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傳授功夫發現美
徐曼回到飯店,被毒玫瑰狠狠數落一遍,然後自己一個人出錢把損壞的盒飯一盒盒補回來,再一一打電話像客人道歉,態度過於誠懇,顧客也沒有為難的意思,特別是知道自己出車禍,更是關切的詢問自己有沒有受傷。
徐曼感慨人世間的情誼或真或假,虛虛假假、真假難辨。
處理好車禍的事情,一天接一天的送外賣,生活依然不鹹不淡的繼續著。
潘虹還是不讓徐曼有太多表現機會,除了送外賣就是收拾打掃,每天徐曼被她折騰得腰酸背痛。
徐曼充實而平靜的接受任何安排,心裏嘀咕著,既然莫斌有意幫忙,也不急在這一時,但我怎麽做才能讓他主動幫我呢?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愛路銘已經耗費所有精力,她沒有多餘的情感花費在別人身上;逢場作戲她沒有學過,也不願意笨拙的去嚐試,自討沒趣。
“女俠,隨我出來一會。”小翔突然造訪,興奮的拉著徐曼往外走,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神。
“小屁孩,你幹嘛?”徐曼掙脫小翔的魔掌,生氣的看著帥氣、陽關、活潑的大男孩。
“小曼姐,我想和你討教幾招,最近我又練了幾個新動作。”小翔興奮又得意的看著徐曼,眼裏閃爍著激動而自豪的光芒。
“我在上班呢,沒時間!”冷冷回絕後就往飯店走。
小翔看徐曼不願意搭理自己,竟然背後出黑手,再次試探。
徐曼感到身後的異樣,快速躲閃,小翔用力過猛,身體向前傾倒,徐曼立刻伸手又把他拉回死亡線上。
“小屁孩,就你這水平,還是好好讀書去吧。”徐曼無奈的搖搖頭。
“姐姐你就教我幾招吧,自從上次和你交手後,我一直在揣摩金庸裏的武俠動作,別走好嗎?教教我嘛,我真想學功夫,姐姐……”小翔開始耍無賴,裝可憐,小嘴嘟嘟,小手拉著衣袖就是不願意鬆手。
徐曼陰森的臉上漸漸浮出一絲笑容,無奈的看著這張清秀而稚嫩的臉龐,靈機一動,或者把這小爺招呼好了,進天恒能夠更快點,徐曼想了想欣然答應他的請求。
藝多不壓身,每一項技能都能為報仇找到捷徑!
徐曼與小翔達成協議,雙方有空的情況下才能進行訓練。
其實訓練時間很少,能湊在一起的日子更少,一個高二學生,學習任務本來就緊,徐曼每天工作又苦又累,晚上偶爾還上培訓課,休息時間已經被壓擠得所剩無幾。
徐曼告訴自己,今天的迷茫是昨天的懶惰造成的,要想明天安逸,今天必須努力。徐曼以前書讀得少,但是自從老公死後,一夜間失去臂膀和依靠瞬間開竅很多。而抑鬱症治好後腦子靈光,心如明鏡,做事不再按著性子,變得沉穩大氣。
幾次接觸磨合下來,徐曼越發喜歡眼前陽光帥氣的少年,他散發出的青春氣息讓自己欣喜,和他在一起沒有精神壓力,更沒有成年人肮髒的思想界限。徐曼放鬆下來,試著放下心裏的排斥和恐懼,慢慢展示真實的自己,變得溫柔親切,不再板著臉,陰鬱煩悶。徐曼從書上看到:健康的外交對孩子的身心發育很重要。魏翔已經失去母親,他不想讓他對女人產生恐懼,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小翔有社交恐懼症,才試著改變自己。
“小曼姐,你的功夫誰教你的?”小翔剛剛訓練完,坐在徐曼身邊,大口大口喝著水,拿一張濕紙巾遞給徐曼,好奇的打聽道。
“我爸爸一個同事從小教我,所以會點皮毛。”徐曼輕描淡寫描述著,眼底的思念在眨眼間隱藏起來,說到家強忍著淚水,抬頭仰望豪華的私人會所。
“小曼姐你這麽厲害還隻是皮毛?那我師公不會是隱姓埋名的武林高手吧?看樣子真的高手在民間!”小翔跳動的眼睫,嘴角上揚的興奮,還有向往的目光,一副崇拜的畫麵浮現。
“小翔你底子薄,基礎差,但是反應快,身手敏捷,隻是當初訓練缺乏章法,以後有計劃的循序漸進會更好。”徐曼不想打擊小翔的積極性,如此執念帥氣的大男孩,徐曼也很喜歡,輕輕用手摸摸他的頭,溫柔的看著他,莞爾一笑。
“小曼姐,你笑起來真好看,特迷人,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板著臉,多笑笑,真的很美。”魏翔稚嫩的臉上少有的成熟口氣,認真的欣賞後說道。
徐曼羞澀的用手挽起淩亂的頭發,揚起羞紅的臉蛋,一個討厭的眼神回對上,怒慫道:“小屁孩也知道什麽是美?”
