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陰氣血腥白骨嶺
且說鳴白月離了錢府,禦劍一路向東,很快就出了茗需城。隻是剛出城還沒走幾步就覺察到不對勁兒。
她被人跟蹤了!
係統在腦海中嗡嗡嗡的提示預警,來者不善,人數不多但實力卻不低。
身後威壓循跡,一路吊著,看來來找她麻煩的人似乎起了貓捉老鼠的興致。也是了,區區一個築基修為對上好幾位不下於合丹修者又能有幾分威脅?
現在的情況,鳴白月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些人族看輕了去。
這從某方麵來說倒也是一種別樣的體會,鳴白月挑眉不慌不忙變幻方向遁去一片荒涼無人的峽穀之地。
既然有人想玩,那她也隻好客隨主便陪這些人好好玩玩。
塗國邊域的茗需城因為其地域的原因,出了名的魚龍混雜、人妖叢生。
這裏的惡人不少,好人不多,尤其是城外三不管地段更是各類種族勢力盤踞的重心。僧多粥少,那些上位者們,不可避免去想爭奪地盤,擴充勢力,故而每日每時殺戮血腥也不在少數。
紛爭不斷,戰爭不休。
可說到底它其實隻是一個邊陲小城。
“那女人進了白骨嶺,真是不知死活,我們還追嗎?”
狡猾的女人,找麻煩的人跟蹤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被耍了。
陰測測的黑袍老人伸出手指著橫亙在眼前的幽深峽穀,對著身後的三個一樣的打扮的黑袍人說:“白骨嶺,活死人。沒人能從那裏活著出來。”
這生在茗需城的生靈哪一個不知道白骨嶺的傳說?
隻不過,他們既然接了任務,時限還未到倒也不用操之過急。
“螻蟻貪生,白骨嶺凶險萬分卻不一定就沒有一線生機。小嬋,秋子,你先回去向主子複命。”
很明顯,五個黑衣人中為這名黑袍老人馬首是瞻,而黑袍老人也是進退有度經驗老道。
小嬋是五個人裏,唯一一個女孩子,說話性情也相對直白:“那邱叔叔你?”
“我跟阿婭在這裏等等,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將獵物的屍首帶回去,如此,主人才會更高興。”
黑袍老人不知道主人為什麽會對一個築基修為的女子感興趣,還對她下了祛魂令,驅使他們妖堂死侍親自動手來除掉她。
主子的心事難猜更不可以猜,身為主子手裏的刀,他們隻需要為主人披荊斬棘。
“那好吧,那邱叔你跟阿婭早點回來。主人說過這白骨嶺是至凶之地,那人修為薄弱不知不覺一頭紮進這裏必然九死一生,不用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這裏。”
知道邱叔辦事心細,如果不能確定目標真的已經死了是絕對不會返回,小嬋說完就跟著其他兩個同伴離去。
再說鳴白月避去白骨嶺後,便徑直落入一片白骨森森之地。
灰暗的天空,嶺中陰風陣陣,揚起地上的層層不迭的血腥腐爛味。這裏,曾是妖魔與人族交戰過的地界,千百年前屍骸遍野,血流成河。
“主人,這裏看起來就好危險,外麵那幾個人實力也不高你幹嘛要進到這裏來?”係統坐在自家宿主的肩頭,被呼來喝去的風吹的東倒西歪,沒辦法隻能可憐巴巴的趴下揪著宿主的衣領子,反正它如果被風吹走宿主也不見得會費心思去尋它。
係統現在算是定位清晰,有深切的自知之明了。
對它的問題,鳴白月垂眸不言,抬起手,五指捏訣使了個避風罩把她和蘭草人兒護了進去,順便提了個醒。
“萬一過會兒打起來記得躲遠點兒,刀劍無眼,我可沒辦法分心保護你。”
係統:“……知道了。”
輪著它就沒法分心保護?哼!要是跟來的是那個叫卿玉的小白臉宿主總不會這麽說。
真是待遇天差地別,人比人最能氣死人!!
係統還在自我“悲傷”,周遭的環境卻驟然冷了下來,一覺不對,鳴白月停下腳步,霎時間陰風怒號。
“來了。”
流光劍藍青溢彩被鳴白月握於掌心,白衣銀絲,縱身一躍便主動對上那半空霧靄湧動中幻象出的巨大妖影。
白骨精,這白骨嶺中的霸主,本身由無數死去的亡靈同築。從一誕生,就注定是怨氣衝天。
要對付這樣的妖靈,最好的,是佛修一門的法術。
隻不過,
流光劍光影沒落,沉淪在灰暗的白骨幻象中。
“血誅——百鬼哀!”
紅光隱隱,鳴白月即時被虛影打飛百米,也趁機淩空甩出流光劍。
“流光靜生,輪轉三千。”
厲聲呼喚時,流光劍藍青光芒大盛。
如名所示,流光幻化三千道唯美絢麗的鎖鏈將那白骨精綁的結結實實。
係統見宿主被一招打倒砸進白骨地裏,遠遠地,不管不顧邁著小短腿就往鳴白月的方向跑。
“主人你沒事吧?!”
係統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宿主,急紅了眼。
“沒!”
頭腦昏沉,喉間腥甜泛濫,鳴白月壓製不住的吐出一口老血。
“主人!”
“沒事,這樣好多了。”
緩了緩,鳴白月掙紮著起身,係統著急慌忙想去扶卻力量微末,鳴白月瞧了它一眼,勾唇把蘭草人兒重新拿起來放到肩頭。
“主人……~”
蘭草人兒哽咽,看著宿主脖頸劃爛外翻的傷口頓時更傷心了。
它可憐的宿主啊!
“再嚷嚷,呆會兒自己走回去。”
聽聽這話,有多絕情冷血!
係統頓時不敢出聲,碎碎念也不敢,隻好乖乖坐著不動了。
搞定了係統,鳴白月心情不錯地慢慢走向那被縛的白骨精,她的獵物。
白骨精俯視那卑微渺小的凡人向他走來,自私貪婪的人嗬,隻要他得到自由,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噬魂飛魄做這白骨嶺中的養料。
“敗就是敗了,瞧你,不從自身找原因,還興得瞅我?”
得意洋洋的架勢,係統深覺宿主多說這句話,純粹就是去挑釁人家的,瞧把人給氣的!
白衣飛掠,素淨的指尖綴著未幹的血,鳴白月腳踩著白骨精的腦袋,蹲下身就利索地拔起人頭上的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