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刑警隊長
李國柱聞言趕緊上前一步握住譚隊長的手，連聲說道：“不不不譚隊長，您這是哪的話，剛才情況特殊我們都理解。”
“您是李國柱，之前那個報案人。”
“是是是，譚隊長好記憶力。”
譚隊長點點頭繼續說道：“那您能跟我仔細說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嗎？”
李國柱拍著胸脯道：“那是肯定的啊，剛才可是太危險了，若不是我……們這位張帆陽張天師在我的帶領下及時趕到，那這兩位警察兄弟可是要完犢……呃犧牲嘍。”
接下來李國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順便強調了一下自己，臨了還一個勁的問能不能給他發點獎金什麽的呢。
不過那譚隊長卻並沒有把他的話全部聽進去，大致聽了個重點後，視線便一直在了張帆陽身上來回的打量著。
張帆陽被他刀子一樣鋒利的視線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自己那黑戶的身份總是讓他想避開一切警察。
唉，早知道剛才打完就直接走的，沒事坐這裏歇個屁啊！
張帆陽在心裏不斷罵著自己，眼神不自己的漂向了其他人忙碌的現場。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居然發現自己的降魔杵被警察裝進了證物袋，就要放進警車裏去了。
“哎哎哎！那是我師傅留給我的遺物！這個你們可不能拿走啊！”
張帆陽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車邊想要拿回降魔杵，那警察卻一下躲了開來靈巧的將證物袋放進車內的證物箱內，還上了鎖。
張帆陽急得拽住了之前受傷的警察，有些生氣的問：“不是，我這救了你們人，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怎麽還強取豪奪上了呢！”
那警察麵露為難的道：“小同誌，不是我們不講理，實在是我們的規定就是隻要與這現場有關的證物都要取證留存。要是不把你那個遺物拿走與屍體傷口做對比，萬一被認定為凶器可就不好了啊。”
張帆陽何嚐不知道他們的這個規定啊，可是，隻要被當成證物收上去，先不說什麽時候能拿回來，就是要拿也要去公安局登記之類的才能領取，而他現在最不想去的就是公安局。
“要不這樣吧，您跟我回局裏做個簡單的筆錄順便讓我這個做領導的請您吃個飯，算是對您救了我下屬的一點謝意。
這期間我會讓法醫那邊先把你的這寶物拿去做比對。爭取你那邊吃完宵夜，這邊就能讓你取走。
當然之後您要是沒有地方住，我們局裏還可以給您安排個地方，您歇夠了再走也行。
不知小兄弟您看這個方案怎麽樣？”
張帆陽看了一眼對他微笑著滿臉誠意的刑警隊長，心說怎麽樣？他還能怎麽樣？他有拒絕的權力嗎？
想到這，他隻能苦笑一下點頭道：“好吧，那在下就麻煩譚隊長操心了。”
譚隊長微笑著點點頭，引著張帆陽先上警車，隨後給了自己下屬一個顏色，把也要跟上來的李國柱毫無痕跡的引到別處，三兩句就把他打發得再沒有賴著他們要獎賞的機會。
警車一路飛馳，車上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張帆陽靠在座位上看似在閉目養神，其實是偷偷從後視鏡裏觀察旁邊刑警隊長臉上的表情。
可自己每次抬眼偷瞄，都能被譚隊長那如刀子般銳利的目光嚇得恨不得找強力膠把眼皮粘起來。
這樣十幾次過後，張帆陽已經徹底放棄從譚隊長臉上探究些什麽了，幹脆抱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頭一歪睡死了過去了，直到到了市局裏才被譚隊長叫醒。
“看張天師您這樣子之前應該是累壞了吧？”
張帆陽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道：“譚隊長您還是叫我張帆陽，或者小張吧。天師這個稱呼不過是村民們給取的戲稱，在下實在承受不起。
之前連著鬧了兩天一夜，是有些累了，不過休息一會好多了。倒是讓您見笑了。”
譚隊長聞言挑挑眉，撓有興趣的道：“我現在雖然對你這兩天的遭遇很是好奇，但現在更好奇的是，為什麽你外表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可說話的口氣卻仿佛四五十歲曆經滄桑的中年人。”
“呃……可能是之前跟我兩位師傅待得時間久了，耳濡目染來的吧。”
一想到之前的慘況，張帆陽隻剩下滿臉苦相。
沒想到他這個表情卻惹得譚隊長一陣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小張兄弟，跟你譚哥我去吃個宵夜順便聊聊你這兩天的經曆。”
張帆陽一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呃……不用去局裏做筆錄嗎？”
“你說的那是正常案情的流程，但我敢說你一會跟我說的都是不能寫在正式筆錄裏的東西。
與其讓其他同事聽到增加不必要的猜疑和恐慌，還不如讓我這個當隊長的自己漲點知識就算了。”
譚隊長這話讓張帆陽放鬆了不少，隻要不涉及到暴露黑戶身份的事情，啥都好辦。
兩人一路走著來到個路邊的大排檔，要了幾個小炒後，便來到靠裏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來，小張兄弟，老哥我以茶代酒，敬你這青年才俊一杯，以感謝你仗義出手。”
張帆陽連忙端起杯子與譚隊長輕碰一下，謙虛的道：“譚隊長您客氣了。其實嚴格說起來咱們的雖然工作的對象不一樣，但目的都是一樣的。
你打擊的是違法犯罪的人，我打擊的是傷人害人的異類。都是除惡揚善，維護社會安定和諧。
今天若是你碰到個傷人的罪犯，你肯定也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的。”
“這麽說起來還真是。”譚隊長讚同的點點頭，看著張帆陽喝完了茶，才繼續道，“不過我可是很想知道你的執法手段和執法經過的，你可要跟我好好說說。”
張帆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將李守財和薛老四他們的事情和譚隊長粗略的說了一遍，聽得對方嘖嘖稱奇。
“其實之前李國柱跟我報案的時候，隻是跟我們說起有位‘天師’穿插在這件案子中，但說你不喜歡參與世俗之事，死活不肯說你的名字。
沒想到機緣巧合，還是讓我和你見了麵。也許這就是你們說的緣分吧。”
聽了譚隊長這話，張帆陽有些詫異：“呃譚隊長之前我就想問，你們警察一般不都是無神論者嗎？你為什麽會相信我的話呢？”
譚隊長苦笑一下道：“我幹刑警快十年了，處理過凶殺案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之中就有許多用常理所無法解釋的案子出現過。
我開始還不信邪，但人說夜路走多了難免遇上鬼，經曆過幾次邪門的事情之後，我也就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排斥了。”
張帆陽聞言好奇的問：“那最後那些案子都破了嗎？”
譚隊長狠狠地咬了一口小龍蝦，氣惱的道：“要是破了就好了。本以為我多吸收些那方麵的知識，也許能拓寬些新思路，找到意外的線索。
誰知意外是沒少找，線索倒是一個都沒有。有兩次還差點讓自己手下兄弟受傷。
打那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我都是自己去查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們去送死。”
張帆陽遲疑了一下，開口勸道：“譚隊長，我能看出您是個正氣十足的好警察。但我還是奉勸您一句，那種靈異的事件，普通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先不說鬼魂精怪一般人看不出它們真身，無法準確下手。
就說那些能成為邪物的，哪怕是最低級的能力，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對付的了的，若是碰到個厲害的角色分分鍾就能要你的命。
更何況正常人長時間接觸那些陰氣重的東西，會逐漸損耗自身陽氣，讓你身體虛弱生病甚至危及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