“他不知道我知道,真的,徐曼你笑起來很美,這樣自然隨和的你才是我認識的徐曼。”莫斌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認真的盯著徐曼端詳起來,一臉陶醉的看著,欣賞著。
不知是莫斌故意還是真的忙,每天都點外賣,徐曼漸漸接觸中,心裏的抵觸慢慢消散,不知從何時開始,看到莫斌會莫名心跳加速,呼吸停止。才聽到莫斌的聲音,馬上緊張的低著頭,不知道要說什麽?或者因為心中有鬼,或者好久沒有麵對如此成熟、穩重而帶有吸引力的男人,又或者徐曼還沒想好如何麵對莫斌這個角色。但是不管是什麽角色,徐曼見到莫斌就緊張。
徐曼緊張就會不停的尋找地麵上的寶貝,雙手互相摳捏,咬著嘴唇,臉頰緋紅,局促不安的抖動著。
徐曼是慢熱型的麵相人,假如給她的第一眼印象是親切、溫和的,徐曼會放鬆警惕,開朗、大方的和他開玩笑;假如徐曼第一眼看到的是深沉嚴肅的,那她會自然保護自己,不願更多搭理這個人。總之徐曼會錦上添花,而不會轉嗔為喜。
莫斌看到徐曼低著頭,擺出一副不歡迎的樣子,淡定自如的落座在徐曼旁邊,不經意的肢體接觸,徐曼像被針紮,突然站起來,不知所措的看著小翔,釋放求救的眼光。
小翔沒有注意徐曼的站立,反而莫斌迎上徐曼求救的目光,表現出無辜的小表情,聳肩伸手,深邃而湛黑的眼裏讀著徐曼心裏話,睿智而沉穩的氣息,帶著溫暖的笑意。
“怎麽?不歡迎?沒事,我今天隻觀看,不發言,就當我不存在吧。”莫斌無辜的看著徐曼,玩笑的說道。
“莫總言重了,哪會功夫,隻是鍛煉身體罷了,對吧小翔!”徐曼把話拋給小翔,不停使眼色。
“小叔,不要影響我們訓練,沒什麽事快走吧。”小翔領悟到徐曼的意圖,開始下逐客令。
“沒事,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莫斌不以為然的繼續坐著,解開西裝上衣的紐扣,漏出淡藍色的襯衣,手工縫製的襯衣精準表露出莫斌健康的身板,反而做出繼續觀戰的架勢。
徐曼禮貌性的衝著莫斌淺淺一笑,精致的小臉恢複死寂,冷漠的眼神煩躁的看著莫斌,拿起東西,無奈的衝魏翔道歉道:“小翔,對不起,今晚有事,我必須早點回去。”說完瀟灑的轉身走人,根本不顧身後吃驚的男人何種表情。
“小曼姐,一個月就那麽幾次訓練,而你還總推脫,今天不管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賴上你了。”小翔開始耍賴、撒嬌、死纏爛打、不依不饒,搖晃著徐曼的手臂。
“今天已經訓練很久了,做白工也得休息休息吧!再說你快高三了,不能影響學業,趕緊回家,聽話啊!”徐曼才不吃他那套,眼裏傳達出阻止的信號,嚇退小翔拉著的手。
小翔沮喪的看著徐曼,垂頭喪氣的拉著小臉,委屈的看著莫斌。
“小曼姐……”小翔還想再爭取爭取,挽留徐曼留下,再教幾個動作。
“趕緊起來,走了回家了!”徐曼拉起小翔,自己往前直走。畢竟今晚還有插花課程,徐曼很喜歡的一門課程。
小翔看一眼莫斌,很無奈的杵在那,不願移動,莫斌也站起來,用手腕輕輕碰觸小翔,交換眼神,用嘴型告訴小翔偷襲讓他看看。
小翔心領神會,也想試試成績如何,從後麵衝向徐曼,本想讓徐曼出出醜,師傅就是師傅,立刻反應過來,一個側身避讓開,一腳把小翔順勢踢飛,不忘關照幾句:“以後再敢偷襲,我讓你知道什麽是規矩。快點起來,也不覺得丟臉,回家好好學習去!”
