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靈神之論

  “在落水聽了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會醫術情有可原，可能是她背著我們自己偷學了，可性情大變，用說不過去了吧？”


  柳雲清咬了咬牙。


  想到這段時間她敗在柳月瑤手下的數次交鋒，她就忍不住一陣心悸。


  若不是因為有了這個猜想，她也不會和青黛兩人前往麻姑胡同，更不會遇到那件事情。


  兩人默了默。


  裴姨娘揚了揚眉毛，語氣裏皆是歎惋：“可惜了，二小姐好好的一個大姑娘，現在居然被鄉下來的一個死丫頭給壓了一頭。”


  真是丟人現眼。


  柳雲清心裏怒火中燒，然而事實如此，又沒辦法反駁。


  誰去裴姨娘卻不動聲色地靠近：“二小姐，妾身有個辦法除去大小姐，你要不要考慮同妾身一起合作？”


  “合作？”柳雲清神色微微一動：“柳月瑤的存在對你可沒什麽威脅。”


  “有沒有威脅，可不是從表麵上這麽簡單的。”裴姨娘拉著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她才來多久，就能同你爭吵成這樣，若是妾身還是什麽都不管不顧，那她日後會更加不把我放在眼裏。”


  裴姨娘在府裏十幾年時間，熬過了人情冷暖，雖還沒有被正式扶正，卻也跟一般的正式夫人沒差。


  可這樣風風光光的一個人，在柳月瑤醒來之後也吃了癟。


  裴姨娘眼神閃了閃：“你想繼續做柳府的大小姐，妾身也有自己的追求，當我們有著同一個敵人之時，不如合作起來一起將她解決如何？”


  她俯身在柳雲清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柳雲清若有所思：“你確定真的可以？”


  “我托我娘家的人去找那位仙姑，讓她來我們府中驅邪，免得一些妖魔鬼怪把老爺和老夫人的魂都要勾了去。”


  裴姨娘眼中綻放出惡毒的光芒。


  柳雲清唇角勾了勾。


  說起來裴姨娘也有一些身份來曆。


  她年輕的時候是上京中一個七品小官的嫡女，因為長相同已逝的丞相夫人有幾分相似，這才被柳丞相給納到了府裏麵做妾。


  後來那小官借了柳丞相的勢一路高升，如今已經是一名四品官員。


  裴姨娘在府裏的地位也因此水漲船高。


  如今柳月瑤招惹到了她，結局下場簡直不用太爽。


  兩人密謀著如何盤算柳月瑤，卻忘了隔牆有耳。


  鬆鶴院的牆角處，一臉陰沉的老婦人將一切收入耳中，再去稟報給老夫人。


  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軟塌上，聞言飲了一杯茶，神情淡淡：“去把事情告訴大小姐，讓她自己注意些。”


  話一說完，她就閉上了眼假寐。


  老婦人對於她的態度絲毫不震驚。


  老夫人這些年收斂了本性，呆在鬆鶴院裏念佛，不問後院的事情，直到大小姐回來之後才算是同後輩有了些接觸。


  老婦人一直跟在老夫人身邊侍候，看得出來老夫人對柳月瑤有多看重。


  但是雖然老虎早已經收了爪，也還是百獸之王，如今該是到了培養下一代領班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