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老熟人
幾個人趕過去的時候，看到那邊已經有幾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子扭打在了一起。幾個警察上前將外圍的幾個人拉開，隻剩下最裏圈兩個躺在地上互相薅著頭發的女孩。
“呦？你們二位又是什麽情況？”
眼看著打架的兩位都認識，張帆陽好奇的蹲在了她倆旁邊。
“什麽情況？她劉思平時跟我裝什麽好姐妹，這會居然養個鬼來害我！我就說怎麽婦科那麽多護士準備手術的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可偏偏就拖我一個走，原來她幫人家報仇是假，借機害死我才是真！”
最先開口的是那個叫羽飛的女孩，她一邊說，一邊又用了些力，惹得禦鬼女劉思一陣尖叫，但就算尖叫也沒合上她吐槽的嘴：“呸！白羽飛你個賤人還好意思說！全衛生院都知道你仗著有幾分姿色便勾引院長！那天院長偷偷給你發曖昧信息我都看到了！那內容我都不好意思學！”
說著她也用力的拽了一把白羽飛的頭發。
惹得白羽飛也尖叫著喊道：“你是神經病吧？院長騷擾我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反倒是你一個普通護士能看到院長的短信又是因為什麽別以為大家不知道！”
“你……”
“你……”
張帆陽在旁邊聽著這兩女的對話，心說這衛生院的人事關係可是夠亂的，但他實在沒興趣繼續聽她們撕來撕去，正想讓其他警察過來拉開，卻聽到那個叫劉思的女孩喊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去過那個酒吧！你也買了那人的藥！就算我今天不弄死你，你以後也是要來害我的！”
“你也見過那一隻耳？”
見張帆陽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而陰沉，兩個女孩頓時有些心虛的各自收回手。
白羽飛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兮兮的道：“警察同誌，我是被別人騙了，以為那不過是大家拿來玩的東西，但我真的沒有用過，那藥就丟在宿舍的桌子上，你要是要，我就給你回去取。”
“嗯，我會讓人跟你過去取的，你有多少必須全部交給警方，而且要詳細跟警察說你買藥的經過。
這東西比毒品還要可怕一萬倍，毒品頂多也就是讓你死這一輩子，這東西哪怕就吃一次，都會讓你隻有這一輩子。”
劉思聞言癱坐在地上眼神已經茫然。
倒是那白羽飛還沒反應過來這話裏的意思，一個勁的追問著，直到劉思崩潰的大喊：“他的意思就是吃了這藥的人死了就會魂飛魄散！再沒有來世了！”
張帆陽此時已經無暇再顧忌兩個女人吵架的事了，從她們剛才的對話中他發現“一隻耳”的發展速度太快，若是不趕緊製止他，恐怕要有大災難發生。
接下來的半天，譚隊長展現了其火速辦案的能力。
首先他迅速處理了衛生院的事情。雖然這事鬧的不小，但有了警察和天師聯手，立刻化不合理為合理，分分鍾做了圓滿了結。
另一邊他則根據劉思和羽飛的描述詳細繪製了“一隻耳”的模擬畫像，並將這照片以危險人物為由分發給各個派出所，力求找到這“一隻耳”的藏身之地。
等到張帆陽拿到這畫像的時候，他著實是呆愣了兩三分鍾。
雖然這畫像有些偏差，卻還是一眼就讓他認出了那上麵的人——那是他在死人堆裏時牢牢便刻在心中的一張臉！那是害他闖入鬼霧跌落山崖差點命喪黃泉的臉！
本以為他已經死在了那群厲鬼手裏，卻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重逢。
“張老弟你怎麽表情這麽嚴肅？這人你認識吧。”
要說譚馬力這刑警隊長絕對不是白當的，僅僅從張帆陽臉上的表情就推斷出了他們肯定有過淵源。
張帆陽穩了穩心神，語氣淡然的道：“嗯，以前一起事件裏看到過他，不過後來他陷在一片鬼霧裏失蹤了，我以為他不可能活著出來的。”
譚隊長一直在留心觀察著張帆陽的每個細微的表情，可一直到對方放下那種照片，也沒看出他有一點撒謊的跡象。
但有一點他敢肯定，張帆陽和這個“一隻耳”絕對不是“看到過”那麽簡單的關係，看來這孩子並沒有完全的信任他啊。
張帆陽不想說，譚隊長也不再問，隻是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給他介紹起他手裏的線索來。
“‘一隻耳’名字不詳，畫像與係統比對也沒有任何結果。
據知情人報告，此人自稱老九，人送外號九爺。兩個月前來到本市，經常混跡於市內各個大小酒吧。
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賣藥，隻是如普通混混一樣泡吧喝酒調戲女人，後來因為惹惱了一個混混頭子，被十幾個人帶出酒吧。
誰知再回去的時候，這老九毫發無傷不說，其他十幾個人卻跟見了鬼一樣，一看到他就繞道跑。有人詢問那些人原因他們聲稱親眼看到老九控製惡鬼。
老九一戰成名，便開始有人打聽他控製鬼的事情。有了這個契機，他便開始推銷自己的藥。
其實緝毒大隊那邊早就對他有所耳聞，但從線人那裏拿到的藥物檢測結果卻是連最普通的致幻劑成分都沒有，所包含的物質成分卻更像是什麽生物的骨灰。
幾次追查的結果都是如此之後，緝毒那邊也不好再繼續追查了。再加上也沒有人來報案詐騙之類的，我們也就隻能幹看著。
上次灰姚女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就去她說的那個酒吧踩過點，但並沒有碰到過他。
這次從那兩個護士身上搜集到的消息也證明了他不是在一個地方蹲守，而且反偵察意識非常高，絕不是普通的犯罪嫌疑人。”
“他是個老鼠精。”
譚隊長聞言拍了拍腦門：“對啊！老鼠最會躲人了！看來普通的方法根本抓不到他……要不……你能找到貓精嗎？”
“貓精找不到，老鼠頭子倒是有一個，隻是不知道他還肯不肯出麵。要不你找他試試？”
譚隊長剛要給王慕宇打電話，手機卻先一步響了起來，剛一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傳出一個聲音：“隊長，張天師跟您在一起嗎？昨天衛生院的那個叫做白羽飛的女孩子打電話說找他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