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立馬上前按住關公握著大刀的手。看了一眼還愣著的路不平,衝他使眼色兒快走啊!
“關大俠,放下大刀,來喝杯茶,消消氣兒。”
我容易嗎?為了讓悶葫蘆少造些殺孽,臉我都豁出去不要了。陪個重症疑心病,我這是為了誰啊?難道,你心裏還沒數嗎?唉,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路不平心裏忿忿不平,還是麻溜兒的撒腿跑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真是懷念跟重症疑心病吃飯喝茶,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打住,這個想法太危險了。我可不能被重症疑心病的糖衣炮彈攻陷。我可是有原則有底線的。
主人,本係統很好奇,你的原則和底線多少錢一斤?
趙子龍看到路不平走人了。轉臉笑著,專心致誌的陪著關公。
“關大俠,路先生這是心地善良。看不得殺人,您可千萬別見怪。”
“子龍,你路先生三番五次壞我事兒,關某能不生氣嗎?”
“關大俠,請您相信,路兄弟絕對是一片好意。”
看著氣急敗壞的關公,趙子龍也無奈的歎口氣。上戰場他倒是沒有害怕過,可是拉架勸人這事兒,他真的不擅長。
“好意?還來壞我的事兒?”
“那個,路兄弟可能是好心辦了壞事,不過,用心是好的。”
搜腸刮肚的趙子龍,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詞,替路不平辯解。路兄弟,我真的盡力了。
關公深吸一口氣,麵色如常。這個姓路的斷我財路,這個仇關某記下了。
“子龍,你去收拾馬車,咱們這就出發,”關公起身斜了他一眼,“不用打擾路先生,明白了嗎?”
趙子龍笑著點頭,心裏卻是幹著急。路兄弟,關大俠鐵了心要把你拋棄。我該怎麽辦?怎麽做到在關大俠眼皮子底下,給路兄弟送個信兒?唉,我太難了!
甘糜兩位夫人上了馬車,沒有看到路先生,心裏也是納悶。
“姐姐,路先生,怎麽沒上車?”
“妹妹,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坐好了。”
聽到糜夫人這話,甘夫韌下頭。心裏卻不以為然,路先生對人很好,不知道姐姐怎麽會對他有偏見?這裏麵肯定是有誤會。
路不平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氣。這個悶葫蘆太不知好歹了。為了讓你少造殺孽,我容易嗎?
“咚咚——”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上門道歉來了?原不原諒,那也得看我心情。
“客官,一位趙先生給你留了個話,快點兒下來吃飯。”
“知道了!”
這個趙子龍怎麽會想起來,叫我吃午飯?他們都是不吃午飯的?“事出有反必有妖”!路不平翻身跳起來,來到趙子龍房間,早已經沒蹤影了。
他慌忙來到關公的房間,也沒看到人。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們跑路了,沒有帶上我。
主人,很明顯你被拋棄了。還需要想這麽久?
路不平馬上收拾包裹,剛來到樓下,就看到已經備好的馬。一旁的重症疑心病正笑著。
“路兄,你走得太匆忙了,這是曹某送你的馬。雖然,比不了赤兔,但也是百裏挑一的駿馬。”
“曹兄,你太有心了,這份禮物我收下了。後會有期!”
他翻身騎馬,聽到身後緊跟著的馬蹄聲。一回頭就看到重症疑心病的笑臉。
“曹兄,你這是做什麽?”
“路兄,這世道太亂,你一個人上路,曹某實在是放心不下。”
開什麽玩笑?重症疑心病一個人出門,才是更讓人放心不下吧?你可是一國丞相,這地位的重要性,是個人都看出來。
“曹兄,你要是真為我好,那就派個人送我就行了,不用親自出馬的。”
“路兄,護送我們的人,怎麽會少得了呢?”
路不平看到前方飛沙走礫,兩隊騎兵疾馳而來夾道相迎。出個門也這麽大陣仗,是個人都知道這是大人物駕到。這要是讓悶葫蘆看到,他不知道又會怎麽想?肯定是恨死我,擋他財路。
賺錢很重要,可是,也不能要人性命啊!唉,都是劉皇叔這財政赤字給鬧得。
“曹兄,你的好意,我本不應該拒絕。可是,你難道身為一國丞相,沒有事兒做?”
“路兄,你不知道,為了跟你好好處幾。曹某提前熬夜把該做的都做完了。唉,這來之不易的相伴而校曹某,一定好好珍惜。”
這叫什麽事兒?相伴而行?我這個當事人還沒有同意呢?他自己就做主了。
“路兄,這一路上風光無限好,咱們一起好好欣賞。”
哼,我可沒有閑情逸致,陪一個重症疑心病看風景。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經錯亂了,才會覺得跟他在一起還不錯?
“曹兄,我可沒有心情看風景。我還有事兒,告辭!”
看著騎馬飛奔而去的路不平,曹操隻是捋著胡子笑著。司馬懿疑惑地湊過去。
“丞相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需要,這是曹某和路先生之間的事情,你們都不許插手。”
司馬懿笑著徒一邊,心裏犯嘀咕了。這個路先生打哪來的?怎麽這麽大的能耐?曹丞相,劉皇叔,孫權都對他信任有加。不行,這個人太危險了。有他在,我絕不可能成為丞相最信任的人。我得讓人好好查一查。
終於能甩掉重症疑心病了,這感覺太好了。該不會悶葫蘆,此時此刻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和心情吧?一想到這,他這心裏不出的挫敗福辦好事兒還不落好,這滋味兒太難受了。
突然,一陣嘹亮的口哨響起來。路不平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兒?他騎著的馬立刻停下來,掉頭一路狂奔往回走。
路不平又急又氣,抬頭看到重症疑心病的笑臉,越來越近了。他卻真的笑不出來了。我他這麽好心送我一匹馬,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他的馬,可不就是聽他的。
“路兄,別來無恙,曹某真是舍不得放你走。你一定能夠理解,我這份心意。”
唉,理不理解又能怎樣?我現在已經在你的麵前了。重症疑心病什麽都不能再跟他打交道了。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主人,要是發誓有用,還要法製警察幹什麽?別告訴本係統,你一個現代人竟然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櫻唉,要是真沒有,本係統會恨死自己的有眼無珠。算了,懶得理他,還是準備洗腦液更重要。
“曹兄,你舍不得我走,早啊?別讓我來回奔波,這樣很累的。”
“路兄,是曹某考慮不周,讓你受累了。來,喝點兒酸梅湯敗敗火。”
一看到曹操遞過來的酸梅湯,路不平更是哭笑不得。他這是跟酸梅湯較上勁了。
“曹兄,還是你自己留著喝吧,我不需要。”
“路兄,我有備著呢,”曹操著又拿出一竹筒酸梅湯,“給,咱們幹杯!”
看著曹操一飲而盡,周圍這麽多隻眼睛盯著。這酸梅湯,我是不喝也得喝啊!
“曹兄,酸梅湯也喝了,你要是沒事兒,我真的走了。”
“路兄,你怎麽還要走?咱們一路作伴,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