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交易
通過透視眼的仔細觀察，何北發現了洪燕海馬體的病變。
這個病變發量微弱，以至於第一次頭顱CT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出來。
於是何北再給洪燕做了一次核磁共振，這一次何北加了GDDTPA。
也就是頭顱核磁共振造影劑。目的就是增強造影效果，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患者頭顱內部的情況。
果不其然，這一次，洪燕的結果真的如同何北所看到的那樣。
她的海馬體出了問題。
等到結果的何北，第一時間並沒有告訴張光耀，也沒有告訴付健康。
因為他感覺到了有些蹊蹺。
事實證明，洪燕的診斷並不需要開顱這麼複雜。
只需要做一個增強造影就能查出問題。
為什麼張光耀執意要開顱？
現在的張光耀，給何北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這取決於張光耀的兩種人格。
當然，診斷結果遲早也要告訴張光耀。
畢竟張光耀是他的導師，也是洪燕的主治醫生。
張光耀在看了結果之後，笑道。
「小何醫生很不錯，既然還真的讓你找到了這海馬體上的病變。」
張光耀的微笑，何北無法辨別是真是假。
但是對於他的話，何北卻帶著提防性的問道。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你早就知道大康的媽媽的海馬體產生了病變。」
聽了這話，張光耀笑了。
「我又沒有透視眼，怎麼知道她的海馬體有沒有病變。」
聽了這話，何北愣了一下。
透視眼，他不知道張光耀是有意還是無意。
反正透視眼對於何北來說，是一個敏感的詞。
這時候何北繼續說道。
「可是當時如果你讓我們做增強造影的話，就能夠查出海馬體的問題。」
「然而你並沒有選擇做增強造影，而是想要直接開顱。」
面對何北的質疑，張光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耐心的回答道。
「小何醫生，開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
「在我看來，機器有時候也會騙人的。」
「畢竟多年以前，我就曾被機器騙過一次。」
「所以從那以後，我更願意相信我自己親眼看到的結果。」
「開顱是我最直觀的觀察方式。」
張光耀將開顱說得很隨便。
當然對於他來說，開顱也的確是家常便飯了。
就好像打開了一個酸奶蓋子一樣稀疏平常。
這可以說是張光耀的個人習慣，何北還真的沒辦法過度的質疑。
在聽了張光耀解釋之後，何北最終說道。
「那現在這個結果，可以不用開顱了吧？」
何北看著張光耀問道。
張光耀攤開雙手，笑道。
「當然，既然小何醫生已經發現了問題，並且做出了診斷。」
「自然不需要開顱。」
「要不這樣吧小何醫生，這個病人，我就交給你了。」
「你要是能夠治好這個病，我就獎勵你一台手術。」
張光耀突然對何北說出了這種話。
獨立救治一個病人，而且還能獎勵一台手術。
這對於一個實習生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換做以前的話，何北一定會為了這個機會打破腦袋。
可是現在，何北變得成熟了一些。
他對張光耀說道。
「張副主任，根據醫院的規定，實習生是不能上手術台的。」
張光耀聽后，呵呵一笑。
「可是你至今為止，已經上了好幾台手術。」
「而且，都是擔任的主要角色。」
「有主刀，有一助。」
張光耀的話，讓何北無法反駁。
隨後張光耀接著說道。
「你放心，雖然是獎勵你的手術，但是你只能做我的一助。」
「我是主刀。」
張光耀再次說道，想要卸下何北的心房。
的確，如果是張光耀主刀的話，這肯定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機會。
張光耀主刀，自己做一助。
一想到這兒，何北心動了。
看到何北還是有些猶豫，張光耀繼續說道。
「小何醫生，我很清楚，在實習的期間每一場手術對於你們實習生來說，是多麼的寶貴。」
「因為我也是從實習生走過來的。」
「雖然你是實習生，但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你的能耐，超出你的想象。」
「我看好你，所以你不要讓我失望。」
張光耀的鼓勵，就像是一個推手，在推動著何北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前進。
的確，實習生的沒一個手術機會，都異常的寶貴。
哪怕現在何北已經完成了幾起高難度的手術。
可是他因為實習生的身份，依然沒有多少上手術台的機會。
所以，張光耀的這次獎勵，對於何北來說，無疑充滿了誘惑。
思忖片刻之後，何北對張光耀回答道。
「那我試試吧！」
「不過我希望您還是能夠繼續做洪阿姨的主治醫生。」
「現在的我，恐怕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獨當一面。」
何北不是謙虛，而是現在的他真的還沒有足夠的經驗和實力做主治。
這時候張光耀笑著對何北說道。
「這個沒問題，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
「而我依然還是她的主治醫生。這樣的話，出了任何的事情，我來負責。」
「小何醫生，我是相信你的。」
張光耀的笑容，看上去很真誠。
何北完全還沒有意識到。
自己恐怕是和一個惡魔做了交易。
……
但是，此刻的何北，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在何北看來，現在是一個他成為獨立醫者的機會。
如果真的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治療洪燕的話，那麼他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
何北很有自信，這種自信，源自於他之前成功的幾次手術。
同樣，也源自於他那個神秘的簽到系統。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之前成功的完成了幾場高難度的手術的話。
何北恐怕還不敢接下如此沉重的任務。
這不能說是何北飄了，而是一個人在獲得了這些能力與成就之後，必然會產生的一種過渡的自信。
當然，何北也沒有盲目的自信。
他自信的前提是，他有這個實力。
而要有這個實力，那麼他必須完成神經科的所有手術技能簽到。
有了底氣，才有自信。
所以接下來幾天，何北的任務，就是按部就班的去手術室打卡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