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休息到了晚上的時候,值班的景查已經換了一輪,因為夜晚乃是河邊事故多發的時候,因此晚上守在河邊的景查有五個之多。冥陽一邊吃著泡麵,叫自己的師傅燕南山一起來吃。吃完晚飯後,師徒二人來到了出事的河邊,燕南山為了考驗他一下,就讓他打開了陰陽眼,然後問道:“怎麽樣?這下能看清了嗎?”
話說老周的老伴越聽聲音越近了,到了最後哭聲就像是在自家院子裏一樣,實在是坐不住了,就要出去看看,而老周頭知道這哭喪的八成就是衝自己來的,就想攔著老伴不讓去,他問道:“你要幹嘛去!”
老伴說道:“我出去看看,咋聽著就像是在咱家院子裏呢?”於是就跟老伴說著深更半夜的誰家能哭喪呢?不一定是什麽妖魔鬼怪在作怪,還是等天亮了,陽氣足了再去看看吧,可是老伴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推開了門!
老杜的老伴粉蓮推開門往外麵一看,不由得就是一愣!隻見院子裏跪著一個老太婆,麵前擺著幾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在念叨著什麽,老周頭的老伴覺得很奇怪,睡覺的是偶大門都插好了,這是誰家的老太太,又是咋開門進來的呢?
走近了才看清,那老太婆長得十分清瘦,尖嘴猴腮的,手不停地拍著大腿,哭得是滿臉淚水,嘴裏不住地嘟囔著什麽自己出去串門,幾個孩子就這麽遭了毒手!
這哭得是撕心裂肺。聽之讓人動容。粉蓮趕忙上前去,想問個清楚,不認識的人怎麽就跑到自己家院子裏哭起來了,你孩子死了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呢?可那怪老太太根本不理會粉蓮,自顧自地又哭又嚎地說幾個孩子死得是太早了,要老周家給她償命。
粉蓮心裏又奇怪又生氣,心說哪能讓這麽個不知來曆的老太太大半夜的在自家院子裏哭喪呢?上前要把老太太扶起來,可那怪老太太隻顧著哭,根本不願起來。
就在粉蓮和那怪老太太拉扯的時候,老杜從屋裏端著槍出來了,朝著天就放了一槍,嚇得粉蓮一個激靈!隻見那老杜端著獵槍,槍口對著那怪老太太大聲嗬斥道:“你趕快給我滾,不然我把你也給崩了!”粉蓮一看自己的老頭子這副架勢,很怕會出什麽大事,於是趕緊過去攔住了他,不停地勸說著。
那怪老太太看老杜耍橫,也收起了眼淚,用一雙怨毒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老杜一字一頓地說,你燒死了我的孩子,還敢如此囂張!
老周一聽這話,就更來勁了,想掙脫老伴的阻攔,用搶打那老太太,老伴死死地抓著槍管不放手,怕真的鬧出人命。
粉蓮說道:“老頭子你這是幹啥啊!你快把這玩意兒收起來,你也不怕鬧出人命來!”
老杜說道:“什麽人命,你也不問問這東西是人嗎?”那怪老太太已複審撿起了地上三個黑乎乎的東西向院子外麵走去,一邊走嘴裏一邊不住地嘟囔著。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惡狠狠地說你沙了我孩子,我讓你一家子都活不過今晚!
等怪老太太走遠了,老周讓老伴推攘著進了屋子。粉蓮看出自己的老頭子肯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於是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到底是出了啥事啊?
老杜也是知道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就把自己白天進山,點火取暖,不小心燒死一窩子黃皮子的事情對老伴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老伴一聽可是嚇壞了,直埋怨他,你說你得罪誰不行非要得罪黃皮子!在民俗傳說中,黃皮子屬於五路仙家之一,而五路仙家之中,屬黃皮子的心路最窄,有點仇恨會一直記在心裏,不停地報複,有時候甚至會把人弄得家破人亡!這玩意最記仇,這一下子燒死了一窩,難怪那老太太上門哭喪,要找他討命,那老太太八成是老黃皮子變的!
老杜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是成心的啊!要說這老杜也真不是什麽好人,這幾十年下來,也是什麽活物都打過,身上自帶著一股煞氣,也沒怎麽著,發狠地說,如果那老黃皮子膽敢再來找事,幹脆就一槍崩了它,也算是一了百了,任它再怎麽記仇,也來個釜底抽薪,了斷!
