的權威和威望讓人聽了一陣寒風襲來。


  徐曼窮追不舍繼續逼問,可憐而無辜的小眼神盯得蔣嘉傑渾身發毛,沒有辦法,隻好破例,認真的給她講解哪些是特殊情況。


  特殊案例,特殊例舉,簡單粗暴,直截了當,徐曼聽得意猶未盡,但是已經了解大概。發現原來我國法律係統還有很多地方不完善,還待執法部門共同完善。


  而徐曼明白路銘匆忙火化的原因:怕屍體帶有可疑病毒,必須立即處理。但是徐曼心裏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幾例特殊病亡者剛好與老公的遺體混放?老公遺體為什麽沒有放入冷庫冷藏?工作人員發現時老公遺體開始腐爛,並且帶有傳染病毒,必須立即火化。


  徐曼思付著事情怎麽會這麽湊巧,偏偏是老公遺體放錯位置?公司寧願賠付十萬元撫恤金,也不派人出麵協調此事,難道保安的命隻值十萬元?


  “這麽蹊蹺的事你就沒有懷疑過。”徐曼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蔣嘉傑惡狠狠的看著徐曼,眼底的不耐煩告訴她,這已經是底線,不要再為難他了,能做的他已經做了。


  徐曼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不停扒拉著飯往嘴裏送,可憐巴巴的看著嘉傑。似乎麵對嘉傑她總是毫無防備的卸下偽裝,一副弱女子的可憐樣。


  “這麽多菜,不要關顧著吃飯,吃菜啊!”蔣嘉傑意識到剛才的眼神太過犀利,刺痛徐曼柔軟的內心,知錯了趕緊討好徐曼。


  徐曼看著嘉傑一會嚴肅,一會暖男,嚴肅起來像爸爸,暖起來像個保溫杯,不禁失笑出聲。


  “嘛呢?抽風啊?”


  “那你還不搶救?警察叔叔。”


  蔣嘉傑無奈而寵溺的揉揉她的碎發,撞上徐曼無辜的小眼神,心跳加速,他癡迷這個傻笨又執著的女人。徐曼給他一種自信、豁達、開朗的印象,有事說事,無事不登三寶殿,聊完走人,從不拖泥帶水,不給你任何負擔和羈絆。


  “你就瞎鬧吧,人民警察不是隨便就出警的,再說了抽風要打120,我們110管不了。”


  “頭腦清晰,分析透徹,不錯,不愧為處長啊!”徐曼豎起拇指,一臉嚴肅的表揚道。


  “過獎過獎,比起女英雄,小蔣甘拜下風。”蔣嘉傑也吹捧徐曼,想起中午徐曼英勇抓小偷的事跡,不由崇拜敬仰。


  一頓飯就這樣互損互讚胡侃中愉快度過。


  吃得太飽,悠閑的走在大街上,壓壓馬路,消食消食,隨便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距離過近,有點親密,總惹來一些豔羨的單身狗回頭觀望,畢竟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不知從哪冒出一隻流浪貓,跳躍起撲向徐曼,徐曼驚慌的躲閃,在弱小麵前,徐曼自然收起它的鋒芒和犀利,不願傷害動物。蔣嘉傑快速伸手擋在徐曼麵前,像堵厚實而溫暖的牆幫徐曼遮風擋雨,野貓被彈掉地上,倉皇而逃。


  徐曼擔心的拿起蔣嘉傑的手端詳,看著幾道深深的血痕,心疼的問道:“疼嗎?走,打預防針去。”心底的害怕和擔心變成緊張的顫抖,無辜的慌忙幫嘉傑擦拭幹淨。


  “沒事,小傷,不用大驚小怪!”說著幫徐曼捋順被風淩亂的發絲,溫柔的說道。


  “都出血了,要是感染怎麽辦?我可負擔不起。快走!”說著徐曼拉起嘉傑的手往車的方向走。


  蔣嘉傑幸福的被徐曼關心和拉拽著走,心裏滿足的笑著。


  莫斌剛好在附近參加一個飯局,覺得沒意思,早早收場,繞道回公司。遠遠看到那個背影,就是那個靚麗的身影,這個瘦小而單薄的背影,在他夢裏時常出現,讓他癡迷陶醉。原來拒絕我是為了這個臭警察,找個比我優秀的男人我也認了,竟然找個臭警察,也太瞧不起我了。


