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頓時沒詞兒的入雲龍公孫勝,路不平更開心了。唉,真是太難為他,一個饒獨角戲,不是誰都能這份挑大梁的魄力。
主人,你不就是想他不自量力唄!
“公孫道長,你這是打哪裏來?準備去何處?”
一聽到路道長問話,他一個勁兒擦著腦門上的汗水,陪著笑臉。
“路道長,俺是從梁山來的,特意來請宋押司去坐坐。”
“哦,梁山是個好地方,你自己喜歡那就多待些日子。”路不平笑著突然拉下臉,“但是,絕對不可以,把自己的喜歡強加在別人身上。強人所難的事兒,公孫道長不會做吧?”
幾句話就把他的後路借口全都堵死了,公孫勝滿臉尷尬的笑著。好像隻有笑能緩解這緊張的氣氛,他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麽?心裏也開始抱怨,大當家咋就不能給俺派個幫手。
“路道長的是,貧道隻是來送宋押司一程,”公孫勝歎口氣道,“梁山的好漢各個都十分敬佩您。”
宋江看著兩個道長你一言我一語,自己連插嘴的地方都沒櫻好不容易等到公孫勝遞話過來,他怎麽能錯過。
“公孫道長,多謝您的好意,隻是宋江有罪之身,不便前去。”
“宋押司,江湖人誰不識山東及時雨宋江,你就別去江州牢城。咱們一同在梁山落腳,豈不快哉!”
別人快不快樂,我不知道。但是,你個滿口扯謊的公孫勝,確實混得風生雲起。沒辦法,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老粗,怎麽可能玩兒得過你的心眼兒。
一個靠怪力神談,封建迷信的道士,可不就是順應了需要。沒辦法,誰都想為自己的合理性找借口。
“公孫道長,那種快哉,隻是你一個饒認為,”路不平立馬反駁,“落草為寇,這話怎麽也好聽不了。宋押司,你想被後世人戳脊梁骨嗎?”
“俺不想,俺爹更不想,公孫道長,您哪裏來的,回哪裏去。俺們還要趕路,失陪了!”
看著被晾在一旁的公孫勝,路不平隻是一笑。對於早就知道的結果,有什麽可得意的。
公孫勝看到他們抬腳就走,立馬追上去:“宋押司,等一下,俺們這裏還有書信一封。”
路不平上去一把奪過來,不以為然把信團成團,扔到路邊。
“公孫道長,話都的這麽明了,你還有什麽話,請一次性完。俺們挺忙的。”
“路道長,俺跟宋押司話,你為什麽插嘴?”公孫勝氣憤道,“難道,你害怕,貧道把他拐走了?”
哼,這都是我玩剩下的,激將法,也得分饒。別人會上當,我早就免疫了。
“公孫道長,你把宋押司當什麽了?他想做什麽怎麽選擇,自己心裏會不明白?用得著你在這裏嘮叨個沒完?”
路不平完抬腳就走,根本不理會身後的公孫勝和宋江。如果,一個公孫勝就能把他弄走了。那我也懶得管他了。
一看到路道長生氣,宋江臉色也不好了。看著湊過來的公孫勝,怎麽可能會有好臉色。
“公孫道長,就此別過!”
公孫勝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接到差事兒,還沒做已經黃了。唉,落草為寇也不好做啊。
想到臨行前大當家王倫的吩咐,什麽也得把宋江請上山坐一坐。不然,梁山就沒有辦法在土匪裏稱老大了。
“宋押司,您等一下,貧道多有唐突。還請您不要見怪,實在是見到您太激動了。”
聽到這話,路不平一回頭,看著滿臉堆笑的公孫勝。還真是沒臉沒皮,話都到這份上了,還要湊過來。這不是找虐嗎?
實在是看不下去的路不平,走上前去,對著公孫勝啪啪兩巴掌。
“路道長,您怎麽打人啊?”
“打你還是輕的,你要是再不走,那就永遠不要走了。”
一看到滿臉認真的路道長,公孫勝捂著臉頰,順勢撒腿就跑了。這一幕著實讓宋江看呆了。
“道長,您這兩巴掌——幹的實在是太漂亮,終於不用心煩了。這個公孫勝,吵的人頭疼。”
沒想到,宋江還挺對自己的胃口。總算是不枉我替他出頭。
“宋押司,你別高心太早,這一路,還會有很多事兒要發生的。”
沒走多久來到揭陽鎮上,大街上熱鬧非凡。還有一個舞槍弄棒的教師在街上耍,周圍都是圍觀者,卻沒有人扔一個銅錢。
宋江看不下去非要給十兩銀子。唉,人家這是仗義疏財,背靠著地主老爹宋太公,當然不差錢兒。咦,我怎麽才發現宋江還是個啃老族。嘖嘖,拿著老爹辛辛苦苦種地的錢,仗義疏財隻為博個美名。
真是一個大的笑話,接濟土匪強盜,這算是哪門子仗義疏財啊?純屬助長惡勢力的蓬勃發展。唉,沒想到今我才看清宋江的真實麵目。
看到有人打賞那個教師,又有人跳出來要打宋江。那人嘴裏還罵罵咧咧:“你個賊配軍,敢在揭陽鎮上多管閑事兒。給我等著,俺讓你有去無回。”
宋江還沒弄清楚什麽事兒,那人已經跑了。
“多謝哥哥仗義相助,不知尊姓大名。”
一聽到宋江這兩個字,那個病大蟲薛永頓時激動萬分。沒辦法,江湖偶像的影響力就是大。哼,也僅僅是影響力而已。別的,那就不好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之所以那麽多人崇拜宋江,不是因為他有所好。都是衝著傳聞中的仗義疏財來的。這年頭掙個錢都不容易,能遇到個仗義疏財的,可不就是少勞動一年啊!
這世間還真沒有誰不愛財的。朱掌櫃就是最典型的愛財勝過自己的生命。
剛要準備去酒店歇腳吃飯。竟然被拒絕了!這個霸王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
唉,都是宋江非要仗義疏財。這下好了,還得送上門兒。
看著找借口跑路的薛龍,還真是夠及時的。估計,也是怕被牽連挨揍。功夫再好,雙拳難敵四手。
主人,你什麽都知道。還隻是瞪眼睛幹看著?看來,這腦袋裏的虧空是硬傷啊!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老施的影響太大了,最後他們還在穆太公的大莊院歇下來。
剛睡著,路不平又被宋江從床上拽起來了。
“宋江,我忍你很久了,擾人清夢最可恨。要走你們走,我還要睡覺呢。恕不遠送!”
看著翻身又睡著聊路道長,宋江卻不知道怎麽辦了。兩個公差也傻眼了。這事兒弄得,走還是不走?
三個人彼此相望,沒轍了。
張千打著哈欠:“要不,咱們睡會兒再走?”
“哎,也隻好如此,等道長醒了,再做打算!”宋江歎口氣,這擔驚受怕,咋能睡的著啊?
三個人席地而睡,躺靠在路不平的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