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路不平笑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不是吧,這個重症疑心病都生病了,還這麽大勁兒。他奮力一搏。還是沒能把自己的手,從曹操手中抽出來。
“路兄,別走,你留下來陪我。”
一聽到曹操這話,路不平尷尬的笑著,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這個重症疑心病又想幹什麽?我又不是大夫,留下來幹嘛?
“曹兄,你要是有需要,我去給你找大夫怎麽樣?”
“路兄,不要走!”曹操死死拽著路不平不撒手,“曹某,需要你!”
唉,先是司馬懿,後是華佗。路不平,你還要搶了多少饒飯碗兒啊?可是,我真的是無心的無意的。
“曹兄,唉,我真的不想重複那句話了。我不是大夫。”
“路兄,你覺得曹某身邊會缺少大夫嗎?”
曹操起身拉著路不平,讓他坐在自己的床邊。雖然,路不平是真心不樂意。可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兒,他不得不妥協。真不知道,這個重症疑心病看上我哪一點兒?
“路兄,曹某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能夠懂我的人。恰巧,你就是。”
嗬嗬,為什麽這樣的好事兒,都落在我的頭上?這個重症疑心病,不砸死我他是不甘心啊!
“曹兄,你這話讓我受寵若驚,真是太榮幸了。”
“不,能夠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路兄,才是我的榮幸。”曹操清了清嗓子,有些為難道,“路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你的地盤兒,你都開口了。難道,還有誰會不要命,敢堵你的嘴?我可沒有作死的愛好。
主人,本係統沒聽錯吧?你不會作死?那你剛才多管閑事兒,不是作死是什麽?
“曹兄,既然你都開口了,還是了吧,憋在心裏可不好。”
“路兄,我們相識這麽久,還沒有同床共枕過。你要是不介意,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一聽到曹操這話,路不平頓時就蒙圈了。什麽情況?重症疑心病竟然邀請我爬他的床?他不介意,我介意啊!
“曹兄,我得跟你清楚,我喜歡美女。大喬姐姐和喬妹妹,那樣的美女。”
“路兄,你別誤會,曹某隻是拿你當知己。”
曹操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心裏卻把大喬給恨上了。孫權那個碧眼子,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一到晚幹什麽吃的?還是他故意讓大喬對路兄用的計謀?太可恨了。
周瑜,唉,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徒有其表,不足為慮。不管是誰,也不能把路兄從曹某身邊奪走。隻要有路兄,何愁不能統一下。
“曹兄,我也是把你當做兄長。”路不平笑著鬆口氣,“你的頭怎樣,要不要我幫你塗一下薄荷油,按一按。”
“路兄,你有心了。”
“曹兄,你躺好了,閉上眼睛,放鬆。藍白雲下,一片草地。綠油油的草地,微風吹過,送來草的清香。一群綿羊在草地上吃草,來,讓我們數一數有多少隻綿羊。一、二、三————”
路不平從一數到一百又一百,看著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的曹操。他頓時鬆了一口氣,終於把他哄睡著了。我也能歇會兒了。他躡手躡足剛走到門口。
“路兄,你要幹什麽去?咱們的綿羊還沒有數完呢?”
路不平哭笑不得回頭,看到坐起來的曹操,十分無奈。唉,這個重症疑心病,深更半夜還那麽精神。還讓不讓人活了?
“曹兄,我隻是想出去方便一下。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路兄,你不早,房間裏就有,在屏風後麵。你不用出去了。”
聽到這話,路不平真是追悔莫及。我怎麽會找這麽爛的借口?唉,尿遁,也不是誰都能成功。
“曹兄,都這麽晚了,我真的不想再打擾你休息了。”
“路兄,你這話得太見外了。沒有你,曹某怎麽睡得好呢?今晚,你就留下來。要是再這話,曹某可就生氣了。”
一看到曹操繃著臉,路不平這心裏都打顫了。比起睡一覺,保命更重要。再,不就是睡個覺,有什麽大不了。
跑到屏風後麵,路不平方便回來。不等曹操招呼,自動脫了鞋襪,爬上了床。
“曹兄,你幹嘛看著我?你不困嗎?”
“路兄,你睡吧,曹某守著你。”
本來,打著哈欠的路不平。一聽曹操這話,頓時一個激靈睡意全都嚇跑了。睡個覺,還要有人直勾勾的盯著。而且,這個人還是個重症疑心病。我就想睡,也不敢睡,睡不著了。
嘖嘖,主人,你來三國是搶飯碗兒,出風頭的吧?瞧瞧,一個個的名聲,榮譽,都被你霸占了。竟然連曹操的床都不放過,占一半兒。本係統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麽不敢幹的。
“曹兄,有些話我也必須跟你。你這頭痛的毛病,是病也不是病。”
一聽到路不平這話,曹操頓時瞪大眼睛。不愧是路兄,一下子就解答曹某心中的疑惑。我就納悶兒什麽病會這樣反複無常。
“路兄,你接著,曹某聽著呢。”
看到曹操一臉專注的樣子,路不平歎口氣。唉,不能把重症疑心病哄睡著了。隻能陪著他聊,分散注意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曹兄,憂思過慮,你的思想和大腦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長此以往,你的神經在高度緊張中,會累會抗議。頭痛,就是它們的征兆。”
若有所思的曹操,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到滿眼都是誠懇的路不平,他這心裏還是挺感動的。也隻有他會出這推心置腹的話。雖然,曹某從未聽過這番言論。
“路兄,雖然,曹某不是很懂。但是,我覺得很有道理。路兄,這該吃什麽藥?”
“曹兄,藥隻是一時緩解症狀。想要根治,必須把心放寬,少思少想,別亂琢磨。讓你的頭腦好好歇一歇。”
聽著路不平這話,曹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的病因都是自己自找的。可是,要真是什麽也不想,他如何在這亂世立足。
“路兄,雖然,曹某沒有嚐試過,你的方法。但是,我知道你得肯定是對的。隻是,曹某現在做不到。”
看到歎氣的曹操,路不平也十分感慨。重症疑心病要是真的能做到。他或許就不是一代奸雄,笑到最後的贏家。身在這亂世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我也不例外,我真的不想陪他睡覺。
“曹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做不到,那就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長期熬夜,身體也會吃不消。當然,更會加重你頭痛的毛病。”
“路兄,多謝了。”
路不平瞥見曹操緩緩閉上眼睛。他也打著哈欠,側身睡著了。
一直守在外麵的司馬懿和華佗,聽到裏麵沒有動靜。也絲毫不敢懈怠的,守在外麵等著。
值班的士兵換了一茬又一茬,隻有司馬懿和華佗,硬挺著站在門外。
“司馬軍師,您要不去休息,的在這裏等著。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您。”
司馬懿冷哼一聲,瞪了一眼華佗。一個的遊醫,竟然也敢指使我?
看著不領情的司馬懿,華佗尷尬的賠笑。不就是個軍師?路先生這麽大名號,也沒他脾氣大。拽什麽拽,還不是跟我一樣站在門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