莫斌驚呆的看著一連串的動作隻不過幾秒鍾,小翔已經躺地上喪氣死了,丟臉的直罵學藝不精,學藝不精啊!
莫斌看到徐曼輕巧的漫步,極速轉身,淡定表情,還有剛柔並濟的動作,少了活潑,多了深沉,別有一番韻味。
莫斌扶起小翔,幸災樂禍的大笑小翔自以為是的樣子。
“小叔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出醜啊?”小翔揉揉摔痛的屁股,洋裝很痛,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走。
“我沒有逼迫你上啊?是你不自量力的瞎搞。”說完又一次開懷大笑起來。
“小叔,你來幹嘛?有事?”小翔反應過來疑惑問道,兩道眉毛快擰成一條線,眼裏都是吃驚和猜疑。
“沒事啊,聽說你最近很忙,來看看你不行啊!”莫斌心虛的避開小翔的眼睛,低頭扶著小翔。
“以後沒事別來找我們,耽誤我們練習。喜歡人家自己約時間,不要占用我的時間。”小翔真的生氣了,沒有小叔的到來,或許徐曼還能再教幾個動作。
“小屁孩,淨瞎說!你知道她去幹嘛嗎?”莫斌好奇的打探到。
“好像是上培訓班,具體我也不知道,還不承認?得了吧,就你流口水的樣我就知道你心裏有鬼!”小翔得意的看著小叔沉思的樣子。
“走,我帶你找你師傅去。”莫斌想拉上小翔可能理由更充分。
“小叔,你這是有情況哦?我去當電燈泡會不會閃瞎我的眼,或許被我搶了風頭?”小翔奇怪的看著小叔,從沒有發現小叔對誰這麽好奇,這麽上心過,作為小輩也敢拿莫斌調侃幾句。
平時很少家庭聚會,想念小叔隻能去公司,總看到小叔聲色俱厲、嚴肅沉悶的教訓下屬,看著今天和風細雨、輕鬆自如的樣子,小翔特開心,這樣的小叔才像一個正常男人。
“就你話多,走了!”莫斌催促魏翔趕緊帶路。
這麽多年,莫斌麵對女人總是心無旁騖的佯裝,或是避而不見,或是敷衍了事,反正對女人完全不感冒,成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讓家人為他操碎了心。
莫斌突然對徐曼上心,魏翔心裏也為他高興。可是眼裏閃過一絲憂傷,為母親離世而悲痛,更為父親的默不作聲而氣惱,魏翔在同齡孩子裏顯得成熟懂事,或許家庭的變故改變了他的心智。
莫斌發現魏翔的沉默不語,眉心緊鎖,擔心的問道:“小翔?怎麽了?不舒服嗎?”對於這個小輩,莫斌對他異常關心,這麽多年,一直是自己陪伴在他的身邊,不管是家長會還是親子活動,莫斌總是作為監護人出現在小翔的各種場合。
魏翔聳聳肩,無辜的笑笑,調侃道:“還有閑心關心我啊?你還不想想怎麽拿下我師傅!”轉移話題隱藏住內心的憂傷。
莫斌被魏翔說的有些羞澀,緋紅著臉,氣惱說道:“別亂說。”
車內恢複安靜,莫斌心猿意馬的想著如何俘獲芳心?
