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絕對是愛的忘我境界。
路不平笑著,回味無窮。漫步走在鄆城大街上,一抬頭竟然走到了勾欄院。
那個嬌滴滴的白秀英,不及我三娘的萬分之一。更不值得自己花心思。為什麽我還會來到這裏?正納悶兒的路不平,聽到裏麵傳來嘈雜的爭吵聲。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一探究竟。卻看到王倫和雷橫趾高氣揚的走出來。我倒因為什麽,原來是這兩個家夥絆住自己的腳步。
“你們倆這是什麽情況,意氣風發?”
一看到路道長,他們更是激動萬分,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
“路道長,您上哪去了?”王倫著急開口道,“一起來就不見您的身影,真是急死個人。”
“就是,俺還以為您,”雷橫滿心委屈道,“您嫌棄俺,不要俺這個朋友呢。”
“雷都頭,你別胡說。路道長才不會不吭不響丟下俺。”
聽著他們倆嘮叨個沒完,路不平頭都大了。我問的話,都不好好回答。還在東拉西扯幹什麽,有什麽作用?好好的人,就不能做點兒有意義的事情嗎?
“你們倆,能不能好好回答貧道問的話?”
麵對拉下臉的路道長,他們不約而同的低下頭。
“剛才不是挺能說得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說話了?”路不平沒好氣道,“還傻愣著幹什麽,回答我的話。”
雷橫和王倫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一臉茫然、滿頭霧水。剛才看到路道長,真的太激動了。他們還真沒有留心聽,剛才路道長說得什麽。
看到他們倆懵圈的樣子,路不平更來氣:“別告訴我,你們剛才沒有聽我說的話。”
“路道長,您哪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俺怎麽舍得錯過,”王倫陪著笑臉,衝一旁的雷橫使眼色兒道,“雷都頭,你重複一下道長剛才說的話。”
“王大哥,你怎麽不重複啊?別欺負老實人,”雷橫立馬不樂意道,“你自己不知道,還讓俺重複。”
這個雷橫竟然還憤憤不平?我說的話,都沒用腦子聽,他有什麽可委屈的啊?
“雷兄弟,你這張嘴真是得理不饒人,”王倫歎口氣,轉臉無奈的衝路不平道,“路道長,俺真不是有意忘記的。一看到您,實在是太激動了。心裏眼裏都是您,哪還顧得在意那些話。”
王倫這借口找的,竟然讓人無力反駁,不忍責怪。麵對一個太在乎自己的人,誰能忍心責怪他的太用心?盡管如此,也不能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犯錯了找借口,也不能改變你犯錯的事實啊!
主人,不就是沒有聽清楚你的話嗎?再重複一遍,又能怎麽著?至於,跟審賊似的斤斤計較嗎?一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事情,非要拖拉。真夠浪費時間的。
一旁的雷橫尷尬的撓了撓頭道:“路道長,要不您再重複一遍?”
“算了,貧道,想知道的事情,誰也瞞不了。”路不平歎口氣,跟這兩個人廢話,真是太浪費時間了。我可沒那麽閑,聽他們嘮叨沒完沒了。
“你們倆怎麽想起一大早來勾欄院,”路不平打量著他們道,“有沒有看到白姑娘,需不需要貧道給你們引薦?想要得到白姑娘的垂青,首先要擺平她爹白老爺子。”
聽到路道長這話,王倫和雷橫麵麵相覷。他們把白老爺子罵的體無全膚,幹著急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算不算是擺平啊!
“你們傻愣著幹什麽,就在人家門口呢。你要有什麽想法和要求,盡管開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看著依舊處於懵圈狀態的王倫和雷橫,路不平開始納悶兒了。他們這是什麽情況?
昨天,還一個個恨不得立馬撲上去。這才過一個晚上而已,怎麽態度截然不同。就算是移情別戀,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王秀才,雷都頭,想不想,要不要,做不做?就等你們一句話了。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你們怎麽不高興?”
他們兩個人一直默不作聲,難道,雷橫和白老爺子的戰鬥已經落幕了!不是吧,自己隻是睡了一覺。一大清早,會因為什麽事情鬧矛盾?他們的戰爭開始的摸不著頭腦。結束的也讓人措手不及!
“唉,你們兩個真夠鬧騰的。”路不平拍著他們兩個人的肩膀,深深歎口氣。
“冤家宜解不宜結,走,把話說清楚吧!”
一看到路道長推著他們兩個往勾欄院走。他們真是舉步維艱,一臉苦大仇深的回頭望著路不平。
“路道長,可不可以不去?”王倫為難道,“其實,俺對白姑娘沒什麽興趣。那樣的人物,俺也沒地方養。”
何止沒地方養,還沒飯吃呢。人家白姑娘,解決了溫飽,已經奔小康。怎麽可能跟著你過挨餓受凍的苦日子。
嬌滴滴的小美人,陪你住橋洞可能嗎?算你有自知之明。
“就是,俺雖然不愁吃穿。但是養活一個美人,還真是力不從心。”雷橫立馬附和道,“能把俺老娘養活好,就不錯了!”
這兩個人怎麽回事?各種找借口,不去勾欄院。這樣的行為太不正常了。哪個成年男人能拒絕勾欄院的誘惑?當然,我除外。因為,本人心有所屬!
“你們兩個要不坦白交代,貧道,就要進去一探究竟。”路不平笑道,“你們應該明白,隻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誰能瞞得住!
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貧道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眼前隻有兩條路,你們自己選。”
一聽到路不平這話,王倫和雷橫四目相對,滿臉愁苦。這下該怎麽辦?
瞧著他們躊躇不決的樣子,路不平撇嘴冷笑。哼,幾句話就露怯了。就這伎倆還想蒙騙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思考需要時間,我懂。但是,貧道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這上麵。”
一看到路道長抬腳要走進勾欄院。王倫和雷橫彼此一對眼兒,立馬衝上去。兩個人一左一右,抱住路不平的大腿,半跪在地上。
“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麽?”路不平哭笑不得,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掛在自己的腿上。雙腿灌鉛,也沒用這麽沉重。
這局麵用舉步維艱形容,絕對沒有絲毫的誇張。
“你們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抱大腿了。是不是太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