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敵人追來
縉雲剛爬到樹頂,就看到一隻頭上有條銀線的小鬆鼠正抱著一隻幹果坐在樹枝上大快朵頤,小鬆鼠看到縉雲,先是一呆,萌萌的,接著叫了一聲,把果子一扔就跑了。
縉雲小鬆鼠呆萌的樣子逗的內心一笑,頓時覺得渾身輕鬆了些許,他不去管小鬆鼠,徑直找了個位置坐好,然後透過樹葉觀察向山腳下來時的路。
過了一會兒,王大柱也爬到他身邊來。
“阿雲,看到什麽沒有?”
縉雲對他虛了一聲,指示他不要說話,然後目不眨睛的盯著山腳下。
果然,一陣馬蹄聲從山腳下有遠到進而來。
縉雲和王大柱小心翼翼躲在樹上一動不動,一個小黑點由遠及近,馬上的人穿著一身紫黑色的麻雀服,騎著一匹雜色花馬,正是那黑無常。
隻見黑臉衙役來到山腳下,就突然停了下來,翻身下馬,接著彎腰在地上用手摸了摸什麽,接著他們就看到,那黑臉衙役的臉突然轉向山的這邊來。
這一下子,把王大柱給嚇了個半死,他抓著縉雲的胳膊,嘴裏小聲自語道:“完了完了,這下被發現了。”
縉雲也麵色吃驚,他沒想到這個黑臉衙役不但麵黑心黑,竟然在追蹤上還這麽厲害,不知道他是怎麽發現他們三個下馬上山的?
黑臉衙役原地觀察了一會兒,就把馬找了塊石頭栓了起來,握緊隨身帶來腰刀,沿著剛才縉雲等人走過來的路,朝著山上走來。
“死定了!死定了!”王大柱臉色發白,看著黑臉衙役原來越近,他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情急之下一個抓不牢,整個人就往樹下掉去。
關鍵時刻縉雲一把抓住王大柱。
“大柱,是我連累你了,你先走吧,”
王大柱抓緊樹枝,找了個枝丫固定好自己,然後讀縉雲拍著胸脯道:“阿雲,別這麽說,我和阿牛都是你兄弟,我們不是說過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縉雲沒有繼續說話,他看了看樹下的李鐵牛,然後對著王大柱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關鍵時刻王大柱和李鐵牛對他不拋棄,陪他一起冒險,確實夠兄弟。
眼見黑臉衙役原來越近,王大柱小聲對縉雲我問道,“阿雲,這下怎麽辦?”
縉雲仇恨目光看向黑臉衙役,咬著牙道:“我們進山,在山裏跟他玩捉迷藏,我們三個從小在山裏長大,我就不信他能找到我們。”
“對、對、對,這大山比我家院子還熟悉,我們跟他在山裏好好玩玩。”王大柱也是興奮道。
李鐵牛看著二人從樹上爬下來,連忙問道:“怎麽樣,有人追來了嗎?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馬蹄聲。”
縉雲點了點頭,壓低聲道:“你說的那黑無常追來了,並且不知怎麽發現了我們,正上山來。”
李鐵牛一聽就有些慌亂,他跟著父親去過幾次廣德鎮,深知黑臉衙役在廣德鎮的威風,那可真是讓小孩都問名止哭的凶神,要是他們三個落在他手裏,三人死定了。
“我說剛才趕緊回去,你非得下馬、下馬,這下好了吧,我們往哪跑。”李鐵牛對縉雲怒道。
“回到村子就一定安全嗎?要是村裏要把我們交出去怎麽辦?”縉雲冷哼一聲。
他跟周叔一家都是東龍村的外來戶,尤其是他家,自從他的父親去世後,村裏就經常傳出一些不利於他們母子二人的冷言風語。
要不是周叔暗中照顧,以縉雲母親的容顏美貌,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壞人打壞主意了。
“好了,別說了,我們趕緊跑吧,我們讓他知道,在這大山裏管他是無常還是閻王的,都沒有我們這些小鬼難纏。”王大柱出來打圓場道。
李鐵牛不再跟縉雲爭執,他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
縉雲看著李鐵牛的樣子,心中暗暗後悔把對方叫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沒有對方,他也不會知道母親竟然會在廣德鎮。
隻是,母親為什麽會出現在廣德鎮?他是怎麽去的?
縉雲看著李鐵牛臉色不情願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都變得陌生了起來。
“好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王大柱又道。
“往哪跑?”
“這邊。”
三人連忙朝著左邊的林子祖鑽去,縉雲在前,一馬當先。
可就在幾人跑開沒幾米的時候,卻聽見山的另一邊,高亢清澈的歌聲突然傳來。
“觀棋吹簫、仗劍俠行,雲卷濤聲過萬重。采藥沽酒,狂笑覓青鬆。蒼山月色秋風起,一覺到天明。入老林,過崖嶺,持斧斷枯藤,靈藥三五株,不得長生,行歌市上,沽酒三升。更無官差橫行,時價平平。也無豪強欺淩,沒榮辱,恬淡延生。縱情處,歌聲豪邁,劍氣蕩四海,天下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