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唐一看到林中那張麵無表情的冷臉,心裏就發怵。這個哥哥太嚇人,怎麽能親近?他是受不了,時刻惶恐不安的煎熬。
“叔叔,這次能不能輕一點兒?”
路不平一看到劉唐捂著屁股,滿臉委屈的樣兒,不由得笑了。
“我又沒要打你,既然,你那麽渴望。叔叔,受點兒累,幫你一把。”
“叔叔,我也是開玩笑的,您千萬別當真。”
“四,上來,這裏有好酒,想不想嚐一嚐?”
一聽到酒,劉唐立馬兩眼放光。麻溜的跳上馬車,循著味兒,就摸過去了。抱著酒壇就要幹,路不平上前攔住。
“喝酒可以,隻能一碗。”
“叔叔,這麽多酒,隻能讓我喝一碗,您也太氣了吧?”
看到劉唐不滿的樣子,路不平湊到他耳邊聲嘀咕:“一碗不夠,回去喝你朋友那兩桶去啊?”
聽到叔叔這話,劉唐頓時傻臉了。看來,剛才那個買酒的已經被叔叔識破了。他尷尬的笑著,喝了一碗酒。把酒壇子放好了,乖乖地坐在路不平跟前一動不動。
看到這個四弟跟叔叔這麽親熱,林中和楊誌滿滿的嫉妒,毫不掩飾。
“叔叔,坐好了,咱們該出發了。”楊誌帶著士兵往前走,衝林中施了個眼色,“哥哥,我這裏忙,走不開。你去給叔叔趕馬車。”
“嗯!”林中點頭應允,轉身上了馬車。
剛想開口認錯的劉唐,一看到林中上馬車,立馬往一邊靠靠,閉上了嘴巴。
路不平看著一左一右兩個侄子都悶不吭聲,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搞什麽,兩個侄子還沒個話聊的?林中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得慢慢來。
“四,你不準備些什麽嗎?”
“叔叔,您想讓我什麽啊?”
這個劉唐都這時候還給我裝傻充愣。他自己跑到這荒山野嶺幹什麽,心裏沒數?玩呢?
“四,你是自己出來,還是——”
“叔叔,您別打,我全招!”
聽著劉唐,晁蓋,吳用和公孫勝,一塊找白日鼠白勝合作。爭取拿下生辰綱,用計不成,他們四個又去想轍兒了。
“別人都完了,你自己的事兒,還沒交代呢?”
“叔叔,我這不是看到您了,過來打個招呼。您要是不允許,俺也不敢放肆。”
看著討好的劉唐,路不平翻個白眼兒:“以前,我也沒允許,你咋這麽大膽啊?”
“叔叔,那不是不知道嗎?”劉唐笑道,“早知道是自家的買賣,俺也不敢胡來。”
“什麽自家的買賣,休要胡,”路不平瞪了一眼劉唐歎口氣,“唉,你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內情。”
路不平拉著劉唐來到馬車,打開箱子讓他看個究竟。
“實話告訴你,梁中書總共準備價值一萬兩的珍寶,而且都是管製。這些東西,就算你們劫走了,一個人分多少?
晁蓋,吳用,人家鼎鼎有名肯定拿大頭。那個公孫勝又是個偷奸耍滑的,肯定要占便宜。白日鼠白勝也不是省油的燈。再,晁蓋要是把錢財全給百姓謀福利。你能落到什麽?”
“叔叔,可是,我送來的消息。他們不能這麽欺負人。”
“四,你啊,太年輕了。難免上當受騙。分不到也沒什麽,萬一分贓不均,有人起歹心。嘖嘖,枉送了性命,得不償失。”
“叔叔,我知道錯了,您打我吧。”
“你都知錯了,我為什麽要打你?”路不平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的皮肉有多硬?我都嫌硌手。”
“叔叔,遇到你真好。”
一看到劉唐撲過來,路不平立馬躲開:“起開,多大的人了,還有抱抱。我要眯一會兒,去陪你大哥聊。”
“啊,叔叔,我能不能陪您睡覺。”
“讓你去,麻溜點兒,哪裏這麽多廢話。”這個臭子還想爬床,想得美!
劉唐硬著頭皮鑽出來,坐在一旁,衝林中笑了笑。看到人家連個眼神兒都不給自己。他這心裏又著急又無奈。人家都不理,怎麽聊?叔叔吩咐了,硬著頭皮也得上。
“大哥,你喜歡耍棍棒?”劉唐看到林中背上的漆黑的棍子笑道,“我也對這感興趣,你能不能教教我?”
馬車裏豎起耳朵路不平,瞪大眼睛,認真的聽著。沒看出來劉唐還有這不要臉的潛質。嗯,我得幫他好好開發一下。悶葫蘆配話癆,這是互惠互利的絕配。
主人,你是爬窗戶上癮了嗎?唉,聽牆角這事兒也隻有你能幹出來。攤上這麽個絕對不靠譜兒的叔叔,梁山好漢也是夠倒黴的。
劉唐吧嗒了一串,也沒有得到半句回應,臉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這個大哥,比叔叔還難對付呢。唉,這一定是叔叔對自己的懲罰。早知道,還不如打屁股呢。來得快,去得快,省的煎熬。
“那個,大哥,你這年紀也不了,是不是有家室啊?大嫂在家裏照顧孩子?”
嘖嘖,這個劉唐,胡咧咧什麽呢?人家這是剛離婚,你還家庭孩子,傷口上撒鹽還抓一把。你們剛見麵,不至於下這狠手吧?
路不平偷偷掀開一角簾子,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劉唐和林鄭他真的很好奇,林中此時此刻的臉上的表情?據我估計,肯定是悔恨交加,痛不欲生。
等了半,竟然沒有聽到林中回話。路不平打著哈欠,唉,真不知道林中咋想的?
不知道晁蓋他們這夥人,又去哪裏商量什麽對策?
他們來到一處驛站投宿。一路舟車勞頓,用過飯大家都睡了。路不平卻來了精神。沒辦法,一路上都在坐馬車。他太缺乏運動,興奮的睡不著。
睡不著,也不能幹瞪著眼睛浪費時間啊?還是得找點兒事兒坐一坐。路不平找來快馬,連夜騎著馬來到了東溪村,直奔晁蓋家。
公孫勝、晁蓋、吳用和白勝,四個人絞盡腦汁兒想轍兒找幫手。一聽外麵人來報,是有一位道長求見。
晁蓋立馬出麵迎接,看到悠哉坐在馬上的路不平。他驚喜交加,很難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晁蓋,別來無恙!”
“道長,您來得太及時了。”晁蓋著眼中都泛著淚光,“您裏麵請,請上座。”
“晁蓋,你該不是特意等我來的吧?”
“道長,您能來,絕對是晁蓋的榮幸,”晁蓋歎口氣道,“是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路真饒大名。真是慚愧至極!”
“哦,貧道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美名?”
“道長,您就別謙虛了,高太尉對您十分信任,梁中書對您寵愛有加。柴大官人逢人就,您是他叔叔。”
這個晁蓋黑白兩道的人沒少交,不然怎麽弄來這麽多內幕消息?
公孫勝聽到晁蓋對路不平的推崇,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兒。同樣都是道士,憑什麽他要高人一頭?難道,就因為他是張師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