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石秀和王英,拉也拉不動,叫也叫不醒。這個祝彪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能等他了。看來,隻能下狠手。
他抱起一壇子酒,倒在石秀和王英的頭上。
“下雨了!”石秀驚慌的坐起來,看著舉著酒壇的朱武,“神機軍師,你這是幹什麽?”
王英也緊跟著坐起來,一臉的茫然道:“幹什麽?這麽好的酒,倒了,多浪費啊!”
這都什麽時候了,他們還在乎這點酒兒。真是讓朱武又氣又急又無奈。就他們這智商,還想跟路道長作對,純粹是找死!
“別廢話了,快點給我走,”朱武拉著石秀和王英,來到窗口道,“你們快,跳下去!”
聽到朱武這話,石秀和王英猛然一驚,酒徹底醒了。他們回頭望著一臉著急的朱武,真是不敢置信。
“神機軍師,你沒有搞錯吧,這可是在三樓,”石秀皺眉道,“跳下去肯定受傷!”
“就是啊,”王英也不滿道,“放著門不走,跳窗戶,真當我們傻啊?”
“讓你們跳,哪來這麽多的廢話啊?”朱武著急道,“你們是自己跳,還是我來幫一把。”
王英和石秀心裏十分憋屈,本來準備找路道長談話。談不好,那就三對一動手幹一票兒。這人還沒見著呢,就被逼著跳樓。這縱身一躍,後果不堪設想。
朱武看著低頭一個勁兒看的石秀和朱武,歎口氣心道:這兩個人可真夠磨嘰的。看來,還得讓我幫他們一下。
不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朱武飛身抬腳就是兩下。這兩個人不受控製的落下去。眼看就要著地,他們三百六十度翻個跟頭,緩衝力道,打個滾兒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剛要抬頭罵,卻看到窗戶已經關上了。
“這個神機軍師,太可恨了,”王英咬牙切齒道,“朱武,我倒要看看,咱們倆誰的拳頭硬。”
石秀爬起來,看著憤恨交加的王英,擼袖子的動作。那架勢是要衝上去,跟朱武一較高低。一看到他氣勢衝衝,抬腳就要走,石秀立馬上前,一把拽住。
“王大哥,你可別衝動,這事兒肯定不算完,”石秀拉著他一頓安慰,“現在,去找他算賬咱們不占優勢。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聽到石秀這話,王英猛然一愣。他怎麽不記得自己過,要立馬去找朱武算賬啊?他特意提醒我什麽意思?拱火嗎?我跟朱武兩敗俱傷,對他有什麽好處?
“誰我要跟神機軍師拚命?你這人怎麽莫名其妙?自己想做就去做,拉著我幹什麽?”
王英甩袖子離開了,不理會身後石秀一臉的驚訝。
石秀無奈地歎氣。唉,這事兒就怪自己。誰讓自己多管閑事兒,還多嘴。真是禍從口出啊!
“路道長,讓您久等了,真是十分抱歉。”
朱武拉開門,看著走進來的路道長,滿臉笑意。
路不平不以為然撇嘴,神機軍師這微笑服務,是滿分的。但是,這屋裏突如其來的大變化,讓他感覺到眼前一亮。
我記得昨來的時候,還是六個人,這一早都跑光了?他們到底因為什麽事兒,需要在自己的房間裏聚餐耍酒。
遠遠地還看到兩個人趴在桌子上,這關門的一會兒工夫,就不見蹤影了。人能藏哪裏去呢?就連亂糟糟的桌子,現在都十分整潔。要不是,這屋裏經久不散的酒味兒,他真以為自己昨是在做夢呢。
“路道長,您歇著,人還有事兒,告辭!”
“慢著!”路不平打量著屋裏,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一看到朱武背上的大包裹,都快把他的脊梁壓彎了。
這花色不是自己床上的帳幔嗎?怪不得,感覺屋子裏敞亮了。感情他把帳幔扯下來,做包裹了。這包裹裏該不會包著殘羹剩酒吧?
“路道長,您這有什麽吩咐?”
看著朱武背著包裹,一個勁兒擦汗的樣子,路不平笑了。
“朱武,看你累的都冒汗了,”路不平笑道,“這麽大的包裹,背著真是累贅,快放下來吧?要不要貧道幫你一把啊?”
“不用,不用,我能行!”朱武一聽路道長要幫忙,立馬往屋外跑,“那敢勞煩您,告辭!”
他看著朱武麻溜兒的竄出自己的視線。不由得聳了聳鼻子,會心一笑。連走過去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揮之不去的酒味兒。這包裹裏不是殘羹剩酒,是什麽?
路不平打開窗戶通風透氣,卻看到遠處的兩個身影。這倆人放著寬敞的大路不走,走路?該不是從窗戶跳下去的吧?應該不會有人這麽傻吧?
“神機軍師,我回來了!”
聽到聲音,路不平一回頭看見跑進來的祝彪,挑了挑眉毛。
“祝彪,你來晚了,朱武已經走了!”
看著麵前的路道長,祝彪滿臉的尷尬,用力擠出笑臉。也不知道,剛才的事兒,有沒有被他發現?被發現了多少?
“那個,既然神機軍師走了,路道長,您歇著,俺也告辭了!”
一看到拔腿就要跑的祝彪,路不平拉下臉來了。這幾沒有搭理他們,是不是我得話不好使了。這一個個的見了我都跑。心裏藏著什麽鬼?
主人,你這疑心病又升級了啊?就是不能往好處想。唉,要是心想事成,估計,你早就掛了無數次!
“祝彪,你給我站住!”路不平衝過去擋住他的去路,看著他不時躲閃的目光,始終不敢看自己直視的眼睛。
這個祝彪該有多心虛啊?就連對視,都不敢?真不知道,他背著人做了什麽事兒?
“路道長,您有事兒事兒,別這樣看著俺,怪嚇饒。”
“唉,這麽嚇人,都不能讓你實話,”路不平歎口氣,笑道,“是不是貧道努力地還不夠啊?來,咱們進來,坐下好好談談。”
一聽路道長要找自己談話,祝彪立馬就認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眼淚。
“路道長,您就饒了我吧?俺怎麽可能敢跟您對著幹啊?”祝彪哭訴道,“還都是我爹的主意。是祝家莊和扈家莊,強強聯合,才能更好地抵禦梁山那些強盜土匪。”
哦,怪不得他這麽心虛,原來是因為三娘的事兒。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怎麽,這個祝彪也是老施親自任命的。“未婚夫”不過是個虛名,我才不會在意。
主人,但願這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嘖嘖,熱鬧越來越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