  莫斌看到牽著的手,心裏收緊的痛,明明警告過她不許讓別人拉,為什麽總是挑戰我的底線?簡直無法容忍,墨黑的眸子下藏著滿腔怒火。徐曼身邊除了他,不能站著其他男人,他就是這麽霸道而囂張的想著,想著立刻行動,停穩車,奔向他們的方位。


  “你們幹嘛呢?”莫斌一把拉住徐曼,醋味彌漫整個上空。


  徐曼被莫斌從後麵這麽一拉,差點摔倒,而嘉傑訓練過,反應非常靈敏,立刻伸手拉住,莫斌也不放手,緊緊拉住徐曼。


  一瞬間,徐曼被兩個男人拉成直線,橫在兩男人之間。


  徐曼驚恐的看著不知從何冒出來的莫斌,從他眼底的怒氣透出一絲冰涼,感覺做了違背莫斌事情,紅著臉,嬌羞的凝眸一眼,又轉向驚慌失措的嘉傑,他的眼底同樣閃爍著敵意,兩麵受敵,頭皮發麻,不知所措。


  “莫總,你幹嘛呢?”徐曼打破平衡,想甩開莫斌緊握的手。


  “我還想問問你們幹嘛呢?”莫斌就是不放手,拽的更緊,並且用力往自己方向拽,語氣帶點輕佻,眼底有種拋棄的小委屈,甚是惹人憐。


  蔣嘉傑發現徐曼臉色漲紅,想到這麽用力肯定把她弄疼了,立刻放手,惡意的看向莫斌,視線幽暗又深邃。


  蔣嘉傑的忽然鬆手,讓徐曼一個踉蹌撞進莫斌懷抱,頭重重撞在莫斌硬朗的胸腔上,心髒被重創而發出低沉的慘叫聲,而徐曼也揉擦著頭發,無辜的看著莫斌。


  莫斌順勢一把抱緊徐曼,不讓她逃脫,眼底的得意隨著眉毛上揚更加囂張。


  “莫總你也太閑了吧?這麽有閑心關心別人的員工。”說著掙開莫斌的懷抱。


  “你見異思遷,不負責任!”莫斌可憐巴巴的說著委屈。


  “莫總,我怎麽不負責任了?”說著抬頭直視莫斌,鼻子剛好碰觸到莫斌的下巴,一絲冰涼讓徐曼恢複意識,慌忙向後退讓,眼裏的怒火與莫斌眼裏的柔情碰撞,立刻躲閃,不敢再追問。


  “走,我們去醫院,莫名其妙!”徐曼拉著嘉傑的手往另一方向走,丟下失魂落魄的莫斌,心口壓抑難忍。


  莫斌哪能眼睜睜看著摯愛溜走,快步上前拉住徐曼,不解的問道:“上醫院幹嘛?不說清楚不讓走。”說著緊緊抓著徐曼的不放手。


  “莫總,你無聊!快放手。”徐曼委屈又無奈的掙紮著。


  “不說清楚不放手。”莫斌堅定的警告道。


  徐曼隻好簡單描述流浪貓撲人的過程,明晰的大眼睛相當委屈的看著莫斌,而整個過程蔣嘉傑都是敵視的看著莫斌,隻是木訥的不知如何爭取。


  “這點小傷就不用你親自送醫院了。”說著硬把徐曼拉到身邊,紳士的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蔣嘉傑,冷傲說道:“看完後醫藥費多少,打這個電話,他會轉賬給你。”說完硬拉著徐曼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蔣嘉傑原本就木訥,被對手這麽強勢威逼,忽然有些膽怯,不願繼續糾纏,目送他們消失在眼前。


  徐曼一路掙紮,嘴裏氣惱的罵道:“莫總,你放手,憑什麽幹涉我的事情?”說著不願挪動腳步,僵硬的站著。


  莫斌一個橫抱讓徐曼再次失去重心,驚恐的看著莫斌,膽怯的問道:“莫總,你到底要幹嘛?”


