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夢醒時分

  宿醉的後遺症就是一大早起來頭疼到死，但是默已經早起準備好了幾個人的早餐，晨曦一下樓就看到默圍著圍裙，就算在廚房這種油煙滿布的地方還是風度翩翩的樣子，晨曦忍不住一笑。他永遠就是這樣，沒有人看到過他失態的樣子，好像一直都是這樣風度翩翩的，沒有任何的缺點。但是其實這樣的人是最最危險的，晨曦知道的，能這樣很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的人一定不簡單。但是晨曦還是對默沒有多少的防備，因為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疼了。


  “醒了？是不是很難受，洗洗臉吃點熱的東西會好一些。他們是不是還沒有醒，我去叫他們好了。”默微笑著說。


  “你是不是對誰都是這樣子呢？不管是不是當他是朋友，都是這樣的態度呢？”晨曦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到現在為止，她知道她一直都是棋子，但是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價值。是不是因為她有價值，所以才對她這樣的不一樣。


  默看著晨曦，也不說話，臉上還是在微笑，但是眼神已經有了一點點的變化，越來越複雜起來。晨曦從進來組織開始就沒有問過為什麽，她自己都知道的，要是她沒有一點點的價值，是進不來組織的，但是她從來不問。但是現在竟然問了這個問題，是因為寒傲天出現了嗎？原來，不一樣的人真的有不一樣的能力呢，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晨曦，你是想要離開了嗎？是不是開始不相信我了？”默一下子笑開了，看著晨曦很認真的問。


  這麽多年的陪伴，其實都比不上那個傷害了她的男人吧。但是又拿什麽來比呢，他動機一樣的不單純。


  “不是的，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任何人，就算是你，就算是組織我都不相信。因為我知道你和老大是有著不一樣的關係的，可能很多決定都是你做的，然後老大再來告訴我們任務。默，我知道你不僅僅隻是組織一個普通的人，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這麽簡單。我一直不說，是因為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不會去拆穿你的秘密，逼你告訴我所有。但是默，這一次的任務其實我並不想要接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不簡單，我要是陷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就算出來了，我在組織的時間也不長了。我不願意被人利用，默，有些事情你們應該自己去麵對的。我可以做這個任務，但是中途發生什麽我們誰都不可以先預見。我隻想說，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晨曦淡淡的說。


  “所以你一直都沒有相信過我？那麽你接這個任務是為了什麽呢？就為了你弟弟，還有你的身世，還有那些你不明白的東西嗎？”默已經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我一直以為你很豁得出去，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的不顧一切。”


  “我本來就已經沒有了自己了，又有什麽可以顧及的呢。一開始你們不就是抓住了我的弱點麽，現在又來說我什麽不顧一切的。我還有什麽能讓我照顧到的呢，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弟弟都失蹤這麽久了，生死未明，現在出現一個很有可能和我弟弟又關係的男人，又是你們想要接近毀滅的男人，不就是一舉兩得麽。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這樣其實不是很好麽。反正之後大家心知肚明的，一拍兩散，我本來就不是你們組織想要守護的人，我也不是一直想要依附組織生存。我還是很想要自由，想要呼吸舒服的空氣，不想像人偶一樣的活著。默，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越來越不一樣了，但是也不能說忘記你最開始的想法吧。默，我們不可能的。”晨曦冷冷的說，這種時候其實說明白了才最好。


  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在晨曦麵前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被冷冷的拒絕了，默苦苦一笑。


  “你這樣真的很不可愛。”默無奈的說。


  “昨晚我們說的，可能到時候我們是對立麵了之後，請你手下留情。就看是往日並肩作戰的情誼上麵吧，不奢求你記得喜歡我的感覺，隻求你看在一起作戰這麽多年，搭檔這麽多年的情麵上，多少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這件事情也一樣，我不求組織上麵讓人來幫我，我可以自己。但是我隻求真的需要人手的時候，你們可以伸伸手拉我一把就可以了。我知道我會陷入很危險的境地，這些組織麽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呢，但是我願意闖。本來就隻有一個人，一條命了，反正隨時都能豁出去啊。”晨曦無所謂的說，這件事情想清楚的時候她就已經打算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晨曦，你這樣極端，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在乎你的人？我也就算了，如果你的弟弟找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他也會為了你很擔心的。還有寒傲天呢？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很在乎你，很擔心你呢？”默有些生氣了。


