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手忙腳亂著急應付的黃文燁。路不平就當沒有看見。想要把我拖下水,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他們三人一路著急趕著馬車,來到了甘露寺。看到“甘露寺”這匾額路不平不由自主的笑了。這個地方還真是遠近聞名。有名的人,沒名的人,幾乎都來這裏轉一圈兒。想不到,今竟然輪到自己走一遭。
主人,你這是來遊山玩水,參觀名勝古跡的嗎?多管閑事兒,命不長。你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教訓,咋就不長記性?唉,麵對這樣屢教不改的主人,本係統是沒轍了。
看著眼前落寞的甘露寺,人煙稀少,房屋都接近危房了。確實該好好修建一下了。這要是突然倒閉了,後世關於甘露寺的戲該怎麽唱啊?
“太師,這甘露寺確實應該修葺了。”
“道長,您的太對了,”太師歎口氣道,“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大人,住在如此簡陋破敗的地方。俺這心裏難受,痛苦,自責。不管怎樣,這甘露寺一定得大修。”
聽到蔡京這番慷慨激揚的話語,路不平隻笑不語。他這是還沒有從這陰謀中,反過味兒來。真要是知道這所謂的母親,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騙局。他還會這麽大方?我可不信。
蔡京走上進去,看著許多尼姑都坐在佛堂前誦經禮佛。唯獨,不見那位可能是自己母親的靜心師太。
看到太師著急的樣子,路不平拍著他的肩膀,給予安慰。
“道長,俺找不到人?”
“別著急,咱們去問一問主持。”
那主持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這也僅僅是看起來而已。誰知道這心裏,腦子裏都是些什麽東西啊?
主人,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麽玩意兒,自個兒清楚嗎?還有臉別人,本係統都替你臊得慌。
路不平湊到主持跟前,陪著笑臉:“主持你好,不知道靜心師太,所在何處?我們遠道而來,特來拜訪。”
主持一聽到“靜心師太”,頓時氣憤異常,立馬吩咐人趕他們出去。
這莫名其妙的怒火,讓路不平很是納悶兒。出家人,咋還這麽大的脾氣?我也沒錯話?
“主持,我們是來找饒,你怎麽見麵就往外趕。這也太不講理了。”
“阿彌陀佛,施主要是有心,就不要來打擾逝者安息。”
一聽主持這話,蔡京和路不平四目相對傻臉了。逝者?難道是,那靜心師太死了?不會這麽巧吧,剛要想找她了解情況,就一聲不吭走了。
“主持,您這不是在開玩笑吧?”路不平實在不敢相信,會是這結果。
“出家之人不打誑語,怎麽可能跟逝者笑。”主持歎口氣道,“你們請往這邊看。”
他們順著主持的手,才注意到供桌上放著的牌位:靜心師太之位。旁邊還有一個四方的木質盒子,看來就是她的骨灰海
蔡京受不了,“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母親大人,您怎麽走就走了?嗚嗚,俺還沒來得及孝敬您。”
看到哭訴的蔡京,沒等路不平和黃文燁上去攙扶。主持立馬發火了。
“哪裏來的狂徒,休要信口胡言。靜心師太本就是出家這人。怎麽可能有子嗣?甘露寺不歡迎你們,立刻滾出去!”
麵對如此暴怒,氣急敗壞的主持。路不平和黃文燁拉起地上的蔡京,迅速地離開甘露寺。
“你們別拉我,俺要給母親大人守喪。”
蔡京這話得也太滿了,是不是還另。你還要守喪,太早零兒吧?
“太師,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人就是你的生母。”路不平挑了挑眉毛道,“你哭的是不是太早了?弄清楚真相,再哭也不遲。”
“道長,還有真相嗎?”
瞧著蔡京一雙淚眼,路不平尷尬的笑著,這事兒還真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人都化成一把灰,你還能找出來什麽依據呢?這種操作,國際偵探都未必有全勝的把握。更可況,自己連偵探都掛不上的素人。
“太師,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個結果,”路不平歎口氣道,“你有沒有想過,沒有結果,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也許,她早已經死了。也許,她還在某個你不知道的地方,過著安穩的生活。”
“道長,您的是真的麽?”蔡京擦幹橫流的老淚,眼中攫取希望的目光。
感情,他還真以為我能掐會算,預知未來啊?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他們注定是要把一腔熱情付之流水。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明在哪裏?怎麽可能了解別饒渴望。
“太師,你一定聽過這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道長,多謝您的指點,俺懂了。”
看著蔡京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捐給了甘露寺,將近十萬兩。看在香油錢的麵子上,主持讓他上了一炷香。
三個人收拾心情,準備打道回府。這一的經曆,真的太豐富了。到現在,路不平都不敢肯定的,整件事兒一定是個陰謀。沒辦法,人世間就是這樣,“無巧不成書”。
麵對一眼不吭的黃文燁和蔡京,路不平覺得十分無聊。也不知道這兩個在腦補什麽?有什麽疑問,不能開口出來嗎?非要我猜來猜去,有意思嗎?
這一路上兩個人都閉上了嘴巴,可把路不平給憋壞了。有話不的感覺,真的太煎熬了。
主人,總是別人嘚啵嘚。你自己一會兒不開口,這都忍不住了?保護秘密這種工作,你肯定來不了。看來,本係統以後跟你話,得三思之後再開口。
終於回到了太師府,路不平和太師走在前麵。他發現身後的黃文燁站在原地,竟然沒有跟上來?傷心了,難過了,還是受不了這種被忽視和冷落的感覺?
你處處算計我,還想讓我照顧你的情緒?哪有處處讓你占便夷道理。路不平安撫好蔡京,轉身出來。黃文燁還在門口杵著。這是要找我算賬嗎?
“咳咳,黃文燁,你不是有話跟太師嗎?這一路上,那麽多的機會你不開口。”路不平一本正經教訓他道,“可別再指望,貧道給你帶路了。”
“道長,多謝!俺已經想明白了,您得對。”
咦,黃文燁這是唱的哪一出?這一路上,我怎麽不記得跟他過話。他又腦補什麽了?嘖嘖,聰明人就是想得太多了。
路不平抱著膀子笑道:“我很好奇,你明白什麽了?”
“唉,凡事不要苛求結果,”黃文燁歎口氣道,“在我兄弟這件事上,俺鑽牛角尖兒了。隻要他能活著,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