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水落石出
梁霄擺了擺手：“大可不必.……既然左掌櫃想跟我玩遊戲，那我就奉陪到底.……”
與此同時，滄漱縣城，杏花閣內，盧小強坐在二樓的包廂之中，手中捧著一杯熱茶.……
片刻後，左陽背著手走了進來……
“左掌櫃……”盧小強起身作揖，嘴角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左陽微微頷首，“嗯”了一聲後，坐到盧小強的對麵.……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左陽沉聲問道.……
盧小強哂笑道：“那個穆昱陽今天可是出了很大的醜，左掌櫃……您真乃神人啊，不用拋頭露麵。就把梁家狠狠地羞辱一頓，果然厲害……”
“話不要亂講，出了這間屋子，你我便是路人.……”左陽呷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說：“梁霄是什麽反應.……”
“臉都氣綠了，左掌櫃……你是在哪兒找來的瘋女人，演戲還真有一套呢……”盧小強奸邪地笑道.……
“哼……對付那個小丫頭，我有都是辦法，她既然玷汙了我們左家的名聲，就該付出代價.……”左陽冷哼道……
盧小強點了點頭：“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靜觀其變，你經營你的飯館，不要走露風聲.……”
“知道了……”盧小強躬了躬身子。退出了房間……
梁霄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婦，片刻後，她冷笑一聲：“如果實話交代，沒準兒我還能饒你一次，如若拒不配合，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少婦扭了扭身子，斜睨著梁霄：“我呸.……穆昱陽那個狗男子，玷汙了我的身子，現在還想推卸責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
梁霄籲了口氣，看來這個瘋女人是不會說實話了，得用點計策才行.……
這時，張雪瑤帶著小東和小季，從門外走了進來……
“梁掌櫃……有什麽吩咐？”張雪瑤瞥了一眼地上的少婦，喃喃地問道……
“端一盆涼水過來.……”話畢，梁霄轉身道：“把這個女人按在桌子上，讓她嚐嚐‘醍醐灌頂’的滋味兒.……”
小東和小季挾著少婦的胳膊，‘撲騰’一聲就把她摔在了桌案上……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少婦大喊大叫，嬌嫩的臉頰上也布滿了恐慌……
這時，張雪瑤已經端著一個大銅盆走了進來。水裏還放著一盞茶壺.……
梁霄把壺灌滿，看向少婦：“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賤女人，死肥婆……去死吧你！”少婦破口大罵，唾沫星子也飛濺到梁霄的臉上.……
“你自找的，按住她.……”說完，梁霄拎著茶壺，上前一步，攥住少婦的頭發，就往她的鼻孔裏麵灌水……
小東和小季用盡全身力氣，才勘勘按住少婦，期間她四肢亂舞。劇烈咳嗽，冰涼的水流順著她的鼻孔滑入肺中，方才的跋扈和囂張，下一瞬也消失不見了.……
“咳咳.……咳。”她猛烈咳嗽幾聲，噴出一口涼水，眸光之中也充盈著憤怒的火光……
張雪瑤看得膽戰心驚，她扯了扯梁霄的衣角：“梁……梁掌櫃！”
“嗯？”梁霄冷眸一瞪，嚇得張雪瑤縮了縮脖子……
桌案上的少婦已經昏迷過去，梁霄一壺水澆在她的臉上，後者驚呼一聲，蘇醒過來……
“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少婦終於鬆了口。可憐巴巴地看著梁霄……
“算你識時務……”梁霄把水壺扔進盆中：“把她扶起來……”
小東和小季把少婦架起來，推搡到椅子上……
“說吧.……誰讓你這麽做的？”梁霄冷聲問道.……
少婦猶豫片刻，喃喃地說：“縣城的一名掌櫃.……”
“姓甚名誰.……”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一名小廝找到的我，他說他家主人托我辦一件事情，還給了我十兩銀子.……”少婦低垂著頭，不敢與梁霄對視.……
“然後他讓我來到碧落村，去找一名叫穆昱陽的男子。正巧他雇人除荒，我就.……”
“你就故意誣陷於他，稱自己懷有身孕，玷汙穆昱陽的名聲嗎.……”梁霄氣得全身發抖，瞪著一雙冷冽的眸子，仿佛下一瞬就要把少婦生吞活剝了一般.……
少婦瑟縮著身子，一臉委屈道：“梁姑娘……我不是故意這麽做的，求求你饒了我吧……”
梁霄沉吟片刻，看著她說：“饒你也可以，但你必須要在村民麵前澄清這件事情，並且給穆昱陽道歉.……”
少婦搗蒜一般點著頭：“放心吧梁姑娘，我這就去道歉.……”
“給她鬆綁.……”
眾人走出了包廂。穆昱陽正一臉焦急地坐在大廳中，梁霄吩咐鄭伯開店營業，生意還是要做的……
“霄兒.……”穆昱陽走上前來，瞥了一眼身後的少婦。臉上的厭惡之情也是有增不減……
梁霄幾不可聞地說：“跟我出來.……”
一行人走出大廳，院外聚集著很多閑散的村民，梁家在碧落村，可是響當當的大戶。他家所發生的熱鬧，也最後看頭.……
“鄉親們.……今日一事，已水落石出.……”說著，梁霄回頭看了少婦一眼，後者幾不可聞地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我……我被壞人指使，誣陷穆昱陽，是我的不對……”
說完，她走到穆昱陽麵前，‘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對不起，求你原諒我吧.……”
穆昱陽皺了皺眉，他可受之不起，冷言道：“起來吧，以後不要再來碧落村了.……”
少婦聞言起身，在村民的注視下。悻悻地離開了.……
梁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眯了眯眸子，左陽老兒，想跟她鬥，隻怕是引火燒身，自討苦吃.……
回到大廳，梁霄叫來鄭伯：“鄭伯.……你去縣城一趟，把這個東西交給杏花閣的掌櫃。就說是我送過去的……”
說完，梁霄把一個荷包遞給鄭伯，拿起來輕飄飄的，裏麵不知裝了什麽.……
鄭伯好奇道：“梁掌櫃……您認識左掌櫃？”
“哼……何止是認識！”梁霄冷哼一聲，補充道：“快去快回.……”
“好……知道了！”鄭伯躬身作揖，轉身就走出了大廳……
淅瀝的小雨淋了下來，夾雜著泥土的芳香，潮濕的空氣彌漫在山間田野，滋潤著碧落村的土地……
天氣轉涼，吃火鍋的客人也多了起來，張雪瑤學會了配製火鍋的秘方，有了她在，梁霄終於從繁複的工作中解脫出來，並開始忙碌醫館之事.……
“唉……聽說了嗎？最近京城那邊可不太平了，官兵每天都在搜城，好像在找什麽人哩.……”
“皇上勞心傷神，聽說梁大人從北疆回來，要謀權篡位呢……”
“呀……這話可不能亂講，要殺頭的……”
大廳內，坐著幾名從京城來的客人，所討論的內容，也被穆昱陽聽到，他心裏一悸，臉頰上也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恐慌……
梁霄走了過來：“昱陽.……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
說著，伸手探向穆昱陽的額頭.……
後者一個激靈，撥開梁霄的手，苦笑一聲：“我……我沒事！”
梁霄皺了皺眉，憑她對穆昱陽的了解，這等反應，哪像沒事的樣子……
“出了何事.……”梁霄沉聲問道.……
穆昱陽歎了口氣：“我出去一趟，不用為我擔心……”
說完，穆昱陽便走了出去，留下梁霄一人滿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