  晨曦淡淡一笑，“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我自己會為我自己考慮的，你不用為了我想這麽多。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搞定，不需要別人為我操心什麽。默，謝謝你的關心，我知道這一刻你是真的關心我。”


  “晨曦，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一開始是因為覺得你很可惜，這樣好的女孩子，所以才想讓你加入。到後來越來越多的關注，再到現在。我可能沒有小鬼和薇薇一樣這樣的依賴你，但是在心裏，你和他們都一樣，一樣是我想要保護的人。我不會去利用你，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很用心的在做。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答應你去接近楚之亭，也是因為你弟弟的原因，不然我不會讓你去接近這樣子的人，他們真的很危險。晨曦，不要做了，真的。”默還是很擔心。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情可能也和晨悅又關係，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放手的。悅悅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沒有誰比他更重要了，就算現在寒傲天知道了，讓我不要做，我也還是回去做的。謝謝你和我說這些，謝謝你這樣的關心我。默，就算我以後離開了，我和誰對立，都不會和你對立。默，你有沒有利用我都無所謂，這些年也是你一直這樣的陪著我，我很高興。”晨曦走過去，輕輕的抱了抱默。


  “去洗洗吧，一身的酒氣。”默也是輕輕的拍了拍晨曦的背，輕聲說。


  “不要喜歡我，我不是值得你喜歡的人。一開始你可能是因為同情我，可憐我。但後來的慢慢的喜歡，但是默，我知道你對我的真心，可是我也很害怕。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不會久留麽？”晨曦有些鼻酸的問。


  “去洗澡吧。”默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再次重複著剛才的話。


  晨曦點點頭，放開默，上樓去洗澡了。


  “你們還想看到什麽時候，你們也該去洗洗下來吃東西了吧。”默看著晨曦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說。


  小鬼的微微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裝作剛剛下樓的樣子，伸了伸攔腰。


  “默，早上好啊，是不是做了什麽好吃的。”微微打著哈哈，跑到廚房裏麵看了一眼，看到全都是晨曦喜歡吃的東西，更加的尷尬了。


  “快去洗洗吧。”默歎了一口氣。


  “你喜歡晨曦啊？”微微小心翼翼的問。


  “這些都不是你們應該管的事情，快去洗漱，然後下來吃東西，剛才聽到什麽就當作什麽都沒有聽到，一切都是好好的就好了。”默淡淡的說，然後轉身進了廚房繼續做早餐。


  “你當初為什麽要讓晨曦進來我們組織呢，明明知道她不會久留，可是還是想要她進來。默，剛剛晨曦說了你們是利用她，這個任務很危險對不對，就是為了有今天，所以才想讓晨曦進入組織的吧，是不是。默，這件事情這麽危險，隻有晨曦自己一個人，晨曦可以嗎？”小鬼走到默的身邊，很認真地問。


  “不是你們的任務，就不要多問，這是組織的規定，你忘記了嗎？”默冷冷的看著小鬼，語氣也是冷冷的。


  “晨曦是我們的朋友和家人啊，為什麽要讓她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小鬼有些著急了。


  “這是晨曦自己的決定，你去和晨曦說說吧，晨曦做得決定，你以為我們能夠阻止嗎？小鬼，不要去問晨曦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了。這是晨曦自己的事情，剛剛你沒有聽到她說的嗎？她進組織就是因為自己的弟弟，現在可能就要有眉目了，她是不會放棄的。小鬼，你從小就在組織長大，現在把晨曦當作親人，如果晨曦有一天消失不見了，你是不是也會很著急，然後知道她還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你是不是會不顧一切的去找她？”默看著小鬼很認真地問。


  “會！”小鬼很肯定很認真的說。


  “現在晨曦這個很重要的人，也是讓她不顧一切的去救去找，所以我們沒有辦法說什麽。”默說完之後繼續弄自己的早餐。


  “可是我們也不會讓她陷入危險的境地，我會保護她。”小鬼說完直接上樓。


  微微也跟著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