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石碑上三個大字“景陽岡”,這是要打老虎的節奏啊!他不由得皺起眉頭,都醉成這德性的武鬆,怎麽打老虎啊?
武鬆東倒西歪走著腳一打滑,眼看一個跟頭就要栽倒在地。路不平立馬衝過去,一把拽住了他。幸好,我眼疾手快,不然,你就要栽跟頭嘍。
“你這人毫不講道理,”武鬆氣憤的甩開他的手,“俺要躺床上睡覺,你拉我做什麽?”
這荒郊野外哪裏來的床?睜著眼睛瞎話兒,這事兒也隻有醉漢能夠幹得出來。跟醉漢斤斤計較,我一定離瘋也不遠了。
麵對倒地就睡的武鬆,路不平除了歎氣,什麽也做不了。就他現在這樣子,別打老虎了,直接成了老虎的點心還差不多。
這想法一冒出來,路不平把他自己嚇了一跳。立馬環顧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如果,現在老虎來了,那他們隻有當點心的份兒。
老施,您不是最喜歡多管閑事兒嗎?現在正是好時候,您千萬不要錯過啊?武鬆要是被老虎吃了。後麵的戲可就沒法唱了。
突然,聽到叢林裏有風吹草動,路不平更加的緊張。拽起地上的武鬆,撒腿就跑。
“你這人怎麽回事兒,擾人清夢,討打?”
“武鬆,你有本事兒,跟老虎打架去。在我麵前耍酒瘋,哼,我不伺候!”
不等武鬆掄哨棒,路不平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又呼呼大睡起來。
“醉漢,真是不可理喻!”路不平靠在樹幹上,看著打著呼嚕,睡得正香的武鬆,真是哭笑不得。
他還沒來得及笑,頓時僵住了,迎麵一個凶猛的大老虎,直奔路不平過來。
不是吧,武鬆醉倒了,這老虎要找我打架?老施,您也太坑人了。老虎可是國家保護動物,我怎麽能動手?
主人,費什麽話?正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你該不會是害怕了,打不過吧?嘖嘖,本係統想過你一萬種死法。真是沒想到,會葬送在老虎的口鄭這就是多管閑事兒的下場。
實在不知道,怎該麽應付的路不平。緊握著地上的哨棒,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那我為什麽還要白費力氣?眼看老虎就要撲麵而來,千鈞一發一刻,他轉身躲在大樹的後麵。
路不平躲在樹後麵,腦門兒,後脊梁,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手裏還緊握著哨棒。這一刻分分秒秒都是在煎熬。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他聽到傳來悶哼一聲,就沒有了動靜。
到嘴邊的肉,老虎會不吃?這太不科學了。難道,武鬆被吃了?糟了,我怎麽把他給忘了?被老虎分食,都不吭聲。這個武鬆該不會醉死了吧?
老施,不管他醉死,還是被老虎吃了。都跟我沒有關係,您通情達理肯定不會牽連無辜對不對?
看著武鬆好好的躺在地上,還打著呼嚕在睡覺。身邊也沒有老虎的影子,路不平這心裏更加的不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一會兒功夫就消失了?難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幻想和現實我都分不清楚,這也太扯了吧?
他從樹後麵慢慢走出來,來到武鬆跟前。一回頭望到剛才自己躲藏的那棵樹跟前。頓時一驚,老虎撞樹了?!它的眼神兒近視多少度,竟然一頭紮在樹上,還給撞死啦。
聽過“守株待兔”,還是頭一次親眼所見,撞死在樹上的老虎。號稱森林之王的老虎,這也太彪悍了吧?
主人,你才是最彪悍的。這樣緊急的情況,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你可真是幸運爆棚!這樣不可思議,萬裏無一的事兒,都能讓你趕上。本係統無話可。
看著那鮮紅的血淌了一地。流了這麽血,這個老虎徹底死透了。這一路連跑帶跳、又驚又嚇,總算能坐下來歇會兒了。他打開懷裏的包好的牛肉,有一口沒一口吃著。不知不覺中,他一閉眼,就睡著了。
聽到周圍的鳥兒的鳴叫聲,路不平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卻驚奇的發現,武鬆和老虎都不見了。不是吧,忙活了大半夜,竟然沒有我的事兒。
我就知道那個武鬆是個自私見利忘義的家夥。可是,也沒想到,他竟然把我一個人丟下,太過分了。
路不平收拾東西,一摸昨朱貴給自己的信封。武鬆那個搞破壞的家夥,也配要工錢。
打開信封,看到立馬竟然放在三章兩千兩的銀票。令他著實一驚,這個朱貴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六千兩銀票,給武鬆太糟踐了。
朱掌櫃拿著梁山的錢,到處霍霍,王倫知道嗎?背地裏搞動作,早晚是要吃虧地。下次,見到他我一定得好好教育他一頓。
路不平收拾好包裹,看到不遠處有個溪。昨晚驚了一身冷汗,身上黏黏糊糊太難受了。洗個澡,換身衣服,路不平神清氣爽來到了陽穀縣。
剛到地方,他立馬打聽王婆的茶館。還別,這個王婆不管在哪裏都是眾所周知的人物。
“王婆婆,別來無恙!”
一看到來的道長,王婆也是著實一驚。端著茶水,笑臉相迎。
“道長,您這是打哪裏來?老婆子真沒想到,這裏還能遇到故人。”
“王婆婆,貧道,這次得多住幾日,麻煩您給收拾個房間。”
“道長,您真是折煞老奴了。俺這一個的茶館,怎麽能住人啊?”
“無礙,出門在外一切從簡。貧道,沒有這麽多講究。”
路不平話音剛落,就看到被抬在涼轎上的武鬆,被眾人簇擁著走過來。一身披紅,好威風。唉,好的上山打老虎。誰能想到是老虎自己沒看清路,撞死了,讓武鬆撿了個便宜。我忙了大半夜竟然什麽也不落,找誰理去?
主人,你這是又心裏不平衡了?怎麽樣才能讓你滿意?是不是把這個打虎英雄的頭銜,安到你的身上?昨晚沒被老虎吃掉,你就知足吧。
你竟然想住在王婆的茶館。是想爬窗戶看熱鬧?還是要當第三者,介入人家的感情啊?唉,不管哪一種,都是在多管閑事兒。
“道長,這人不得了,竟然打死了景陽岡上的老虎。”
聽到這話,路不平直笑不語。看著對麵的閣樓,那就是武大郎的家了。大門緊鎖,窗戶緊閉,武大郎這是不放心啊。
唉,二十來歲的女人,一個人獨守空房,連個話的人都沒櫻嘖嘖,真要憋壞了。武鬆的突然闖入,可不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這個武鬆也真是,嫂子隻是想找個話的。你怎麽就不解風情呢?
王婆看到道長一直望著武大郎家的方向,心眼兒一轉,頓時明白了。感情道長跟這武大娘子也是舊相識。
“道長,別看了,武大娘子,不出門。”王婆笑道,“那可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個王婆還有臉,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頭,也被你勾搭攛弄成了殺人犯。你可真是好手段。但是,卻不用在正當處。枉費了這一身能耐,好口舌。
主人,你這是誇人,還是損人?罵人不帶髒字兒,你這嘴上本事還真是一路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