  莫斌深邃的眼眸透出一絲生氣,微怒的說道:“你移情別戀,不負責任。”說完拉開車門,把徐曼丟到車上。


  徐曼被丟下頭暈暈乎乎,莫名其妙的問道:“我怎麽就移情別戀了?我怎麽就不負責了?”無辜而疑惑的小眼神看著莫斌。


  “接過吻,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為什麽牽別人的手?再說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許你再碰別人,你為什麽不聽?”莫斌無理取鬧的本領比女人還厲害,義正言辭的樣子呆萌又可愛。


  徐曼被提到吻,羞澀、尷尬的低著頭,很快拉開車門,毫不猶豫的跳車離開。


  徐曼不敢深究,不敢招惹,更不願沉迷,她負擔不起這份感情,她隻能放手,放棄才是最好的終結。


  蔣嘉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他在回憶兩年前關路銘的案情,他翻看過卷宗,確實是喝醉心跳驟停死完,身上隻有拔火罐留下的淤青痕跡,似乎這些淤青是為了隱藏某種盾物重擊留下痕跡,檔案裏也沒詳細記載,當時也沒詳細詢問。隻是蔣嘉傑並沒有把這些細節告訴徐曼。巧的是當晚與關路銘喝酒的同事也醉的不省人事,而當天就隻有他們倆人在宿舍喝酒,其他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蔣嘉傑無奈當時的疏忽大意,隻能憑借幾張照片重新查找線索,但是當年的證人是否還在也說不清。蔣嘉傑無奈的歎口氣,一切都是命啊!忽然想到徐曼看莫斌的眼神,失落的心痛難忍,腦袋開始撕裂疼痛,隻好倒頭睡覺,養養精神明天繼續為祖國效力。


  關於愛情,蔣嘉傑不敢奢望,他能感到莫斌對徐曼的深愛,愛的深沉,能給徐曼更好的照顧,而自己比莫斌遜色很多,最後強迫自己放棄,鴕鳥精神發揮到極致。


  隻是小心的發條信息給徐曼:


  晚安,好夢!我一切安好!

  徐曼來到花店,依然選擇幾隻黃菊花,沒有任何修飾,這是送給老公的禮物,他在天之靈也能感受到她的愛意,而且這也是他們唯一的寄托。


  徐曼回到地下室,抱著老公送給自己的玩偶,深深的睡下,她想老公了,想在夢裏和親愛的男人再次相擁相抱。在夢裏徐曼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依然有人疼愛自己,所以每次她都祈求上帝厚愛她一點,能讓她在夢裏看到最愛的男人。


  可是夢太亂,夢裏一直是莫斌的一顰一笑,徐曼從夢中驚醒,用力拍打自己麵龐,自言自語道:“我不會中毒了吧?這麽饑渴?”


  徐曼懊惱撓亂發絲,憤憤又躺下,再次警告自己:“徐曼,你再夢到莫斌我就鄙視你!”


  實在無眠入睡,打開手機,看到嘉傑的信息,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思考以後的路。


  窗外夜色撩人,月色旖旎,落地窗內一條欣長筆挺的身影來回走動,室內煙霧氤氳,空氣變得焦躁不安,修長的指尖端著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喉結上下滾動下咽,隻想買醉,不願清醒,但是今晚酒量出奇好,怎麽也喝不醉!


