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又是個話多的送經驗的炮灰
靈虛的話，讓林寒振聾發聵，震撼莫名，隻覺得腦海中嗡嗡作鳴，心中浮想聯翩，一條寬大無比的道路在他眼前出現，卻又被一層迷霧掩蓋，讓他無法看得清楚明白，但是這條道路卻鐫刻在他的靈魂，無法釋懷。
林寒雖然和靈虛交流著，但是目光卻一瞬不瞬地關注著夜黎和長青之間的交鋒。
長青無疑是強大的，不然也不會被古劍宗冊封為聖子，共享氣運。雖然他一擊之下，沒奈何星辰寒鐵，可是卻擋住了星辰寒鐵的攻勢。
隻見長青淩空而立墨發翩飛，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渾身沐浴在金色的劍光中，俊郎立體的臉龐嚴肅無比，與夜黎遙遙對峙。
而星辰寒鐵已經縮小成板磚大小，被夜黎握在手中，不等長青喘氣，在夜黎周身浮動的兩儀珠黑白兩色光芒越發光耀，兩道光芒各自聚攏，竟是形成兩條長鯰大嘴黑白雙色的大魚，兩條大魚相互嬉戲遊弋形成兩儀圖案，而兩儀圖案之外又布著八卦陣。
“黑白兩儀八卦陰陽魚？”靈虛此時尖聲喝道，目露驚訝，好似看到了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
在林寒的好奇地詢問下，靈虛這才平息了情緒，解釋道：“古冊記載，混沌之海中誕生了陰魚和陽魚，掌管著混沌中陰氣和陽氣，陰魚在黑夜出沒，陽魚在白天出沒，互不幹涉。
但是有無上大能，參悟通天徹地的手段，能夠以卜算之術通曉古今，預測未來。以八卦之陣為盤，以陰陽兩魚為陣心匯聚兩儀之眼，形成黑白兩儀八卦陰陽陣盤，能夠卜算古今之事，預知未來吉凶，通曉天地之理。”
“那這是？莫非……”靈虛話落，林寒震撼地看著夜黎麵前的兩儀珠，呼吸都不由急促起來了。
“我能看出這並非是黑白兩儀八卦陰陽陣盤，隻是一個雛形，未來能不能成為真正的黑白兩儀八卦陰陽陣盤，還得看這個丫頭的機遇了。”靈虛搖了搖頭，心中依舊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傳說中的東西竟然都出世了嗎？而且還是這樣一個衰敗了百萬年的人界大陸？靈虛的心中一時之間想了很多，心中震顫，仿佛能夠看到了驚天動地的一角未來。
而此時，夜黎的目光看著兩儀珠兩道光芒形成的兩儀八卦陰陽圖案，也是有些驚訝，期待著這樣大的威勢，會給她帶來怎麽樣的驚喜？
長青心頭沉重，能夠感受到這兩條似乎嬉戲玩鬧著的黑白兩魚，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而一股玄之又玄，無法言述的力量降臨在他身上，讓他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可是卻又沒有絲毫危險的氣息。
“長青兩歲還不會用雙腳走路，隻會爬。”
“長青五歲還尿床被他父親打屁股。”
“長青六歲時還不能覺醒靈根，被譽為長家的廢物！”
“長青八歲時被他的親兄弟打得半死，還被撒得渾身尿。”
“長青九歲離家出走，得到魔族噬心匕。”
“長青十歲入古劍宗，成為古劍宗劍魂老祖關門弟子。”
“長青十五歲，重回長家，滅廠家滿門，父母兄妹，繈褓幼兒皆不放過！”
“長青……”
“……”
陰陽兩魚出現在長青的上方，氣勢如虹，兩魚大嘴一張，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比誰聲音大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將長青生平事跡一一道出。
長青目光怔愣片刻，由開始的惱羞成怒變得陰沉無比，他目光冰冷地看著陰陽兩魚，眼中的殺機凝為實質。
而夜黎和林寒卻是一臉八卦之色，津津有味地聽著長青生平事跡，沒想到這個長青看起來溫潤爾雅，沒想到卻是一個滅了自己家族滿門的狠人呢。
夜黎和林寒對長青的作為都不置可否，更不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去指責長青之類的。雖然陰陽魚說得並不仔細，但是若不是因為恨到極致，在家族受到可難以想象的壓迫和屈辱，誰會如此喪心病狂滅了自己滿門？
而長青眼中，卻是滿眼的殺意，可是眸底伸深處，卻瘋狂而痛苦，腦海中，一幕幕埋藏在心底不願想起的畫麵一一浮現，讓他頭痛欲裂。
“長青，身為家主之子卻是個廢物！你簡直讓我長家蒙羞！”
“你不配當我的弟弟！一個五歲還尿床的廢物！連最低等的雜靈根都無法覺醒的廢物！”
“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一個廢物東西！我當初就該掐死你！”
“長青！”
“……”
最後他的腦海裏那個備受屈辱和的少年，化身一個長身玉樹的少年模樣，那少年身處在一個充斥著血紅之色的世界裏，眼前是長家屍山血海的畫麵，他還能記起他曾經熟悉的人在他麵前雙目瞪大失去生機的樣子，他的耳邊響起他們的求饒聲，慘叫聲，磕頭聲……
可是最後，一切的聲音都沒了，寂靜得隻聽得到他的心跳聲。
而在那一刻，他的心平靜了，也迷失了。
長青的眸子變得通紅，而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嘶啞淒厲，眼角帶淚。
“殺！”
殺盡欺辱他的人，殺盡阻擋他的人，殺盡一切與他為敵的人！
長青厲喝一聲，笑聲戛然而止，眸子忽而平靜下來，嘴角微微上揚，恢複了他往日的溫文爾雅，似乎剛剛失態的不是他。
“我這一生，最不後悔的，就是殺了他們！”長青咧嘴一笑，溫聲說著，撫摸著他手中的金色長劍，當初就是這把劍，造就了長家的屍山血海，人間地獄。
“不過，你們都該死。”長青抬眸，目光冷漠，看向夜黎和林寒。
長青話落，竟是桀桀一笑，他渾身的氣息都變了，一縷縷黑霧散發包裹著他，暴虐而血腥。
他眸中眼白被黑色侵蝕，雙眸漆黑無比，詭異而危險。
這讓夜黎不由想起了血離天，但是一股危險的氣息也隨之而來。
“人間界嗎？還真是低等得讓人不爽的氣息呢。”
幽冷而嘶啞的聲音從長青嘴裏發出，讓夜黎和林寒不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凝重。
“桀桀桀桀，就是你們讓這個小子召喚本君嗎？”“長青”漆黑的眸子看了看夜黎和林寒，並未放在眼裏，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小子雖然得到了本君的傳承，可怎麽也不肯讓本君神魂降臨，若非看他是個可塑之才，本君怎麽可能忍耐至今？
可是如今，竟然這個倔強的小子竟然召喚可本君，本君還得好好感謝你們這兩個小家夥呢。”
夜黎聽著這個自稱“本君”的家夥如此絮叨，心裏不由歎道：又是個話多的送經驗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