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隻是謝謝?
一整日下來,阮亦舒隻感覺身心疲憊,慵懶的張開雙臂躺在沙發上。
想到臨兩人分開的時候。林翹翹還擔憂阮亦舒之前說已經找到房子是搪塞自己,再三請求到她的住所參觀。好在自己心智聰穎,用“金屋藏嬌”四個字掩飾下來。
林翹翹隻認為她找到了男朋友,這才就此作罷。殊不知,被金屋藏嬌的實則是不是阮亦舒自己。
昂貴的沙發確實舒適,不知不覺間,阮亦舒便閉上了雙眼。
時間不大,半夢半醒之間,她隻感覺身上壓了一物,阮亦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下一刻,卻險些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阮亦舒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指著麵前熟悉且期盼的的麵龐,卻鬼使神差的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我怎麽不能在這?”
厲燝煜眸光不帶半點起伏,瑪瑙般的眼珠璀璨閃爍一刹,板正的西裝更襯托他身形的筆直,卻散發一股透骨的寒意。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這樣不聲不響,我被嚇了一跳。”
阮亦舒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用著缺乏信心的語氣無力的解釋著,卻並不知道厲燝煜有沒有聽的進去,依舊目光不閃的盯著她。
下一刻,阮亦舒低著的頭麵前出現了一份紙袋。
“這是?”
“你自己沒有長眼睛嗎?”
厲燝煜將紙袋扔在沙發上,便伸手端起了茶幾上的杯子,不由分說的將裏麵殘留的水一飲而盡。
那杯子阮亦舒睡著之前剛剛用過,其間還殘留淡淡的紅唇印記,阮亦舒想要阻止,但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現,終於無力開口,埋頭打開了紙袋。
厲燝煜卻是嘴角上下蠕動一番,似在品味什麽,之後微微上調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含羞草味?倒是迎合了傻丫頭的性格。厲燝煜心中暗笑。
阮亦舒此時已經打開了紙袋,其間裝著一個嶄新的離婚證書和幾張協議。她之前已經猜測到一切都是厲燝煜的幫助,但此時麵對,她仍舊不知說些什麽。
最後,“謝謝”兩個字輕輕從唇齒吐露出來,摻雜著阮亦舒多年的重負和委屈,以及對厲燝煜由衷的謝意。
“隻是謝謝嗎?”
而厲燝煜卻似乎並不滿足,仿似蔑視的盯著她。
阮亦舒當然深知他口中所言,所以她並未說話,主動環住厲燝煜的脖子,雙腳點地,將誘人的紅唇湊了上去。
而厲燝煜回應更是熱烈,雙手不停在羞紅臉的阮亦舒身上摩挲,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噫動,急促的呼吸撲打在阮亦舒臉上。
雙唇分合,兩人清楚的感知並陶醉於對方的溫度,沉迷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正待阮亦舒打算下一步動作時,厲燝煜卻是主動停了動作。他低頭看看疑惑的阮亦舒,推開了她的胳膊,語氣冷冽減少了許多,卻依舊如同秋風,且不容推脫。
“明天早八點我過來接你。”
“去幹嘛?”
阮亦舒脫口詢問,卻不成想厲燝煜根本不答話,下一刻消失了門前。
阮亦舒輕輕跺腳,心中怨嗔,這人真奇怪,自己必須迎合他。等自己的主動了,他卻轉身離開了。
她哪裏知道,厲燝煜努力控製自己的欲望,就是不想同流於病魔,如同吸食大麻一般的上癮成性。
緊接著,阮亦舒便收到了一條短信:去房間睡。雖然簡單的幾個字,但同樣散發毋庸置疑的語氣,主人公自然不必多言,正是厲燝煜。
阮亦舒輕輕一笑,仿若帶走了滿屋的光亮:“這冰山巨人,有時卻也挺可愛的嘛!”
而此時厲家,厲鑫鑫正添油加醋的向母親訴說阮亦舒的“惡果”,伴著不時的拍腿,倒讓厲母身在其境的感觸。
恰逢厲沉希歸來,厲鑫鑫立刻上前,憤恨將事情再次講述一遍,而厲母則在一旁火上添薪。
“這個賤女人,讓她這麽離開倒是便宜她了。沒想到還來找咱們家鑫鑫的麻煩,真當咱們厲家是好欺負的?沉希,你不同意那個女人的婚事真是做的太對了!”
厲沉希麵色漸漸變得冰冷,而厲鑫鑫卻並未察覺,依舊自顧自的訴說著苦水。最後,鬼使神差的,她一臉蔑視地問出了阮亦舒讓她問的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厲鑫鑫自己也並不清楚,畢竟她並不知這其中過程。她隻認為厲沉希此時的麵色是對阮亦舒的厭惡,想在厲沉希的怒火中添一把木頭,以此來讓厲沉希更多一些對阮亦舒的憤怒和對自己的憐愛。
而她不問則已,一問則罷。厲沉希臉色頓時如同墮入冰窖,寒冷刺骨,他一字一頓的開口。
“厲鑫鑫,我告訴你,阮亦舒已經隨了你們的心意搬出去了,要是你再去找她的麻煩,我不介意打斷你的腿!”
“沉希,你……”
厲母在一旁也不敢言語了,這麽多年,他從未見厲沉希發過這麽大的火氣。
厲鑫鑫馬不停蹄的嘴終於停了下來,她呆呆的看著厲沉希上樓的背影,心中已然知曉問題的答案,但卻對阮亦舒更添加些許厭惡。
第二日,阮亦舒坐在車上,看著旁側一身得體西裝,穿著正式且誘人的厲燝煜,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這是去哪?”
“競標。”
簡單的兩個字卻差點將阮亦舒嚇得跳了車,她對於競標絲毫不懂,哪裏會猜測到這種情況。況且,自己是以什麽身份去呢?
“那,那我去做什麽?”阮亦舒坐立不安,唇齒間皆吐露她的緊張感。
一陣急刹車,車子在路邊緩緩停了下來,厲燝煜將頭側過來,慢慢的貼近阮亦舒,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
“這次競標對厲氏很重要,所以需要你去陪別人睡一覺,你去嗎?”
厲燝煜語氣中帶著幾分調諷,然後又啟動車子,開口說道:“坐好了,別再亂動。”
車子緩緩起步,阮亦舒努力表現正常,但兩雙纖手的汗漬卻早已出賣了她,心中早已動若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