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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轉眼間的到了十一小長假,冥陽在回到了老家。到家的第二天,奶奶對他說,一個同宗親戚去世了,因為父親全都在外地工作,家裏除了奶奶就是他,而奶奶行動不便,就讓冥陽代表家裏取吊唁。


  說實話冥陽並不想去,因為去吊唁的都是些沾親帶故的,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得叫一聲叔叔伯伯,打招呼,和對於個性有些內向的冥陽來說,實在是不願意,可也沒有辦法,不去也說不過去,已經來了很多吊唁的人。


  冥陽的叔叔正在安慰家屬,論輩分死去的是冥陽的一個二大伯,站在門口接待賓朋的是兩個堂哥。他說道:“別太難過了,你把這一走,也省得遭罪了。”


  我這個遠房親戚據說得的是肝癌,聽說因為這個病沒少遭罪,如今走了,很多人都說這樣就是一種解脫。我和兩個堂哥打了招呼,跟著人群往靈堂裏麵走去,我們那一般死人都會停在棺材裏,供親朋好友吊唁一最後一麵。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近距離地看一口棺材。隻見靈堂的正中停放著一口紅木的大棺材,地上放著火盆,幾個親友正在鞠躬,也有痛哭流涕的。我也跟在吊唁的親友身後到靈堂李瞻仰死者的遺容,雖然死的是我的二大伯,但平時根本沒有什麽交集,也談不上有什麽感情,看到別的親友都在哭鼻子抹眼淚,我的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可當我走到棺材邊上,往裏看到時候,還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這是我第一次直麵死人,死掉的大伯臉上蓋著一張黃紙,身上穿著壽衣,棺木裏還放著許多大冰塊,那張蓋在臉上的黃紙被一層泛黃的液體浸濕了一大塊,大伯的臉上也有一層像是汗水一樣的液體流出。


  應該是因為天氣熱的原因,大伯的遺體散發著陣陣腐爛的味道,那冰塊應該就是用來防腐的。


  我知道很不禮貌,可還是忍不住用手掩住了口鼻,瞻仰過遺體之後,我和一個同宗的兄弟溜到了院外扶著一棵大樹不住地幹嘔,和我同宗的兄弟叫金寶,論血緣關係和去世的大伯家更近一些,我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他一邊拍打我的後背,一邊關切地問我,感覺如何了?


  我就跟他說了,靈堂裏都是屍臭味,那味道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可金寶卻是沒有我難麽大的反應,他說我們這個地方就是這樣的,如果屍體不停夠了三天,提前下葬了,會有人說閑話,也是不孝的體現。


  我對這些傳統的繁文縟節一向沒什麽好感,心說這都啥年代了,還講究這些,如果屍體一直那樣放著,不腐爛生蛆才怪,恐怕放多少冰塊都沒有用。金寶看我沒什麽事,就轉身往回走去,還不忘回頭提醒我要留下幫忙,這也是我們那裏的風俗之一,有親戚去世了,小輩們都得去打雜幫忙,因為要接待親戚少不了端茶倒水的。離家之前,奶奶也交代過了,都是親戚裏道的,要留下來幫忙,我隻能是硬著頭皮跟著金寶後麵往回走。


  跑東跑西地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我正收拾著板凳,主家的兩個哥哥從靈堂裏跑了出來,用衣服袖子掩著口鼻,看起來他們也受不了屍臭味了。哥倆一邊往外走著,一邊商量著,屍首這麽放三天,肯定是不行,得想個法子才行。等他們走了,我隱約聽到靈堂裏傳來一陣滴答的水聲,我就扭頭去看,靈堂裏的光線不是太好,但我還是能看清在棺材的拚接處有液體流出來!那是一種看上去很粘稠的淡黃色液體,應該是棺材裏的冰塊融化了,順著棺材的縫隙流了出來。


  地上已經滴答了許多液體,有的甚至隱約有蛆蟲在蠕動。我趕緊轉移了視線,又堅持著把活幹完,在回家的路上還一陣陣地泛著惡心,感覺渾身都是腐臭的味道。幫了一天的忙還不算完,第二天奶奶還要我去幫忙,因為村裏很多年輕的都出去打工了,人手不夠,沒辦法,我隻能再去到去世的大伯家幫忙。


  我慢吞吞地走到了大伯家門口,就看見很多村民圍在門口竊竊私語,看樣子並不是來吊唁的。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金寶,就忙招手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金寶看到是我,興奮地叫我跟著一起看熱鬧,說是大伯的兩個兒子,請了個能人來作法,把屍臭味轉移走。


  我聽了不覺好笑,居然還有辦法可以把屍體的腐臭味轉移走,我就問金寶做什麽法,金寶也不多解釋,推搡著周圍的人,拉著我往前擠,嘴裏嚷著:“讓一下,讓一下!我們是來幫忙的!”