下午的驕陽消停一會,雲層慢慢轉移過來,心疼的照顧地上的世人,大都市的街道總被人流擠滿,看著密密麻麻的人頭,密集恐懼症的人害怕的閉上雙眼。
空調公交車擠滿各種口音的乘客,清涼的空調風吹來,帶著勞工的汗味、女人的香水味、老人家的瓜果蔬菜味,各種味道攪和在一起,徐曼覺得刺鼻,拉起衣服一腳遮掩起鼻息,免得受不了這麽嚴重的味道。
徐曼腦子閃過莫斌帥氣而俊朗的麵容,雅儒的氣息混合著商場上的殺伐決斷,帶來成熟穩重的成熟氣質,筆挺剛毅的身形,健康的氣息,還有眼裏閃爍著迷離的味道,徐曼恍惚間擔心這個男人的用意。
畢竟莫斌與徐曼隻是幾麵之緣,在這個尷尬的年齡談一見鍾情總覺太虛偽,想征服徐曼成為他一.夜.情的睡.友怕是實話。徐曼想到這,害怕的拉緊衣服,感覺後背陣陣涼意襲來。
公交車在顛簸中停在培訓學校附近站台,下車時被地麵的燥熱嗆得呼吸困難,徐曼沒有這麽嬌氣,很快適應環境,大步垮前的直奔學校,這是徐曼最喜歡的課程。
“李老師好!”徐曼總是第一位到,客氣的與氣質淑雅的老師打招呼。然後就協助老師一起準備課程需要的材料,擺放道具。
陸續的學員到齊,老師深情演繹離別悲痛,還有依依不舍的戲碼。徐曼本身就喜歡上這門課程,情緒也被帶動,跟著悲傷起來,或許老師煽情的戲詞讓她想到親人,想到死去的丈夫,不免失落憂傷起來。最後老師哽咽的布置作業,用桌上現有的材料,重新裝點出一束花。
在插花培訓班裏,徐曼是最有悟性的女人,也是根基最淺的女人。老師一直說徐曼就像一張白紙,如何塑造都行,並且她天資聰穎,天分過人,對於花草搭配有獨到的想法和美感。
所有學員聽到分配作業,趕緊爭搶自己拿手的花束和花瓶。徐曼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冷漠的看著一群高貴的少婦挑挑揀揀,像菜市場買菜的大媽一樣,斤斤計較,毫無形象。
徐曼懶得爭搶,等著所有人拿到滿意花束,才緩慢起身,從殘枝敗葉中仔細挑選出喜歡的,合心意花支,構思著如何創作。
莫斌站在窗外看著徐曼不緊不慢、不爭不搶的態度急的剁腳。
“小叔,淡定,小曼姐厲害著呢!”小翔自信滿滿的看著小叔,對小叔一臉鄙視。
“你懂什麽?”莫斌拍拍小翔的頭,不屑與他交談。
徐曼拿到手的就是一些花莖較短,被擠壓過有點萎蔫的花朵。徐曼輕輕的用她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折下幾片萎蔫的葉子和花瓣。
徐曼眼前擺放著粉色洋牡丹、薰衣草、雞冠花、葡萄風信子,一些被淘汰的花朵沒人問津,無人搭理。她拿起一朵粉色洋牡丹在手裏把玩著,想著能怎麽釋放它的美,向四周尋找,可是好看的花瓶也被選走。
徐曼四處張望,想找個特別的花瓶來襯托這些鮮花的美感,但是很失望的低著頭想著還能用什麽來盛。
“李老師,能借你的水杯一用嗎?”徐曼驚喜的發現老師的茶杯很洋氣,歐式金邊小咖啡杯。
李老師似乎懂了這個學員的想法,點頭示意徐曼可以拿去。
“謝謝李老師!”徐曼很快用老師的茶杯裝點出一幅精美的杯花,茶杯的高貴襯托著花朵的豔麗,而風信子不失優雅的展露它的嫵媚。
最後所有學員的作業擺放在李老師麵前,各有千秋,而最別致的還是徐曼的那束杯花,小巧玲瓏、精美典雅、別出心裁,在所有花束中顯得嬌滴迷人。
李老師沒有當眾表揚任何人,也沒有誇獎誰的作業完成得出色,隻是很欣慰看到這期學員裏還有一個如此優秀、用心的學員。
課下李老師留下徐曼特別關照幾句,徐曼很感激老師的賞識。
莫斌隔著窗玻璃,表情淡定,深邃的眼眸愛慕的盯著徐曼手,優雅的指尖隨意撥動,似乎也撩動了心弦,心跳慢慢加速,小臉潮紅,呼吸變得急促,緊張的轉過頭怕被發現。
“小曼姐,走了。”小翔跑進教室幸福的拉著徐曼。
徐曼在懷念這段時間的美好記憶,突然這麽一嚇,肩上背包滑落在地,嘴裏罵道:“你個小鬼,陰魂不散啊?”怪嗔的表情帶著一絲欣喜,眼底的冷漠被溫柔代替,內心湧上一股暖流。