  莫斌癱坐在沙發上,回想那晚親吻時的甜蜜和幸福,他沉迷那刻的美好,徐曼像罌粟一樣,吸食一口立馬上癮,他已經上癮,不想戒的癮,並且迫切希望得到徐曼的肯定。


  莫斌越想頭越痛,懊惱不懂博取女人芳心的妙招,更不懂這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麽?他單純的認為吻過就是有關係,一吻定情!可是徐曼不在意,小小一吻不值一提。


  莫斌突然起身,打開窗戶,寒冬的冷風肆無忌憚的吹進,被酒精熏暈的頭腦,立刻清醒,莫斌仰著頭,撕心裂肺喊出徐曼的名字,正巧一顆流星劃過,帶走他的希望,他興奮的高呼:你一定會愛上我,無可救藥的愛上我!


  多年塵封愛意被一點點激起,拂去厚厚灰塵,裏子還是嶄新如初。在愛的道路上,莫斌還是一隻小雛鳥,沒有經驗的摸索著前進,徐曼的待定,讓從前的自信變得卑微和渺小。


  莫斌歡呼著跳起來,想到上網收集愛情寶典,戀愛秘籍,心法口訣,經過強行灌溉,莫斌好像懂點門路:女人是聽力動物,細心嗬護,蜜語澆灌,真誠相待,定有收獲。


  莫斌從網上收羅出最誠摯的愛的宣言,一條條認真記下,再潤色潤色,就成為莫式獨門寶典。最終很到位的總結道:男人致勝的方法隻有一個,臉皮夠厚,臉皮夠厚,臉皮夠厚!


  莫斌做一個撕下自己麵皮,狠狠丟在垃圾桶,用腳使勁踹的動作,照照鏡子,鏡麵裏看到一位臉頰緋紅,濃眉大眼,精致俊俏的帥氣麵孔,自信滿滿的睡去。


  躺在鬆軟的大床上,莫斌還是輾轉反側,既然上課培訓,就一定要實戰,實踐見真知。徐曼這塊難啃的硬骨頭,他不信拿不下陣地,此時他必須放下身段,放下尊嚴,放下利益,來一場沒有利益沒有硝煙的愛情博弈。


  莫斌打開手機,顯示屏的光芒照著俊美的麵容,顯得更加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靈巧手指,輕輕敲打,有意無意向徐曼袒露心聲:


  1.靚麗的倩影從遠方走來,我依然能夠一眼識破。這時我才知道,你已經刻在我的心裏,深深的烙印時刻關注著你。每次看到你身邊站著其他男人,我心慌難忍。你忘了我對你的警告,你接近其他男人是不是故意氣我?是不是想看看我會不會吃醋?你的目的達到了!


  徐曼收到信息忍著心痛,但是不知道如何回話,關了手機繼續睡覺。


  2.小翔出國前找過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照顧好你,可是你戒備心太重,我不知道如何施展才幹,麻煩你指點指點吧!

  徐曼看到信息眉毛擰在一起,失落的想著當時與小翔一起的快樂時光,想問問小翔現在狀況,覺得沒有任何關心的理由,隻好作罷,等著莫斌自導自演。


  莫斌連發來兩條信息沒有任何回音,想必徐曼已經入睡,隻好不再打擾,最後輸入幾個字,關上手機準備入睡。


  徐曼想得入神,手機信息震動聲驚嚇得跳動起來,慌忙打開手機,一條溫暖人心的信息映入眼簾:


  黑夜拉長相思的距離,但是天上的星星代表我對你的思念;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窗前,風鈴悅耳的輕嚀,是風兒替我帶去的早安!我的夢,晚安!


  徐曼一遍一遍讀著,沉浸在夢幻般的童話裏,這是一個不願醒的夢,在夢裏有愛、有笑、有疼惜,沒有現實中那麽多苦楚和淒涼,她想永遠活在夢裏,不再醒來。兩行熱淚順著臉龐流下,滾燙的淚珠告訴自己,這隻是夢,天亮了,夢也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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