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張飛一聽路不平這話,趕緊把劉皇叔放在地上。“撲通——”一下子跪在路不平跟前。
“路先生,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大哥。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大恩。”
有句話的好,“不作死不會死”。這個劉皇叔故意無病呻吟,這下好了,張又得領我一份恩情。看著關公和劉皇叔一言難盡,變化莫測的臉。嘖嘖,那顏色別提多精彩了!
“咳咳,三弟,大哥沒事兒,快別麻煩路先生了。”
一臉通紅的關公,半憋出一句:“大哥,這是太勞累,歇會兒就好了。”
“對,我歇會兒就好了!”劉皇叔深吸一口氣,感激的瞥了一眼關公。
“張,你大哥這病,棘手啊?雖然,此時沒什麽感覺,依舊是後患無窮。唉,幸虧是遇到了我。”
“大哥,你就別話了,聽路先生的好好歇著。”
“三弟,我真的沒事兒,大哥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嗎?”
張飛著急的跑到一個勁兒在火上烤刀子的路不平跟前道:“路先生,求你替我大哥診治!”
“張,不著急,讓我先把用具消消毒。”
一聽這話劉關張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絕對是頭一次看到,看病還要動刀子。燒得通紅的刀子,又放在水裏“刺啦——”冒著白煙。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哆嗦一下。尤其是躺在地上的劉皇叔,內心時時刻刻在煎熬。
“路先生,你要用這個匕首,幫我治病?”
路不平吹了吹匕首,捏在手裏,笑著一步步向劉皇叔走過去。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沒意見。可是如今我手裏這把刀就關乎你的生死。我倒要看看劉皇叔這個笑麵虎,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劉皇叔,別動,刀子可沒有眼睛。萬一誤傷了,該怎麽是好?”
看著一臉鐵青,哭笑不得的劉皇叔。路不平強忍著笑意。
“張,快把你大哥的上衣脫了,讓我看看他的胸口。”
“好,我來,”張飛看著死死拽住衣衫不撒手的劉皇叔,又焦急又心疼,“大哥,都到了這時候,你有什麽可介意的,路先生為你治病呢?”
“三弟,你的心意,路先生的好心,我領了,這病真的不需要動刀子。”
劉皇叔著,都快要哭出來了。唉,這個三弟關心則亂。怎麽就看不出來,人家路先生什麽意思?一想到這,他猛然一驚。再看路不平意味深長的微笑,感情自己被看穿了!
“路先生,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張飛一臉為難道,“我大哥害怕動刀。”
“是嗎?”路不平笑著搖頭,“劉皇叔你誤會了,我什麽時候過要給你動刀子?”
“就剛才,你還是給刀子消毒,還讓三弟扒我衣服。”
看著劉皇叔憤憤不平的樣子,路不平覺得更好玩了。演戲,快要被拆穿的滋味兒怎麽樣?劉皇叔,不好受吧?既然,你那麽喜歡演戲,尤其是哭戲。那我就讓你演個夠。
“唉,誤會了,劉皇叔這都是誤會。扒衣服隻是想看看你的胸口而已。你心口疼,不看胸,難道還要看腳嗎?”
張飛也鬆一口氣,激動地上去一把扯開劉皇叔的胸膛。
“路先生,你快來看看。”
還別,這個劉皇叔不僅臉白,身上也挺白的。這白裏透紅的胸口連個傷疤都沒有,怎麽會胸口痛?除非,那是先性心髒病。咦,這個主意還不錯?讓我再嚇他一次。
“嗯,表麵看沒什麽?不過,這裏麵有沒有我還不等確定。”
一旁焦急的張飛,不等當事人劉皇叔開口,就大聲叫道:“路先生,你該怎麽才能治好我的大哥?”
劉皇叔一看到路不平搖頭,自己的傻三弟一個勁兒刨根問底,心裏更來氣。三弟,你這可把大哥坑苦了。
“想要藥到病除,當然得直達病灶,心疼,當然要把心拿出來仔細看一看?是不是黑的,有沒有壞死?”
一聽路不平這話,關公和張飛都愣住了。劉皇叔猛然吸了一口涼氣,心砰砰直跳。這個路先生什麽都敢,什麽都敢幹。我惹不起他。
劉皇叔剛要坦白歎口氣,沒眼力勁兒的張飛又開口了。
“路先生,你怎麽才能看?”
要不是看到黑臉張飛一臉的著急,掩蓋不住的擔憂。我還真以為他恨劉皇叔不死呢?這個張還真是關心則亂,亂得有些離譜了。
“這就要用到我手裏的刀,不刨開胸口,怎麽能看得清心的本來麵目?”
看著路不平笑著比劃匕首的樣子,本來很緊張擔憂的劉皇叔。瞥了一眼一臉平靜的關公,剛要生關公氣,卻豁然開朗了。路先生真要對我動刀子,三弟和二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他這是故意嚇我玩呢?
一弄明白這裏麵的事兒,劉皇叔坦然了。他枕著胳膊,一臉平靜的望著路不平。哼,我倒要看看路先生,怎麽把這一場鬧劇收場。
“路先生,萬萬不可,”張飛著急的叫喊著,“不是我不相信先生的醫術,隻是,這在胸口上動刀子太凶險了。”
“三弟,不必慌張,”劉皇叔衝路不平淡然一笑著,“我相信路先生的醫術。路先生,請動手吧。”
“動手,做什麽?”路不平笑著,不好玩了,被劉皇叔看穿了。
“路先生,不是要開胸嗎?來吧。”
看著劉皇叔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還真是兒科。來什麽?我還怕濺了一身血,弄髒了衣裳呢?
“張,把你大哥扶起來,穿好衣服。”
張飛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大哥,又瞅著路不平納悶道:“路先生,你不是要給我大哥治病嗎?”
“張,難道,你就沒看出來,你大哥他已經好了!”
一聽到劉皇叔徹底鬆口氣,看著在自己身邊欣喜若狂的張飛,忙著把自己扶起來,幫自己穿衣服。這份關心和熱情,真的讓他哭笑不得。
“大哥,路先生真是神醫,我都沒看到他動手,你的病已經好了。”張飛一臉好奇望著路不平,“路先生,你是怎麽做到的?”
“張,你大哥這病,是病也不是病。”
看著一臉好奇又疑惑地,望著自己的黑臉張飛。這話也就這個呆子相信。
“路先生,你這話太深好了,我聽不懂。你能不能得簡單點兒?”
“劉皇叔,這是心急心熱引發的心痛收縮。不需要醫藥,平心靜氣就自然好了。突然發作,躺下來解開衣服晾一晾,不藥而愈。”
路不平一席話讓劉關張都驚呆了,徹底刷新三觀。張飛對路不平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平生頭一次遇到,看病不需要醫藥的神醫。
關公納悶,他以為是大哥裝的,難道,還是真的?別,大哥平時就多思多慮好心急。
劉皇叔自己都弄得哭笑不得了。難道,我真的誤會路先生了?他了那麽多話,隻是為了讓我在地上多躺一會兒,晾一晾?
看著他們三個十分精彩無以倫比的表情,路不平樂了。嘿嘿,這下讓你們有的猜了,越猜越想越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