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略有進度
厲璟煜收回手，遞了幾張照片給莊傾。“我是想問問看這附近的保潔人員，應該會有些線索吧。”
說罷，兩人約定好再見麵的時間便分頭去找人。
澤水公園共分為三大區域，算是S市裏比較大的城市公園之一。所以其中保潔人員的數量也是不容小看，沒有四五十，也得有二十幾號人，還不一定都在今天值班。
隻能慢慢來了……
厲璟煜看著偌大的公園，叫住還沒有走遠的莊傾，告訴他隻需要找管理人員問清楚，那天負責東邊的湖夢區的保潔人員有沒有看到照片中的二人即可。
“澤水公園的三個區域是由固定的人員清理，雖說每個清潔人員每天要清掃的範圍不一樣，但每一大塊都是固定某些人去清理，所以我們隻要找到那天在湖夢區的人就行了。這樣可以縮小範圍，節省時間。”
莊傾點頭應下。
可能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他們兩個就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問，一位牽著狗狗出來遛彎的老奶奶聽見莊傾的說話聲，湊過來一問，指出前幾天她見過照片上的男子。
“是嗎？是他嗎？”莊傾的聲音裏帶上些激動，把照片拿到老奶奶跟前，讓她仔細辨認。
“對，對。就是他。”老奶奶肯定道，“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遛狗呢。這個男人從另一邊急衝衝地跑過來，險些還撞上我的狗！要不是我狗繩拉的及時，怕是我的寶兒要被他撞到一邊去呢！”老奶奶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慍怒，甚至揮舞著枯燥的手揚言要給照片上的男人好看。
“哈哈，奶奶您別激動……”莊傾幹笑兩聲，又問老奶奶那個男人接下來去了哪裏。
“這個啊……”
老奶奶半仰著頭想了一會兒，“我隻記得他好像去了那棵樹那兒，樹下好像還有個男人。當時我急著去遛狗，也就沒有多管。”
“那您還記得樹下的男人長什麽樣兒，穿什麽衣服嗎？”
“哎喲，小夥子，這可真的對不住。老太婆我眼睛花啦，看不清額……”老奶奶一臉抱歉地看著莊傾，“對不起啊，沒幫上什麽忙。”
莊傾收了照片，隨後衝她道謝，“不，您說的對我來說很有用。謝謝您！”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問老奶奶要了個聯係方式。
與老奶奶道別後，莊傾想著自己這邊問到了些有用的笑意，便決定去找厲璟煜共享一下情報。
“這麽快就問到了？”厲璟煜挑眉，光看他眉飛色舞的表情就知道莊傾一定是問到了什麽和案件有關係的事情了。
“不虧是大哥，這都看的出來。”莊傾肯定了厲璟煜的想法，隨後把老奶奶的回話通通告知他。
厲璟煜單手拖著下巴，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我這裏問到的和你差不多，有一位保潔人員的確在那個時候看見了他們，我也拿了照片與之確認過。”
“那我現在就通知師父去立案調查。”
莊傾說著便掏出手機，厲璟煜卻是伸手攔下他。
麵對莊傾疑惑的目光，男人的眉宇緊縮不展。
“光憑這兩個人證，也隻能抓到監控裏的那個男人罷了，真正大魚可釣不上來。”
“難道我們要找的不是那個人？”莊傾放下了手機，眼眸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厲璟煜微愣。
對啊，對於莊傾來說，整件案子的元凶是監控中的那個男人，而不是路放。
“你先和你師父說一聲。”厲璟煜輕歎一聲，末了如歎息一般喃喃自語了句：“我的確不適合當警察。”
莊傾聽的不真切，隻是看一眼他便轉過身給師父撥通了電話。
簡短告知陳警官目前的情況後，轉回身告訴厲璟煜，事情已經辦妥。
“你現在回警局嗎？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曾想莊傾隻是搖頭，“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帶我去嗎？”
“你說。”
“我想去看看這起車禍的受害人。”
厲璟煜點點頭沒多說什麽，隻是示意他上車。
車內，兩人不約而同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個靜靜開車，一個默默看風景。
或許是工作日大家都忙於上班，一路上也並沒有太多的擁堵。二人順暢來到醫院，從地下車庫徑直去了病房。
由於先前阮亦舒已經告訴過他顧德馨所在的病房號，所以厲璟煜帶著莊傾輕而易舉地就到了目的地。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巧看見顧德明在給姐姐削蘋果吃。
聽到響動，姐弟二人齊刷刷看向門口。顧德馨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笑著問他們是不是顧德明的朋友。
反倒是顧德明瞪大了雙眼，一時間也顧不上回答姐姐的問題。
男人削蘋果的動作停了下來，原本連貫的果皮頓時斷成兩截。嘴巴微張，“厲總，你怎麽……”
厲璟煜抬手打斷，“我從舒舒那裏問到了你姐姐在的病房，就想過來看看她。”
“那怎麽可以麻煩厲總……”或許是先前的事情，顧德明對上這個男人，心裏總還是有些心虛。他垂下雙眸，眼神看著手裏削了半個的蘋果發愣。
半晌，才重新抬起頭，對著兩人擠出一個苦笑，“多謝厲總掛心，姐姐沒事。”語畢，顧德明停頓片刻，隨後把手裏的蘋果削完整，遞到姐姐手中。
“姐，我出去一下。”
說罷，顧德明從椅子上站起身，擋在二人麵前。“厲總，對不住。我姐姐剛醒，身子還弱，就讓她好好休息。我們能不能去外麵聊？”
厲璟煜點點頭，眼神越過顧德明看向半坐在病床上的顧德馨，“顧小姐請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這句便和莊傾還有顧德明前後出了病房，來到走廊上。
顧德明小心地把房門關上，轉過身來看著二人。
“厲總，這位是……”疑惑的眼光投向莊傾。
厲璟煜剛要開口，莊傾倒是自己搶在他前麵介紹起了自己。
“你好，我叫莊傾，是璟……厲總的朋友。”說罷，莊傾向他伸出手。
“哦，莊先生你好。”顧德明禮貌地回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