狠話雖然是說了,可心裏還是發怵,外麵吵得這麽厲害,兒子媳婦都沒有動靜,也沒出來看看,老兩口到兒子屋子裏看了看,兩口子睡得正香,老兩口又在屋裏商量了一陣子,也每個好主意。
到了後半夜,也沒見老黃皮子再回來鬧騰,老杜兩口子也是困得不行,便上床睡覺了。可就在那天夜裏,老周家的柴火垛莫名地起了火。火勢蔓延地很快,片刻之間整個房子就淹沒在了火海之中,因為起火的時間是後半夜,人們都在睡眠當中,也沒人發現老周家起火了。等到有人發現,把火撲滅了,房子已經被燒得隻剩下了哥枯架子了。而老周一家四口人全都被燒死在了那場大火裏,讓人不解的是,周家的四口人都燒死在了炕上,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甚至燒成了焦炭都沒動一下,還保持著原有的睡姿。後來有人說在老周家起火之前,看見幾隻大黃皮子在老周家周圍轉悠。
白麵書生的故事講到這裏,燕南山已經聽出了大概,原來這個所謂的算命先生,就是黃皮子變的,而前段時間,冥陽和燕南山回到了生養自己的孤兒院,發現了許多小兒的鬼魂在作祟,原來,
二人就這樣打鬥了一番,手指張開咧嘴一笑,說道:“承認了,不愧是黃皮子的後代,身手矯健不減當年啊!”燕南山把手往回一撤,那白麵先生道:“嗬嗬,你恐怕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給你算得特別不好,你懷恨在心啊!先生可千萬不要怪我,可你的命格就是如此,我也是沒有辦法。”
燕南山也是沒有客氣,轉身帶著冥陽就離開了卦攤。眼看著燕南山師徒遠去的背影,那白麵書生一般的人陰沉著臉,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離卦攤遠了,冥陽卻是不願意了,因為事先說好的,燕南山要帶著冥陽見識一下算命先生之間的鬥法,懲治一下這個邪術師傅,可如今卻隻是打了一個照麵,就這麽走了。燕南山輕蔑地瞥了一眼,跟冥陽解釋道:“這裏人實在是太多了,真的動起手來,我怕會傷及無辜的!”
聽了燕南山的解釋,冥陽還是不依不饒,因為他很期待能看到燕南山和算命的鬥一鬥法,就這麽回去真的十分掃興。
燕南山停下了腳步,扭頭把嘴一咧,對冥陽說,鬥法已經開始了。弄得他一頭霧水。看著冥陽一臉的懵逼,燕南山接著說道,那算命先生剛才在打照麵的時候,已經動手了,隻是冥陽道行還太淺,看不出來罷了。接著,燕南山扳起手指頭,對冥陽吩咐道,你現在就去準備七斤的大公雞一隻,晚上就要和這個黃皮子變的算命先生鬥法,其次是一條逆鱗的大鯉魚,一隻黑殼的甲魚,最後還要一個二十斤的秤砣。說清楚了要買的東西,燕南山交代冥陽要快去快回,不能貪玩,於是冥陽答應了一聲,連跑帶惦地開始置辦東西去了。
打發走了冥陽,燕南山把手一背,開始悠閑地逛起了集市,要說這裏可是個大集,有叫賣各種東西的,真是好不熱鬧。燕南山轉悠了一圈之後,來到了一個包子鋪前,跟老板要了二斤牛肉包子一碗粥,一邊吃一邊等冥陽。這個大集各種小吃應有盡有,燕南山最喜歡吃的就是肉包子。這包子手工合麵打皮,用的又都是好料,吃在嘴裏那叫一個香,就見燕南山一口一個地吃著,一邊吃還一邊啪嗒嘴。一轉眼二斤包子就下了肚子,燕南山意猶未盡又咬了二斤,直到打起了飽嗝!
這吃飽喝足了,他往桌子上那麽一依,一邊剔著牙一邊等著冥陽回來。沒多大功夫,就見冥陽一手拎著雞,一手拎著魚,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話說跟著燕南山也有小一年了,這是頭一次看見鬥法這種平日裏隻在影視劇中才能看到的事情,他的心理別提多興奮了,幹起活來也是特別的上心。燕南山看著冥陽手裏的東西一樣也不少,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道,很好,帶上東西,咱們往回走吧,今天晚上才有的忙呢!冥陽一看這不是要回去了嗎,可自己的肚子還餓得咕咕直叫呢!可不是嗎,剛剛忙活了大半天,連飯都沒顧上吃,這會兒的肚子餓得真叫一個咕咕叫!可燕南山隻是把嘴一咧,說自己也沒吃飯,說你這年輕力壯的,少吃一頓也死不了,惹得冥陽一臉的不高興!
師徒二人一路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燕南山停住腳步,隻是說現在還有一件東西沒有準備,需要再辛苦冥陽一趟,到鄰村的紙紮鋪請一個沒有開臉勾魂的紙人回來。
冥陽雖然心裏是一萬個不高興,可也不敢耽誤師傅交代的事情,於是一路小跑這把紙人請了回來,眼看著天都黑了下來!