  我們兩個擠進了院子,來到了靈堂前,大伯的兩個兒子站在靈堂前,護著口鼻,靈堂裏的屍臭味比昨天還要濃重,讓人感覺難以忍受。隻見一個道士打扮的人,站在棺材旁邊,地上放著一隻母雞,那道士應該就是金寶說的請來的高人,他一手持桃木劍,一手搖晃著一個銅鈴,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那道士手持木劍銅鈴,腳踏雲步,念著聽不懂的咒文繞著棺材,一圈圈地走著,這畫麵讓我更加確信,這就是個騙人錢財的神棍,掐訣念咒就能讓空氣清新,這不是開玩笑嗎?

  金寶聽我這麽一說,趕緊攔住了我,讓我不要亂說話,還說那個道士在我們那裏很有名氣,本事很大。那道士念了一遍咒語,又把木劍探進了棺材裏,我想看清楚她到底玩的什麽把戲,就扶著金寶的肩膀,踮起腳尖來探頭往棺材裏看去。那道士用木劍挑起了蓋在大伯臉上的黃紙,隨著大伯臉上的黃紙被挑了起來,我看清了,大伯的臉,那是一張讓人作嘔的臉。大伯死於肝癌,他的臉上爛出了一個大窟窿,甚至有蛆蟲在蠕動,臉上布滿了貌似汗水一樣的渾濁的液體。


  那道士用木劍挑起了黃紙,嘴裏仍是念念有詞。他把那張濕噠噠的黃紙蓋到了地上的母雞身上,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出乎我的意料。那張黃紙蓋在了雞的身上,片刻之間,雞身上流出了大量的濃水。


  那隻雞就在我的麵前開始腐爛,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就由一隻活雞變成了爬滿蛆蟲的爛肉。做完了法,那個道士累得滿頭大汗,回頭囑咐我那兩個堂哥趕緊把那隻弗蘭德死雞埋了,還囑咐要正在埋前撒上一些糯米,埋完了之後還要撒上石灰,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其中一個堂哥找了個袋子,把那隻腐爛的死雞裝了起來,拿去掩埋。看著那隻被拎走還不斷地流著濃水的死雞,我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清理了這隻死雞,那道士又拿出一些枯黃的稻草方在棺木的周圍點燃,升起了一陣濃煙,濃煙散盡之後,靈堂裏竟然真的沒有腐臭味道了!接下來就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了,到了第二天封棺的時候,下葬都如常進行,關於那個道士是如何把屍臭和膿血,蛆蟲全都轉移到那隻母雞身上的,始終是不得解,最後我感覺,或者是那個道士變的戲法太過高明,雖然就在我眼前,我卻是沒有看穿,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科學和常理無法理解的!


  話說上次事情過去以後,冥陽總算是對鬼怪這種事情,有了一個粗淺的認識了,他在老家住了十幾天,說是時候回去了,晚上九點多了,奶奶催促著自己的一個小表弟早點睡覺。表弟卻是說要等姑父回來他才啃睡,隻見他撒嬌似地說道:“我要等爸爸回來才睡!”


  因為第二天還要上學,奶奶好說歹說才把他哄上了床,奶奶說你爸爸不一定幾點才能回來,你還是快點睡覺吧!孩子總算是哄睡了,粉蓮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快十點了,丈夫周老杜卻是還沒有回來。


  周老杜做的是藥材收購生意,早上出門去看貨,說好了吃晚飯的時間就能回來,可都十點了,也不見他回來,粉蓮不自覺地有點擔心。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他回來,粉蓮也準備上床睡覺了,剛一轉身就聽見院門響了,心說總算是回來了!

