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路不平突然感覺腳下一輕,身體再也不受自己控製。
不用猜,他也知道自己這會兒肯定在青牛嘴上蕩秋千呢。
“牛大哥,您這是又怎麽了?一言不合就動嘴,這個習慣可不好。”
他這話音剛落,青牛奔跑的速度更快了。用風馳電掣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
看來,青牛吃軟不吃硬啊!還得多費口舌,說好話。哄神仙或許要費一番功夫,哄一頭青牛,小菜一點兒。
幾句好話就等擺平的事兒,那就不是事兒。
主人,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啊!你要是真有手段和能耐,現在就不會在蕩秋千了。
“牛大哥,我喜歡蕩秋千這種玩法兒。但是,時間長了該頭暈了。要不,咱們還是換個玩法吧?您覺得跑步比賽怎麽樣?”
青牛竟然不動聲色,看來,這次是真的發火了。
“牛大哥,咱們可是最要好的朋友,您忍心看到我受罪嗎?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陪您玩兒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下應該能成了吧?路不平剛緩口氣兒,一抬頭發現已經來到南天門外。
不是吧,費了這麽多口舌,最後竟然是白忙一場。
“牛大哥,您這是逼死我啊?要是被太上老君逮到了,非得把我碎屍萬段不可!”
路不平這話應剛落,傻臉了。這也太巧合了吧?太上老君正朝他這邊飛過來,停在南天門,一臉怒氣的瞪著他。
自己這張嘴,是不是被詛咒了。好的不靈,壞的靈!
“牛大哥,您放不放下來,我的命運是注定了!”
青牛這條路走不通,隻好找他主人太上老君好好談談。
“師祖,看到您真是太好了!”路不平呼喊著,努力擠出兩滴眼淚。
麵對眼前的花妖,太上老君咬牙切齒。裝可憐?本尊可不吃這一套兒。你打的什麽主意,本尊還能不知道?哼,花言巧語也改變不了你今天必死的命運。
“芝蘭,你竟敢誘拐本尊的青牛,私自下界。該當何罪!”
哎呀,太上老君一開口就要給自己定罪名。看來,他這是鐵了心要除掉自己。罪名,不是你想定,就能定的。
神、人都有兩片嘴,你會栽贓陷害,我還會狡辯呢?
主人,你確定這是栽贓陷害?本係統怎麽覺得,是你在昧著良心胡攪蠻纏。
“師祖,您冤枉徒孫了。是青牛突然跑了,我這一路馬不停蹄才追上。擔心您要用,立刻就給您送過來。”
聽到芝蘭的胡攪蠻纏,太上老君一臉冷笑。他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本尊?這鬼話連篇,還想蒙騙本尊,可能嗎?
“花妖,你心裏怎麽想的,本尊心知肚明。再說這些話有意思嗎?”
“師祖,我知道您看不上自己這個花妖。但是,從我認老漢師父那一刻,就打心底裏敬仰師祖。把您作為我畢生努力的榜樣!”
“花妖,休要狂言!你一個小小花妖也想跟本尊相提並論?可能嗎?你連這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
麵對太上老君的嘲諷,輕蔑,路不平根本不放在心上。這是事實,我有什麽接受不了的啊?花妖和三清道德天尊本就是天壤之別。這點兒自知之明,我有。
再說,要不是為了哄太上老君高興。他也用不著說,自己都聽了惡心的話。把太上老君當榜樣,那不就是做生生世世的單身狗!我才沒那麽傻呢。
“師祖,誰讓您是三清道德天尊。這三界眾生,拿您當榜樣的比比皆是。我就是那最不起眼兒的存在。低落在塵埃裏,開出花來,隻為了仰視師祖!”
聽到花妖這話,太上老君趾高氣揚,昂首挺胸。蔑視著他的存在。這才是一個花妖該有的態度。
咦?不對,本尊是來收拾花妖。不能被他兩句馬屁迷惑了心智。好你個花妖,本想給你留個全屍。竟敢迷惑本尊心智,罪該萬死!
“芝蘭,本尊再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青牛是不是你拐走的!”
太上老君聽好話上癮了?都這時候,還要詐自己?賠笑臉,說好話,就能避免他辣手摧花嗎?
雖然,路不平不確定。但是,還是想試一試。
主人,你這是在找死!你一死了之,本係統可不會給你陪葬。大街上隨便抓一個,都比你安份兒。
“師祖,徒孫處處都是以您為先。怎麽可能幹誘拐青牛的事兒。青牛他自己貪玩兒,要不是我窮追不舍。這會兒估計早就跑沒影了。”
路不平剛要緩口氣兒,剛要繼續控訴青牛的罪行。突然,身體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
哎呀呀,失策了!他光顧著巴結太上老君。怎麽就把青牛給忘了呢?自己還在人家嘴上啊!
青牛這一甩嘴,路不平直接衝太上老君飛過去。
“師祖,救命啊!”
麵對直衝過來的芝蘭,太上老君側身讓開。摔死也好,省得本尊動手了。
瞅著近在眼前的石柱,路不平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不是吧,他就要撞死在南天門的柱子上。
生死攸關緊要關頭,路不平閉上眼。腦海裏立馬浮現出金池的畫麵。
“噗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泡在金池裏。太不容易了,終於躲過一劫。
“芝蘭,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裏等我。”
聽到太白金星的聲音路不平嚇了一跳。不是吧?這都能遇到,什麽孽緣啊!
他扭頭衝岸上笑道:“老漢師父,好巧!”
“芝蘭,這不是巧合,”太白金星邊說邊脫衣服,“這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瞥見一覽無餘的太白金星,路不平立馬轉身不忍直視。
“那個,老漢師父,您慢慢洗,我就不打擾了!”
路不平著急忙慌往外爬,突然腰間一緊。┭┮﹏┭┮嗚嗚,看來他這次走不了了!
“芝蘭,別怕,我會很溫柔!”
一聽到太白金星這話,路不平立馬漲紅了臉。雖然,上次有些別扭和尷尬。但是,那種感覺他並不討厭。
天啊!我一定是瘋了!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老漢師父,看著我叫您師父的麵子上。這次就饒了我,行不?”
看著芝蘭哭笑不得的臉,紅得快要滴下血來了。太白金星攏起他鬢角的碎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
麵對這樣的注視,路不平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行不行,您給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