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走時候就有些擔心,所有用黑布蒙上,”李忠歎氣道,“誰知還是如此。”
“大哥,俺去追他,討回來。”
李忠攔住周通道:“別去了,你也打不過他,再都是江湖人,難免碰見。權當送給他了。”
“大哥,就算你送他,那和尚也未必領情。”
匆匆慢慢趕到山下的魯智深,剛要上馬,一拍腦門兒道:“路兄弟,俺還沒找到路兄弟呢?這麽重要的事情,灑家怎麽能忘了?”
一定是被那兩個土匪給俺弄懵了,耽誤了找路兄弟。灑家更不會放過你們,一個土匪竟然還跟灑家套近乎。真把俺魯智深當成那不諳世事的和尚了。
魯智深立馬掉頭直奔桃花村,來到劉太公門前。看到大紅喜字,張燈結彩,賀喜的人絡繹不絕。他雖然不是丈二的和尚,但是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劉太公一看到愣在門口的魯智深,立馬迎上去熱情的招呼。
“師父,您可真是女的大恩人,”劉太公挽著魯智深的臂彎道,“來來來,請上座。今兒這主婚人,非大恩人你莫屬。”
聽到劉太公這話,魯智深納悶道:“劉太公,劉姐這是跟誰成婚?”
“大恩人,您這話得,當然是俺的上門女婿。”劉太公欣喜道,“這絕對是賜的良緣。”
“劉太公,這女婿你很滿意?”
“豈止是滿意,相當滿意,非他莫屬。”
“劉太公,酒菜灑家就不吃了,隻是俺兄弟有沒有來莊裏投宿,”魯智深連帶比劃,“他姓路,是個雲遊四方的道士。”
劉太公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快繃不住了。感情,這師父不是來賀喜,是來搶饒。老漢盼了這麽多年,還不容易遇到個對脾氣,有話的年輕人。怎麽可能讓他搶了去,就算他是恩人也不能強人所難。
“聽恩公這話,老漢還真想起來一個,跟您的很像。”
“錯不了,肯定是灑家的路兄弟,”魯智深欣喜道,“他在裏麵?俺兄弟最喜歡湊熱鬧了。”
一看到魯智深要往裏麵闖,劉太公立馬招呼七八個人攔住了。
“劉太公,剛才你還讓灑家進去喝酒,這又是幹什麽?”
“恩人誤會,老漢隻是覺得,您現在更應該去追您的兄弟,”劉太公陪著笑臉道,“路真人,沒有在這裏停留,往前著急趕路走了。”
“唉,路兄弟,你咋就不等灑家。多謝相告,告辭!”
看著魯智深翻身上馬,飛奔而去劉太公才鬆口氣。
“快快快,關門謝客,立馬準備拜堂成親。”
“老爺,這是不是太倉促了?怎麽著也是姐的大婚。”
“倉促,總比丟了女婿強。”
路不平躺在床上,看著一夥人進來七手八腳給自己穿了一身紅裝。唉,從來沒想過有一我會嫁人?嗬嗬,我可是個頂立地的男人,雖然剛成年。
魯大哥,你怎麽還沒追上來?幹什麽吃的啊?再不來,就永遠別來了。我要在這裏安營紮寨,安度晚年啦。
沒走多遠,魯智深突然停下來了。這個劉太公,剛才還一個勁兒邀請俺做主婚人。一聽到俺要找路兄弟,立馬把住門不讓進。這裏麵有事兒?不行,俺一定得去看一看。
灑家要是猜的不錯,一定跟路兄弟有關。聽到劉太公那麽順嘴的叫著路真人,他就開始有些懷疑。
魯智深掉頭奔過來,卻看到禁閉的大門。哼,劉太公這是做賊心虛。
魯智深來到牆根兒,立馬縱身跳進去。他一路摸到了新房,看著禁閉的門,轉身來到窗戶。
躺在床上的路不平,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心裏又急又氣,我就這麽被一個從未見麵的女人給拿下了。我不甘心!
