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周老杜娘倆一時間也沒了什麽辦法,母親隻好歎了口氣道:“嘿呀,這看來這畜牲是認準咱們家了!”周老杜也很是鬱悶,對母親說,這貓怎麽打也打不走,還是算了吧!
老母親說道:“那就別打了,把它放到屋裏去吧!”於是周老杜母子進了屋,那隻黑貓隨即也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從房頂跳了下來,然後瘸著腿向屋子裏走去。
隻見老母親一聲慘叫後就跌倒在了地上,周老杜都全然不顧,追著老鼠向屋外跑去。
等老母親掙紮著爬起來追到了門外,周老杜已經竄到了門樓上。老母親哭喊著叫著周老杜的名字,他隻是回頭喵喵地叫了兩聲,便從門樓上一躍而下。
老母親忍著痛追了出去,可早已不見了周老杜的影子。打那之後周老杜就再也沒有回來,而老母親也變得瘋瘋癲癲的,每天在村裏的大街小巷找他的兒子。也不分白天晚上,更不知道吃喝,村裏人也曾看見周老杜就像貓一樣地上竄下跳地抓老鼠追鳥,而且還吃生肉,有認識他的會和他說話或者叫他一聲,可他卻是智慧發出喵喵的貓叫聲。
因為周老杜家裏隻有他們娘倆過日子,老母親平日裏在村子裏為人也不大好,所以也沒什麽人願意管他們家的事情,老母親後來瘋瘋癲癲地就走丟了,而周老杜則變得和野貓一模一樣。
曾經有個過路的道士,跟村民說周老杜這是殺了黑貓遭到了報複,原本要連累家裏九口若,不過因為他家隻有娘倆,那黑貓就占了周老杜的身體,如果有人肯出錢,他刻意把周老杜身上的貓妖個除掉,可村民根本不願意出這份錢,也不太相信他的話。
冥陽很客氣地把他讓進了屋子裏,要說冥陽在這一帶也是打出了名氣,有不少人上門求醫。他看那人麵色,不像是有啥大病,心想八成又是來求什麽補腎壯陽的,也沒太重視。
可當問起了他的病情,他說身上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並且解開了上衣的扣子,把胸口裸露了出來。讓冥陽觀看。冥陽這一看,也是吃驚不小,隻見那人在胸口的地方長了很大的一個爛瘡,奇怪地是那爛瘡的形狀,很像是一朵牡丹花,隻是那爛乎乎的看上去有些惡心。冥陽從《識鬼秘要》中查到了,這種瘡疤叫做花瘡,冥陽雖然見多識廣,可也隻是聽過卻沒有見過。如今親眼得見,也是吃驚不小。
看著冥陽一眼凝重的樣子,李辰博似乎察覺到自己身上長的東西並不簡單,於是便追問冥陽,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麽?
冥陽默默地歎了口氣,道:“花瘡是一種詛咒,這是一種情咒,要想把它治好,還得需要問明白一些事情。你也先不要慌,這種病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
李辰博苦苦相求,恨不得冥陽馬上就能把病給他治好,可冥陽卻並不著急給他看病,而是慢條斯理地向他解釋了花瘡詛咒的來曆。原來,這是一種創始於苗疆的巫術,待嫁的年輕女子會選一簇開得最豔的牡丹花,每日以自己的血液澆灌,直到四十九天為止,然後把花瓣搗成汁液,在愛人的胸口畫上一個牡丹花,那些鮮紅的汁液會慢慢地滲透進皮膚裏。
如果男方負了心,就會在胸口長出如同牡丹花一般的爛瘡,也就是所謂的花瘡。
如果能夠得到戀人的原諒,把血滴在瘡口上,就會痊愈,如果得不到戀人的原諒,懶床就會一直深入,直到心髒,無藥可救。冥陽把這個詛咒的由來講給了李辰博聽,嚇得他體如篩糠。隨即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冥陽,幫他把這詛咒給解除了。
李辰博跪著給冥陽雙手合十道:“您知道這詛咒的來曆,求您給我個破解的法子吧!”
