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公孫勝那張尷尬的臉,都快僵掉了。路不平不以為然的笑著,抿了一口茶。
劉唐看到叔叔意味深長的笑容。立馬走過去,坐到公孫勝身邊,拍著他的肩膀。
“公孫兄,雖然,隻是頭次見麵。不過,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多謝,劉兄抬愛。”公孫勝努力的擠出笑容道。這話他真的不想,但是,不得不。
實在是憋不住的晁蓋和吳用都哈哈大笑起來。當然,劉唐和路不平也不例外。
麵對他們四個的笑聲,公孫勝尷尬的扯著嘴角。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讓你多嘴,這下好了成了人家的笑柄。
這一頓飯,吃得那是一個各懷心事兒。
路不平一抹嘴站起來:“你們慢慢吃,貧道,要去州府看我的侄子。失陪了!”
一聽這話,劉唐立馬站起來,剛對這個叔叔有好感,他怎麽要走?
“叔叔,我不是您的侄子嗎?我就在這裏,您還要去看誰?”
“唉,劉唐,你有所不知,叔叔我雲遊四方,認識的兄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侄子更是數不清。”
主人,你就吹吧?你認識的人都叫你一聲叔叔,也湊不夠八千啊?
劉唐一聽這話傻臉了,他以為自己是唯一的。想不到,竟然排不上號?這落差真的讓他一時接受不了。
“叔叔,我是不是排不上號啊?”
一看到劉唐委屈的樣子,路不平笑了。難不成,被打屁股還有上癮的?我一走沒人打他屁股了,竟然還鬧脾氣不樂意。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那麽多兄弟,有沒有兒子,我還不知道,你怎麽可能排不上號?”路不平笑道,“你前麵有三個侄子,你排第四。”
一想到這三個侄子,路不平又頭大了。柴進那個上杆子送上門兒的先不提,林衝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楊誌不出意外,肯定又要押送生辰綱。
看了一眼劉唐,他歎口氣,手心手背都是肉。老施,您讓學生我怎麽選擇?
“叔叔,你得是真的?”
“你什麽你,屁股又癢癢了?”
一看到路不平皺眉毛瞪眼睛,劉唐傻笑著道:“叔叔,口誤,您大人不記人過。我這就給您牽馬。”
看著騎馬要走的路不平,劉唐從懷裏掏出二十多兩銀子,塞到他的手裏。
“叔叔,這是侄兒前去北京賺的錢,給叔叔您路上用。”
路不平掂量著手裏的銀子,笑了笑,這個劉唐看起來不著調兒,卻是個有孝心的人。他掏出自己的銀子,往裏麵添了十兩。抬手丟到劉唐的懷裏。
“你的心意叔叔領了,別擔心,你叔叔我走到哪裏都不缺錢花。在人家晁蓋家裏機靈點兒,還有那個公孫勝不是什麽好鳥,心提防。”
“叔叔,我曉得了。那人上來就甜言蜜語,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聽到劉唐這話,讓路不平哭笑不得。甜言蜜語都不是好人,一上來就打你屁股的,卻讓你念念不忘。嘖嘖,這個劉唐真夠另類的。唉,不管怎樣,又多了個侄子。
路不平騎著馬悠悠來到北京,剛進城門就看到蜂擁而過來的人。一上來就把自己團團圍住了。
看著有些熟悉,但是絕對叫不上名字的人們。頂多算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人,這熱情過火了?
“道長,您的道袍我已經做好了,前麵就是我的店,常來光顧。”
“道長,這是俺新做的糕點,您是頭一份兒。”
“道長,這匕首削鐵如泥,我給你配了三層牛皮的刀鞘。輕便舒服,不傷手,您一定得收下。”
看著這琳琅滿目,掛滿了自己馬上的禮物。路不平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梁中書別院那些人。咦?自己還沒來得及去救他們,怎麽都一個個都出來了?
聽他們道,是因為自己梁中書才來別院。也是因為自己逃跑,讓梁中書意識到錯誤。他們因此獲得了自由。這份恩情無以為報,才朝思暮想盼著再見自己一麵。
這些生活在社會中的手藝人,還真是樸實善良,知恩圖報。
“道長,您快去梁中書府上,相公到處找您,都快瘋了。”
“沒這麽誇張吧,我隻是迷了路,四處走一走?”
“您知不知道,北京都傳遍了,梁中書為您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路不平剛要開口,兩隊士兵飛奔而來,百姓迅速散開。隻見那梁中書,一個箭步過來,一把抱住了自己。不握手,改擁抱了。梁中書這行為舉止,越來越開放了。
“道長,我想死你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一定會發瘋的,”梁中書抱著路不平熱淚盈眶,“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再也不強迫你了,不要離開好不好?”
雖然,他是來自開放的新時代。但是,兩個大男人眾目睽睽之下,摟摟抱抱。他還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親密的互動行為。
“梁中書,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裏人多眼雜不適合。”
“哦,我懂了,道長。”梁中書一聲令下。路不平跟著他們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梁中書府上。
剛進門就看到一身華衣美服的少婦。那趾高氣揚的樣子,讓路不平立馬想起蔡京的女兒蔡夫人。這相貌當然比我大喬姐姐差遠了,但是,還有些看頭兒。
蔡夫人一句話沒。人家梁中書已經屏退左右,噗通一聲跪在她的跟前。也對,隻有當朝太師的女兒,才有這氣勢。
“夫人,你要打要罵都行,不要牽扯到道長的身上。這都是我一個饒所作所為,與他無關。”
路不平聽到梁中書這話,頓時蒙了。這個梁中書在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他們夫妻鬧別扭,為什麽要扯到我的身上?關我什麽事兒?
蔡夫人瞥了一眼地上的梁中書,笑著把他攙起來:“相公,這是做什麽?我們之間不必計較。”
“夫人,你別這樣對我笑,怪嚇饒,”梁中書哭笑不得,“你還是直接,我去哪裏?”
“相公,去哪裏,還需要我來嗎?”
梁中書低下頭,轉身走開,來到路不平跟前,還心有不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夫人,那可是個一不二的人。怎麽可能允許,別人忤逆她的意思。
看到梁中書給自己送過來,自求多福的眼神。路不平隻是一笑而過。這家夥都自身難保,還擔心我呢?他這是怕蔡夫人看不到?這點兒心思,我還能不清楚。轉移注意力,誰不會?能不能做到做好,那就未可知。
“道長,您好威風,竟然讓我相公對你,有求必應,朝思暮想。,你到底有什麽詭計?”
路不平笑著原地轉一圈,給蔡夫人看個清楚明白。
“蔡夫人,貧道這個人就在你麵前。一覽無餘,你覺得會有什麽詭計?”路不平笑道,“您要是看不真切,也可以親自動手,摸一摸,搜一搜。”
看著麵前這吊兒郎當的道士,滿嘴胡話,讓蔡夫人又氣又急。她憋了半罵了一句:“哼,你個無賴!”
瞧見,蔡夫人臉紅的樣子,路不平覺得十分有趣。太師家的女兒,肯定沒有碰到過我這麽厚臉皮的男人。
主人,你可不算真正的男人,剛滿十八周歲的大男孩而已。見個女人走不動,難道,又是青春的荷爾蒙在騷動不安?這還真是不可忽視的大問題。本係統是是束手無策,俺也沒有這經驗,能跟你交流啊?
做個係統太難了,主饒身心健康都得操心。唉,本係統還是看熱鬧比較好。
麵對路不平直勾勾的注視,蔡夫人又氣又急,頓時羞紅了臉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