主人,心裏想著不甘心,怎麽還把眼睛閉上了呢?這是準備要屈服了?嘖嘖,這點事兒都不敢直視。主人,心理素質太差勁兒了。
“好姑娘,求求你,放了貧道,俺隻是個道士。”
“路兄弟,你什麽?”魯智深撩開床幃,看到穿上一身紅裝的路兄弟,確實嚇了一跳。
我不是在做夢吧?魯大哥竟然來救我了。路不平看到魯智深,頓時就酸了鼻子。
“魯大哥,見到你真的太好了,你要是再不來,”路不平氣憤道,“我一定會恨死你!”
“路兄弟,都怪灑家不好,讓你受委屈了,”魯智深立馬給路不平鬆綁,又氣又著急,“這個劉太公竟然敢對路兄弟下手,灑家一定不會放過他。”
“魯大哥,別衝動,這裏有誤會。”
路不平喘口氣,拽住魯智深的胳膊道:“是我多管閑事兒,才會惹來這麽多麻煩。”
聽著路兄弟分析桃花山兩個土紡好與壞,魯智深不以為然撇嘴。
“路兄弟,那兩個土匪,灑家已經會過,為人忒氣了,不值得一交。”魯智深拉起來路不平道,“走,灑家帶你去跟劉太公討個法。”
我一個過客要什麽法?這裏本來就沒有我的事兒。為什麽還要去湊熱鬧,還會把自己搭進去。這樣的蠢事兒,已經做了一次。我可不想再來第二回。
“魯大哥,我不委屈,咱們快點兒走窗戶離開。”路不平著急道,“待會兒,讓人家發現了,想走都走不成了。”
“路兄弟,這是你的事兒,雖然俺看不下去了。但是,灑家聽你的。”
“魯大哥,你真的太好了,咱們快走。”
路不平快速的脫下紅裝,換上自己的衣服。立馬跟著魯智深翻身越牆,騎上快馬飛奔而去。
將近明,他們來到一處城鎮上,清早的街道已經有零零散散的攤位擺出來。
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這打鐵的漢子,正在敲打的是一個禪杖。
這一幕讓路不平眼前一亮。難道,這就是魯智深傳中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
“魯大哥,這禪杖太適合你了。”
“路兄弟,不瞞你,俺一眼就相中了。”
相中這很正常,因為就是老施為你量身定做的兵器。你要是看著不順眼,老施還能忍得了。
“這位師傅,這禪杖怎麽賣?”路不平笑著攀交情道,“你出個價吧?”
那鐵匠目不斜視,看了一眼魯智深,繼續打鐵。
路不平不由得納悶了,我跟他話呢,他怎麽不看我,總是看魯大哥幹什麽?
“這位真人,要想買。抱歉,的不想買了。”
這人真是奇怪,打鐵可不就是出賣力氣的換錢?哪有送上門的買賣,不做的道理。
“灑家看上了,賣不賣?”
鐵匠一看到魯智深,立馬停下手道:“不賣。”
“討打,”魯智深著就要擼胳膊,伸拳頭,“你是來消遣灑家的?”
“師父,莫怪,我還沒做好,怎麽能賣殘次品。”
隻見那鐵匠把精鐵禪杖,過了一遍水道:“師父,這禪杖六十二斤,您要是舞得動,我分文不取。”
“鐵匠,這可是你得,”魯智深擼起袖子,衝路不平道,“路兄弟,你給俺做個證。”
“魯大哥,你放心,青白日,這師傅看起來慈眉善目,不會唬人玩兒。”
看著魯智深舞動六十二斤禪杖虎虎生威。路不平撇嘴,老施這是不想讓魯大哥花我的錢。竟然,讓人家白送?這是老施的地盤兒,他想幹什麽,我攔不住。
主人,你不是攔不住。你是不舍得花錢吧?摳門兒,還從別人身上找借口,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