冥陽帶著紙人呼哧呼哧地進了屋子,一見燕南山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氣可就不打一處來了,心說這老雜毛遛了我一天了,一口飯也沒給我吃,自己睡得倒是挺香,於是就沒好氣地大聲叫醒了燕南山!其實燕南山也沒有睡踏實,一直在等著冥陽回來呢,看冥陽應該是把該置辦的東西都收集齊全了,說了一句,開始吧!隻見這個燕南山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扣著鼻屎,一邊向著廚房走去,冥陽緊隨其後,難掩心頭的興奮,催促著燕南山趕緊開壇!
誰知道這燕南山卻是說,什麽開壇不開壇的,那些都是神婆用來騙人的把戲,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用開什麽破壇的!師徒二人說著話,來到了惡廚房的一個大展板前麵,冥陽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在了上麵,分別是秤砣,甲魚,公雞,你淋雨,至於準備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用處,冥陽卻是一無所知。
隻見燕南山來到了砧板之前,表情凝重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幾樣事物,若有所思,冥陽跟在後麵,大氣也不敢出,他從來沒有見過燕南山的表情如此凝重!燕南山盯著那些東西足足有五分鍾,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見他緩緩地抬起了手,冥陽死死地盯著燕南山緩緩抬起的手,想看清楚她到底是掐出了一個什麽手決。
燕南山盯著那些東西足足有五分鍾,一句話都沒有說。冥陽死死地盯著燕南山緩緩抬起的手機,想看清楚他掐的到底是個什麽手決?隻見燕南山由掌換成了雙指,掐了個訣,冥陽站在一旁,心說今天可算是有眼福了,第一次見師傅如此認真地作法。
可燕南山接下來的動作差點把冥陽的鼻子給氣歪了,本以為燕南山是要掐訣念咒開始作法了,可沒想到她直接把手指放了鼻孔,一邊扣鼻屎,一邊嘟囔著雞和魚要怎麽個吃法才好?冥陽當時就火了,當時就質問燕南山,你讓我拿這些東西,不是要作法用的嗎?燕南山卻把眼睛一眯,說道:“我何時說過要這些東西是用來作法的了?”
冥陽看燕南山不肯承認,就手指著砧板上的一堆東西,問燕南山道,不是你讓我按要求買什麽七斤重的大公雞,逆鱗的鯉魚,黑蓋的甲魚,如果不是作法用,又何苦要求得如此嚴格呢?可燕南山的一番話,卻是把冥陽氣了個鼻孔朝天,說公雞要獲得四年才能長到七斤,這樣有嚼頭,而逆鱗魚吃起來沒有腥味。
還沒等燕南山說完,冥陽拎起了黑蓋甲魚說道,這東西不用問,肯定是用來燉湯的了!燕南山看冥陽生氣,卻也不理他,隻是說,這甲魚和秤砣,確實是用來對付那白麵道士的。說著,抓起了菜刀開始剁雞頭,說著話,燕南山擼起了袖子開始拔雞毛,開始收拾雞,而冥陽一個人站在身後,也不知如何是好,心裏一方麵是生氣,一方麵也很好奇!
殺完了雞,燕南山又開始宰魚,去鱗開膛,摘腸子,一套活兒幹下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遇上吃喝方麵的事情,燕南山當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而且這手腳是格外的麻利,片刻功夫,雞和魚都收拾好了,燕南山把雞下了大砂鍋,放足了花椒大料,蔥薑蒜等一應調料,端到了爐子上點著了火!
都弄利索以後,燕南山咧著個大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把砂鍋蓋子一扣,算是齊活了!等全都忙活完了,燕南山這才端起先前殺雞時留下的一碗雞血,讓冥陽拿過來紙人,用雞血給紙人開了臉,寫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冥陽不知道這老雜毛葫蘆裏賣的是些什麽藥,也搞不清楚這燕南山哪件事是認真的,哪件事是在瞎胡鬧。隻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看著。
燕南山給紙人勾了臉,一回頭對著冥陽說,把衣服脫下來,這一句話可把冥陽給難住了!冥陽抱著膀子往後一退,問燕南山好端端地,讓我脫衣服幹啥?燕南山把臉湊近了冥陽麵前,氣哼哼地問冥陽道,你難道沒有覺得從集市上回來以後,胳膊就一直很癢啊!
冥陽一邊抓撓著癢地鑽心的手臂,一邊疑惑地問燕南山是怎麽知道的?
