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監視結果
厲氏辦公室。
“厲總,已經確定了,在路家宅院的便是阮小姐。她在路家可以隨意進出,倒是很自由。隻是……”
林豐恭敬站在厲燝煜麵前,長長的眉頭緊鎖,縮成一團。
“隻是什麽?”
厲燝煜停住了手中的筆,猛然抬起頭來,白皙的麵龐溢出擔憂之色。
“隻是,阮小姐好像真的失憶了。”
“這些我還不用你來告訴我。”
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傳入林豐耳畔,強烈的壓迫感,令林豐心髒都險些停止跳動。
跟了厲燝煜這麽多年,林豐自然對厲燝煜的意思心知肚明,他早就確定了一切。
厲燝煜言外之意是,他需要的自己所不了解的消息,若不然也不會派自己去監視路家。
而若非親眼得見阮亦舒出去路家,林豐怎麽也不敢相信在危機時刻雪中送炭的路家,竟然是操控一切的幕後黑手。
“肇事司機的身份已經查明了,他在國外的每一筆花銷都與路放名下的一張銀行卡支出相吻合。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這件事與路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為了“將功補過”,林豐語速飛快的匯報。
“這是司機的所有資料,另外我們的人已經找到司機,相信不日就可以將人帶回來。”
一雙白皙的手接過遞過來的文件,厲燝煜點了點頭,終於適度表示了一下滿意,但麵色依舊平常。
“先不要打草驚蛇,監控他的一舉一動便可以。”
瞧到林豐一臉疑惑的麵孔,厲燝煜嘴角揚起一道陰鶩的笑容,徑直解釋道。
“放長線,釣大魚,路家暗處隱藏了這麽多年,現在怎麽也要轉變一下身份了。”
對於路家的真實目的,厲燝煜並不得知,他可不相信路家如此費勁心機隻是為了將阮亦舒綁在路家。
況且,看車禍監控,厲燝煜發現一切似乎都是為自己而設計,隻不過,阮亦舒是陰差陽錯的做了替罪羊。
所以,他需要搞清楚這一切。
沒有足夠的證據,若隻貪圖一時之快,也不過將肇事司機繩之以法,而作為幕後真凶的路家卻依舊逍遙法外。
厲燝煜並不相信,單單一個司機的指認,便可以將路家這樣一個名門望族拉下台來。
“嗯,是。”
林豐點頭應聲,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厲燝煜眼波流轉,黑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怎麽,還有事情嗎?”
“那個,厲總……”
林豐支支吾吾,似有些話語憋在口中,難以啟齒。
“林豐,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自上一任總裁退位,算來大概十年了。”
厲燝煜突如其來的平淡詢問使林豐愣了神,他如實回答。而他口中的上一代總裁便是指厲燝煜的哥哥,也就是厲馨馨的父親。
本來這個位置並輪不到厲燝煜,無奈哥哥受不了約束,借口外出,卻是許久都沒有回過厲家。
這般重任,便落在厲燝煜頭上。
“嗯,這麽長時間了嗎?”厲燝煜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之意,如同平靜如水的水麵劃起道道漣漪。
“那這十年時間,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情?”
厲燝煜淩厲中的質問落在林豐耳畔,林豐刹那麵若死灰。
“之前的事情我不過多計較,隻是看在一個女人的麵子上,若有下次,你清楚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林豐當然清楚厲燝煜所說的那個女人是指誰,也知曉他口中的結果。他這是在警告自己,做好一個下屬該有的責任。
林豐點頭,不敢直接麵對厲燝煜的目光。
“路氏給不少名門望族送去請柬,去參加路放的訂婚儀式。”
“訂婚儀式?”
厲燝煜不由脫口而出,眉眼之中,仿若一刹那血崩壓襲,沒有了一絲溫度。
路氏邀請其他人參加訂婚儀式,自己卻沒有得到一絲消息。若非自己派人監視,恐怕路氏就會生米做熟。
而即使自己已然知曉,若是貿然前去,恐怕便是將厲氏和路氏之間的矛盾廣而告之,也便成了對路氏的警示。
厲燝煜沉默下來,心中思允其中的利害。
鍾表被一股寒流侵襲,沒有了“滴答”的運作聲音,時間仿若在這一刻靜止。
“時間是什麽時候?”
冰冷的聲音響起,打破久違的寧靜。
“明天。”
“明天?”
厲燝煜愣了一下,長長的眉毛蜷作一團,不由脫口。
“我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路氏對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若非瞧到太多人進出,我也不會猜到會是這種情況。”
厲燝煜唇邊撇出一道冷笑,他算是明白素來精明強幹的林豐之前吞吐的原因了。
他方才還給林豐說放長線釣魚,引蛇出洞,可誰成想厲氏如此急不可耐。時間如此緊迫,也是他所預料不及的。
厲燝煜沉思片刻,眸子之中,放射語言難以言表的攝人心魄。
“好的,去準備一份禮物,我們明天去拜會一下。”
厲燝煜嘴角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猶如刀鋒的殘影,犀利無比。
“路氏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小嬌妻迎娶進門,我怎麽好意思不送份大禮呢?”
“可是厲總,我們不請自到,必定勾起路氏的警惕。現在和路氏撕破臉皮,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厲燝煜寒冽冷漠的語氣落在林豐耳畔,頓時勾起他麵上的幾分慌色。
“並且,現在各大媒體和公司身在廬山之外,我們這麽做無異於將把柄送到敵對勢力手中。若是他們聯合起來,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恐怕……”
“那你有其他辦法?”
林豐的話還沒有說完,厲燝煜便開口打斷了他。話語中的冷冽讓林豐不由怔了片刻,之後百般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心中明了,厲燝煜這並不是征求自己的意見。即使真的詢問自己,對於這件事情,自己也是毫無對策
接下來,厲燝煜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消除了他所有顧慮。
“我的女人,豈是什麽人都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