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亮,路不平就開始聽到外麵又開始吵吵個沒完。不用,肯定是搶地盤,沒分公平。公平這玩意兒,它的存在就是一種不公平。
如果,這世間有絕對的真正的公平。那公平這個詞就不應該出現。公平隻是相對而言的,這麽淺顯的道理。這夥人怎麽還鬧不明白?吵吵,擾我清夢,就不嫌累嗎?
“路先生,你醒了嗎?周某已經準備好了。”
一聽到周瑜的聲音,路不平坐起來。難道,我昨晚沒有清楚嗎?午時,又不是大清早?
“周都督,你來幹什麽?”
路不平看到滿臉激動,精神抖擻的周瑜。這人是打了雞血,還是吃了興奮劑?大半夜不睡,一早又來,你可真能鬧騰。
“路先生,你得,要改造我的,從外而內,由表及裏。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個周瑜有多不待見現在的自己啊?這麽迫切,這麽著急,非要改變。如果,三國流行整形,他絕對是第一個脫胎換骨的。
“周都督,你準備好了,這積極的態度很好。但是,我還沒準備好呢?你要是真的閑著沒事兒,就去給我準備午飯。”
路不平打著哈欠完,根本不理會身後的周瑜。轉身又爬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一定是昨晚,路先生為了我嘔心瀝血準備改造計劃,深夜未睡。才會如此疲憊,周某一定得報答這份恩情。睡好,吃好,路先生才能有精力更好的改造我。
一覺睡到自然醒這滋味兒太久違了。雖然,中間有些不太愉快的插曲。但是,也不能阻礙我睡覺的熱情。路不平伸了個懶腰,卻被一股香味兒吸引了。
沒想到這個周瑜,還挺上道的嗎?路不平欣喜的走出帳外,看到洗漱一應俱全。最讓他眼前一亮的是,長長的桌子上,十六道菜。嘖嘖,這才是求人辦事兒,該有的姿態。
主人,你確定是給人家辦事兒?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玩兒惡搞整人?
“路先生,飯菜剛準備好,您來得正好,周某正準備去請您。請您洗漱一番,就餐吧。”
不愧是官宦子弟,出的話就聽著這麽悅耳。洗漱一番的路不平坐下來,一看到周瑜坐到自己對麵。他頓時不樂意了。
“周都督,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接受我改造的?”
“當然,是來接受路先生改造。周某又不是酒囊飯袋,怎麽會貪圖一口飯菜呢?”
“很好,有誌氣,”路不平看著站的筆直的周瑜,那萬千青絲。嘖嘖,女人都沒有這麽好的頭發,“周都督,這頭發盤起來吧?”
“路先生,我不會。”
“那就算了吧。周都督,別愣著了。繞著營地先來五圈。”看著還在愣住的周瑜,路不平皺眉道,“唉,這點兒苦你都受不了?嘖嘖,周都督,我看你還是回家陪喬妹妹散步吧。”
“不,路先生,周某不會放棄的。”
路不平邊吃邊看一身白衣飄飄瀟灑的周瑜。頂著午時最毒辣的太陽,在營地跑步。最重要的還有全體士兵圍觀。這場麵真不是一個有趣能夠形容的。因為,非常有趣!
剛跑完一圈的周瑜停下來,看著悠閑吃飯的路不平。
“周都督,看我幹什麽,跑你的。”
“路先生,周某這衣服太不舒服了。讓我跑起來,太累贅了。”
“周都督,累贅的東西,當然要舍棄。看來,還得讓我幫你一把。”
周瑜看到路不平拿著手裏的刀,笑著走過來。他十分不解:“路先生,你拿著刀幹什麽?”
“你覺得我能幹什麽?當然是幫你一把。”路不平把玩著手裏的刀笑道,“周都督,你這衣服是累贅,當然要把累贅去掉。你要是連一件衣服都舍不得,那我就沒辦法了。”
周瑜深吸一口氣道:“路先生,請您動手吧。周某怎麽會心疼一件衣服。”
路不平上去毫不客氣,直接把兩個袖子割掉了。長袍瞬間變成了馬甲。
主人,你這破壞力杠杠的。你你嫉妒人家比你白。不是想辦法護膚把自己變白點。而是,費盡手段把人家變黑。唉,真不知道你這是什麽不平衡的心理?