“徐曼,還沒下課?”莫斌沉沉的一句話,猶如地上冒出來的,順便彎腰幫徐曼撿起掉落的包。
“你們商量好的?”徐曼真是被嚇得不輕,臉上迅速冷漠,責怪的看著他們二人。
“小曼姐,想誰呢?這麽入迷?是不是做虧心事了?這麽膽小!”小翔調侃的看看徐曼,又看看小叔紅暈的臉頰。
“說什麽呢?你小曼姐行的正,坐得端,才不會做虧心事,要虧也是別人虧欠我!”徐曼搶過莫斌手裏的包,眼裏的敵意看得莫斌瘮得慌。
“我來這是被逼的!我隻是司機!”莫斌求生欲望太強,胡亂找個借口,此話一出被小翔狠狠的瞪眼過去。
小翔挽著徐曼往外走,拋棄小叔滿心使壞的男人,而此時肚子早已餓得不聽話的叫囂起來,就等著徐曼下課一起飽餐一頓。
“小曼姐,我太崇拜你了,今天正式拜師怎麽樣?”小翔邊嚼邊說。
“拜師學藝得收費的?再說我的技藝都是家傳,像你這種外姓弟子我不敢收,壞了規矩。”徐曼覺得這個理由很合適,明顯拒絕小翔。
徐曼有些後悔當初答應小翔的請求,漸漸接觸中才發現心中情愫在變化,情感隨著不斷接觸而改變,徐曼討厭這種不知結果,無法控製的局麵。
徐曼有感情障礙,不願接觸任何適齡異性的好感和追求,麵對莫斌迷離、曖昧的眼神,內心恐懼又不安。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麵對這份炙熱的感情,所以麵對莫斌總是冷若冰霜,鄙夷冷落,因為愛情對於徐曼而言,遙不可及,好似日月星辰,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焉!
她寧願靠孩子或者靠老板或者靠實力進入天恒,也不願靠出賣感情,褻瀆愛情。麵對魏翔,徐曼開不了口,麵對老板,又沒開口的資本,所以她一直警告自己,咬咬牙,再堅持堅持,或許莫斌發現自己足夠優秀,誠心招聘了呢!
“你是我姐,怎麽可能外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小翔說著舉起茶水,雙手一跪,拜師完成。
“太沒誠意了,拜師不用,少來店裏給我惹事就行。!”說著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師傅大恩小翔子我永世難忘,請再受我一拜!”說著又是雙手一跪。
“就你這小屁孩,鬼精靈得很,一頓飯拜了師傅,認了親戚,看了本小姐看家本領,真是太便宜你了!”說著與小翔茶水碰杯,一飲而盡。
莫斌作為專職司機,一晚上也沒他什麽事,不說話,偷偷觀看小翔與徐曼打鬧嬉戲,心中波瀾起伏、洶湧澎湃。
看著徐曼舒適安心的坐在對麵,有種歲月靜好,恬靜恰淡的恬適。莫斌喜歡此時放鬆的徐曼,幾次與徐曼筷子打架,默契的看上一塊菜,或者一塊肉,徐曼立刻收回筷子,條件反射的回絕著任何觸電點。
整個晚上徐曼沒有正式與莫斌眼神對視,她能夠感受到莫斌強大的磁場在吸引自己,但是自己對愛情已經絕緣,不再對任何男人感冒,更無心招惹眼前男人。
莫斌想用心感受眼前開朗活潑的女人是否還是當初,想起每次獨處時的尷尬,莫斌心口隱隱收緊。看著她和小翔在一起時的放鬆、放肆,莫斌胃裏泛酸,竟在吃自己侄兒的醋。
此時對於莫斌來說,談愛情太草率,才碰麵幾次就愛上,說出來自己也不信。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香豔妖嬈的、沉穩大氣的、矯情撒嬌的、端莊舒雅的各種款式,隨便挑,隨便選,可惜莫斌從沒正眼看過任何一個,連逢場作戲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徐曼隻是他藏在內心深處的柔軟,像棉花一樣溫暖,徐曼身上的堅強和活潑,像太陽一樣照著他的心。或許徐曼是他放不下的記憶,或者又是這麽多年深藏著的秘密,放下可惜,拿起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