燕南山說,那黃皮子變的老道士已經在你身上下了符引,你把衣服脫下來,就能看到了!經燕南山這麽一說,冥陽嚇得夠嗆,也不知道那算命的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麽手腳,趕緊按師傅說的脫下來衣服看看,等衣服脫了下來,一看冥陽的整條胳膊瘙癢的地方,全都布滿了青筋!隻見冥陽的胳膊上刺著一根白色的毛發,青筋以毛發為中心向全身蔓延。
冥陽看著心裏一驚,伸手就想把那根毛發拔掉,燕南山卻是及時製止住了他,說這是符引,絕對不能拔!燕南山說就是要靠這個符引,找到那個黃皮子算命師的藏身之處!
那根毛發是豬鬃,這是茅山術中的傀儡之法,在人身上種下符引,由遠處設壇,施法操控對象為自己做事!隻見冥陽手臂上的青筋迅速地向著身體各個方向蔓延,燕南山也破天荒地開始有些著急,看冥陽的樣子,馬上要發作了!
燕南山交代了冥陽,符引發作後,他會喪失理智變成被操控的傀儡,而算命師一定會指揮冥陽將燕南山沙害。於是燕南山將自己的一魂一魄放於紙人體內,傀儡會把紙人當成燕南山殺死!
冥陽不禁疑惑道:“師傅,您有這麽大的本事,莫非還會怕我不成?”
燕南山笑笑說道:“傻小子,你身體中具有龍象之力,一般人根本無法和你抗衡!”殺死了燕南山,那個黃皮子算命師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到時候一定會把你引誘到他的藏身之處,永遠被差遣。冥陽一聽自己要變成傀儡,永遠被那個黃皮子差遣,簡直要被嚇死了,他帶著哭腔問燕南山,會不會把自己救回來,千萬可別不管我啊!
燕南山說道:“放心吧,我會跟在你的後麵,找到他的老窩,收拾了他就給你取下符引,什麽事都不會有的!我還指望你給我送終呢!”交代完這些事後,燕南山馬上又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麵孔,扣著鼻子說道,燕南山的話音剛落,青筋已經蔓延到了冥陽的眼角,很快就從冥陽的眼睛入了腦子。這時候的冥陽眼珠泛白,眼球上布滿了青筋,隨著青筋蔓延了全身,冥陽的神智開始喪失,身體劇烈地抖動,牙齒還咬得哢哢作響!
隻見他的青筋布滿了全身,冥陽如同野獸一般發出一聲嘶吼,心智徹底喪失了,變成了一個受人控製的傀儡!心智喪失的冥陽,兩眼泛白,口水直流,如同野獸一般發出一陣陣的嘶吼,冥陽木訥地轉動著頭部,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麽,而燕南山此刻就站在他的麵前,他卻視而不見,那是因為燕南山熄滅了自己身上的三盞燈,已經沒有了人的生氣,很快冥陽便把目標放到了那個紙人身上,因為紙人身上以後燕南山的一魂一魄。而受到操控的冥陽隻有一個目標,殺死燕南山。
此時在冥陽的眼裏,紙人慢慢地幻化成了燕南山的形象,喪失了心智的冥陽把紙人認作了燕南山,伸出了爪子咆哮著,衝了上去。這一爪子十分有力,紙糊的紙紮人根本經不住這一爪之力,瞬間紙片紛飛,頭部被抓住一個大窟窿,緊接著冥陽又是一抓,直掏了紙人心髒的位置,手指貫穿了紙人的胸膛,冥陽出手的每一下都直奔要害,招招狠毒,站在一旁的燕南山,看得也是直心驚。
燕南山心說這家夥心真狠啊,這算命的也是心狠手辣招招要人命,讓冥陽對自己的的師傅下如此之狠手,等我一會兒找到了他,肯定是不能輕饒!
隻見冥陽如同野獸一般對化作燕南山的紙人是一通亂扯,直到把紙人弄得七零八落,方才罷手了。冥陽的口鼻之中,嘶嘶地喘著粗氣,正如冥陽所說,這時的他,完全是一個受人操控的傀儡,完全喪失了心智。
遍地的紙人碎屑在冥陽眼裏就是被撕扯碎的燕南山,隻見冥陽翻著白眼,看了一會兒,像是在確認燕南山已經死了,然後朝門外跑去!燕南山心裏知道這是傀儡完成了任務,要返回到施法者的身邊了,一手拿起了甲魚,一手拿起了秤砣,也起身跟在了冥陽的身後!
出了門,冥陽一路小跑,大步流星,如同一支弓箭一般,燕南山緊緊地跟隨在後麵,燕南山邊跑邊罵,這小兔崽子,受控之後居然又如此之快的速度,當真是潛力無限,等這事完了,還得加大力度調教他才可以!
而此時的冥陽,並不受自身意識的控製,完全是按照施法者的指令在行動,但速度和力量都是自身的,換句話說,身體不受控製,反而激發了冥陽的無限潛力,跑起來就如同一陣風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