又跑了一圈的周瑜,喘著粗氣走到路不平跟前。一聲不吭,拿起刀子把身後的長袍也給割了。
看著扭頭就跑的周瑜,路不平喝著茶但笑不語。這個周瑜真不錯,不用我提醒就知道割袍子。真是孺子可教也。看到他這麽好學的勁頭兒,我還得再幫他一把。
路不平看著一圈又過來的周瑜道:“周都督,就你身上那也叫衣裳?都破爛成那樣子,還要它幹什麽?快扔了吧,留著也是累贅。”
聽到這話的周瑜,頓住了腳步。看著周圍這麽多圍觀的士兵,不由得紅了臉。他可是堂堂的都尉,當著這麽多饒麵前,脫衣服他真的做不到。
一看到周瑜猶豫了,路不平端著一碗清水走過去,遞到他的手裏。
“周都督,你要是連一件衣服都放不下。唉,那就到此為止吧。”
周瑜剛喝完水,還沒姑上感謝的話。一聽到路不平這話,手裏的碗奮力的摔在地上。他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跑起來了。
劉皇叔也聽到周瑜扒光上衣跑步的事兒,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周都督那樣一個儒雅的人,怎麽會幹出如此粗俗的事情?而且,還是在光化日之下。“事出有反必有妖”這事兒我得看一看。
著急忙慌的劉皇叔來到,一看到坐在桌子前吃著喝著,看著周瑜跑步的路先生。立馬歡喜的迎上去。我誰這麽有能耐,讓周都督光膀子跑步,原來是路先生。這世間除了路先生,還真沒有第二個人敢幹這事兒。
“路先生,你這還吃著呢?”劉皇叔一邊作揖,一邊笑道,“要不要讓人給你再準備一些菜肴,這些涼了口感就不好了。”
“劉皇叔,你真是有心,那就讓人送來吧。你也別走了,坐這裏陪我喝會兒茶。”
“好嘞,能陪路先生,是劉某的榮幸。”劉皇叔笑著打發手底下士兵去準備酒菜。
這個劉皇叔就喜歡客氣,但是,我可是從來不客氣的。送上門兒的菜,為什麽不要呢?
“路先生,這個周都督,怎麽會這樣子跑步?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我讓他跑的。”劉皇叔的心思,我還不知道,旁敲側擊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可是,你聽到的就一定是真相?
“路先生,下間也就您有這本事兒。劉某佩服佩服。”
“劉皇叔,這有什麽?你要是樂意,你也可以啊!”
一聽到路不平這話,劉皇叔立馬搖頭道:“路先生,劉某有自知之明,我這身板跟周都督比不了。”
“劉皇叔,你這就不對了。就因為比不了,所以,你更應該加倍努力。不然,你落後的可不止一星半點兒。”
“路先生,你太抬舉劉某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就不跟年輕人湊熱鬧了。”
“劉皇叔,這是你自己想要自甘墮落,別我沒提醒你。”
“路先生,您的好意劉某心領了,感激不盡。”
劉皇叔笑著,擦拭著腦門兒上的汗。看著汗流浹背跑過去的周都督,他這心裏十分感慨。要是自己一鬆口,恐怕就是第二個光著膀子的。這事兒光想一想,他都覺得心有餘悸。
“路先生,周都督怎麽用這種方式跑步?而且,還是光化日之下。”
“這種方式不好嗎?這可是最適合跑步的方式,”路不平遺憾的歎口氣道,“要是能把褲子脫了,效果更好。隻是,周都督這臉皮子太薄,估計不會同意。”
劉皇叔一聽如坐針氈,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脫了褲子,光著膀子,這還成何體統?我身為漢室宗親,萬萬不能在人前丟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