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彭玘說完路道長的事跡,還有當朝太師蔡京和高太尉對他的推崇。
呼延灼將軍這心裏,那可真是追悔莫及可。本將軍萬萬沒想到,路道長竟然還招那麽多人稀罕。這麽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給忽略了。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現在,開始端正態度,一切都來得及。
韓滔和呼延灼四目相對,滿臉又驚又喜。不理會彭玘後麵的話,直接衝進大帳裏。
看著去而複返的呼延灼將軍,帶著韓滔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吵架,還是要動手啊?
動嘴路不平確實沒有什麽可害怕的,擺事實講道理那是他最大的專長。
至於動手腳,路不平瞥了一眼旁邊的扈成。這身板兒,應該有膀子力氣。絕對能給自己爭取出來逃跑的時間。
這個韓滔什麽情況?呼延灼將軍請來的幫手?二對一,難道,我就會害怕?別太小瞧人了!
路不平深呼吸,拽了一把身邊的扈成。迅速進入一級戰鬥警備狀態。
“路道長,小人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韓滔說著,直接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路不平頓時就愣了!這個韓滔唱得哪一出呀?又不是逢年過節,咋還下跪行禮?
“路道長,是俺做的不夠,不夠好。您有意見盡管提出來了?是本將軍,教導無方,讓路道長您見笑了!”
麵對俯首稱小的韓滔和呼延灼,路不平徹底無語了!處處替自己著想,人家都做到這地步了。他還能說什麽?
扈成更是震驚不已,他心中的大英雄,竟然對路道長俯首稱小!?俺是不是信錯了人啊?路道長比他們都更加的威風八麵。
打定主意,認清現實的扈成。眼睛再也從路不平身上移不開了!這麽好的榜樣,他竟然給忽視了。
他竟然幹出那舍近求遠的蠢事兒?扈成這心裏懊悔不已。改變,從這一刻開始,也不晚。
這樣被恭維的日子天天如此,路不平也就習以為常了!但是,想要規勸呼延灼放棄這場毫無意義戰爭。還需要自己多費口舌。
這個呼延灼也真是的,傾全國之力搜刮人才,最後都送到了強盜土匪的家門口。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找別扭,設障礙嗎?
路不平一早就找借口,和呼延灼將軍兩個人單獨相處。
“呼延灼將軍,有些話貧道不得不說的,”路不平歎口氣道,“事關你的身家性命,多一份思考是必須要有的。”
“路道長,您但說無妨,小人洗耳恭聽!”
麵對呼延灼將軍這態度,路不平心裏多了些把握。畢竟,信任才是最好的基礎。
這話該怎麽開口?必須好好斟酌一下。單刀直入說,呼延灼將軍,這場戰鬥,你有必勝的把握嗎?還是有什麽萬全之策?二龍山的那些人,雖然是落草為寇的莽漢。但是,他們也曾威震一方,是不可忽視的人物。
“不知道你信不信命這種東西?貧道倒是有些認知,可以分享給你。西楚霸王項羽的故事,想來你肯定熟悉。”
“哪是當然,項羽也是我心中的英雄人物。”
這就難怪了,項羽的坐騎踏雲烏騅。他來個踏雪烏騅。四隻蹄子都有白色,雪和雲的區別,也就是深淺不同罷了。仔細一張,還真有異曲同工之處。
再說,他們最後的命運,還都是慘死。這算不算是某些方麵的感應?
隻是該怎麽跟呼延灼將軍分析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呢?這樣的猜想,可沒有半點兒說服力。
這確實是一個十分迫切,又棘手的問題。
看到猛然陷入沉思的路不平,呼延灼心裏七上八下,別提多麽的煎熬了。好歹也得給個話啊?這一下子冷不丁不說話,算怎麽一回事?
越想他這心裏越沒有底氣了!主動開口道:“路道長,本人知道您能掐會算。您覺得俺這次攻打二龍山,有沒有必勝的把握?”
看著那趾高氣揚的呼延灼,他這話就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展開的。仗還沒打,他就有必勝把握!
要麽是實力允許的絕對自信,要麽就是一味的樂觀積極向上。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失敗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有老施在把控全局,他怎麽可能跳出這命運。
“呼延灼將軍,我知道你認真自己做了萬全準備。但是,事實變幻無常。不可能隻隨著你的心意。”
呼延灼一聽路不平這話,立馬拉下臉道:“路道長,您的意思,我們這一仗有可能失敗?”
不是可能,那是百分百一定會失敗的。但是,路不平卻沒有說出口。這樣的結果,早就是注定的存在,他擺脫不了這個命運。
“凡事都有萬一,讓人不得不防!”路不平歎口氣道,“呼延灼,如果這場征討,注定要失敗的。你還會一意孤行嗎?”
聽到這話,呼延灼又搖頭又點頭,滿臉愁容。
“路道長,這戰爭開始我不能決定。結束,我也說了不算。唉,一切都是高太尉和皇上的旨意。自己這個統領三軍的大將軍,也是要聽候發落。”
看著呼延灼情深意切的話語,還有那言不由衷的選擇。就算明明知道會失敗,會死亡,他們還是沒得選擇。
“呼延灼,雖然,你身不由己。但是,把傷害降到最低。你確實有這個能力!”
“路道長,多謝您的指點迷津!”
“不必客氣,貧道的指點迷津其實是無用。但是,你可以問問自己,什麽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路不平說完不理會,愣在原地呼延灼,抬腳就走了。說了這麽多,也是時候讓他自己好好想想了!
他剛想找扈成出去走走,迎麵走來了兩個人,韓滔和彭玘。
這倆人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事件。估計,早就在這必經之路等候多時了。
“路道長,請求您為俺,指點迷津!”
聽到他們倆這異口同聲的話,路不平一愣,隨機笑了!不知道他們在這裏練了多少遍,才有這樣的效果。
韓滔和彭玘咋想的?身為正副先鋒,不去校場練功夫。竟然,有空練統一口徑。真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麽好。
如此,不著調的正副先鋒,呼延灼將軍他自己知道嗎?還是早就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