  果不其然,隻聽得吱呀一聲,房門一開,丈夫走了進來。粉蓮正想著上前去發頓牢騷,忽然發覺丈夫有些不對勁,眼前的周老杜精神變得十分萎靡,目光呆滯,而且周身上下全都是塵土,粉蓮走上前去,抓住了老杜的衣襟,就問他你這是在哪裏弄得一身的土,是不是和誰打架了,哪知道老杜並沒有理會他,徑直地朝裏屋走去了,這讓粉蓮更是感覺奇怪,往日裏老杜在外麵喝酒晚歸,都是嬉皮笑臉地和自己認錯賠不是,今天怎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老杜進了屋子,也不脫衣服,不脫鞋,就那麽帶著一身的土鑽進了被窩呼呼大睡。粉蓮推搡著叫了幾聲也是叫不醒,粉蓮心說今天這是怎麽了!

  粉蓮正想著發頓牢騷,忽然發覺丈夫有些不對勁。粉蓮又是推搡又是連著叫了好幾聲,愣是叫不醒,粉蓮心說這人今天是怎麽了?沒有辦法,粉蓮隻好把老杜滿是泥土的衣服和鞋子脫了下來,帶著滿心的疑惑上了炕。這一晚倒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到了第二天早上,粉蓮本想把老杜叫醒,把孩子送到學校去,可連著叫了幾聲,老杜也是不起來。粉蓮還想再叫,可老杜隻是把被子往頭上一蒙,隻顧呼呼大睡,完全不理會粉蓮。沒有辦法,粉蓮隻好自己把孩子送去了學校。白天粉蓮又試著叫了老杜幾次,可周老杜就是呼呼大睡不起來,粉蓮以為自己的丈夫是出門辦事給累壞了,也就由著他睡,一直到了晚上,粉蓮做好了飯,讓孩子去叫老杜出來吃晚飯這回老杜總算是起來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飯桌前麵。


  粉蓮和孩子與他說話,他也不理,瞪著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飯菜直流口水。端起飯碗,呼哧呼哧地往嘴裏扒拉飯,坐在旁邊的粉蓮就這麽看著,老杜的樣子,感覺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丈夫。看著他那副吃相,更像是個餓死鬼。看著老杜吃得是又急又快,粉蓮怕他噎著,一個勁兒地讓老杜慢點吃。可無論粉蓮如何去叫,老杜也不答話,就是端著飯碗猛吃,片刻功夫,桌子上的飯菜全都讓老杜一掃而光了。


  吃完了飯,老杜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往外走,粉蓮一看丈夫又要出去,就問他要去哪裏!老杜像是聽不見一樣,開了門就要往外走,粉蓮覺得自己的丈夫表現得實在有點反常,於是也跟著走到了門口大聲叫老杜趕緊回家!


  看著丈夫的背影粉蓮感到異常的陌生,那是自己的丈夫嗎?如果是的話,他到底經曆了什麽呢?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想象還是不放心,粉蓮就想跟出去,可兒子在後麵說爸爸的樣子然他十分害怕!

  粉蓮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在家,就沒有跟出去,摟著兒子站在門前看著丈夫出了門,卻不知道丈夫這是要去哪裏。粉蓮總算是把孩子給哄睡了,自己確實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猜測丈夫這大晚上的到底是要跑去哪裏,怎麽就是出門做了趟生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要等丈夫回來,問個清楚!

  粉蓮正在滿腦子地亂想著,忽然聽到房門有響聲,知道是丈夫回來了,就從炕上坐了起來。果不其然,是丈夫老杜回來了,隻見他目光呆滯,衣服上全都是泥土!粉蓮迎了上去,輕聲細語地問老杜道,是不是在外麵遇到了什麽事,有難言之隱,晚上出去到底是幹什麽去了,能不能跟自己說說,自己也好幫他分擔一些。


  可是老杜對妻子的話依舊是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在炕上倒頭就睡。粉蓮也沒有叫醒他,幫他把滿是塵土的外衣脫了下來。粉蓮想把衣服上的塵土抖一抖,第二天好洗洗,這一抖就發現在衣服兜裏裝了很多的錢,粉蓮猜測丈夫一定是賭錢去了,可是轉念一想,丈夫以前並沒有賭錢的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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