冥陽冷哼了一聲,道,你有沒有對哪個女子負心?才讓人家給你下了咒?
在冥陽的一再追問下,李辰博總算是說出了一些隱情。原來李辰博出生於農村,因為家境差,沒有完成學業,隻能在家務農。而生活雖然是很清貧,可李辰博的長相還可以,也就俗稱地長得人模狗樣的,因此他也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而那女孩長相也挺清秀,讓人羨慕。雖然女方家裏反對這門親事,覺得李辰博家庭條件太差,可是女孩卻是不在意這些,隻是覺得李辰博人長相好,又老實,兩個人總是會偷偷地在鄉間地頭幽會。後來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深,於是在情動之下,二人偷吃了禁果。
有一次,兩個人躲在草垛堆裏偷歡之後,李辰博睡了過去。等他醒來之後,卻是發現胸口被人用紅色的液體畫了一個好像是牡丹花一樣的東西。
女孩說那是外婆教她畫的同心咒,能保佑他們永遠在一起不分離。可事與願違,因為女方家裏覺得他沒有出息,而種地也確實是掙不到什麽錢,李辰博離別了女孩要到城裏去闖蕩一下。女孩依依不舍地一直把李辰博送到了村外,看著李辰博消失在視野當中,才肯離去。
可是,城市的繁華讓李辰博迷了眼,他漸漸地忘掉了等在家中的女孩,開始追逐金錢和享樂。前麵已經說過,李辰博的長相屬於人模狗樣的類型,也著實能欺騙不少顏控女人。偶然的一次,他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而因為李辰博長相好,嘴巴又甜,不久之後竟然把那女人搞得五迷三道的,不惜和自己的老公離婚了。
後來,他和那筆自己大五,六歲的女人結了婚,而且那女人家庭條件還不錯,能滿足他的一切**。李辰博就這樣跪在冥陽的麵前,對冥陽講述了這個故事。
冥陽聽完了李辰博講完了這個故事,不由得非常生氣,心說這可真是一個負心之人啊!而冥陽確實也解不了他所中的詛咒,並且告訴他,如果真想要活命的話,就必須獲得施術者的原諒和血液才行。而李辰博一聽要求得那女孩的原諒,確實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
李辰博看在冥陽那裏求救無望,便垂頭喪氣地駕車離開了。不過,冥陽可真的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因為這種詛咒真的就隻有一種方法可以解。。。
後來的故事,據說是李辰博回來找過哪個女孩,可那女孩卻是身患重病去世了,而李辰博因為詛咒的影響,身體健康一落千丈,容貌也變得非常難看,他的妻子也和他離婚了。變得非常落魄。
於是,冥陽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親自下到地府去,把那女孩的魂魄給找出來。
隻聽得從那口黃泉之井中傳來陣陣嘯叫之聲,那震天的嘯叫之聲從這口黃泉井中傳來,而且是從四麵八方同時傳來、冥陽和蕭何同時心中一震發慌,而他有些驚恐地向四周看去,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他對冥陽說道:“這裏就是黃泉的入口了,怎麽樣,敢跳嗎?”
說實話,冥陽心裏是真的發毛,可事到如今,還有退路嗎?於是他把心一橫道:“跳就跳,有什麽好怕的!”
於是,蕭何慢慢地走到了黃泉之井的邊緣左側,同時取出了一麵八卦鏡,隻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出,立時衝開了前方的迷霧,於是兩個人的視野更遠了一些。
整個的黃泉之井是陰間位於陽世的入口,整體呈現一種倒扣的漏鬥形狀,底大口蕭,地麵上的入口隻有幾米寬,而往下看去,卻是大得沒邊。蕭何吩咐冥陽跟著他過來,兩個人一橫心,就跳了下去。
眼前是一團無邊的黑暗,黑暗中還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怪獸吼叫,而且那叫聲距離自己似乎時遠時近。
隻見蕭何什麽話也不說,隻是微閉雙眼,口中好像在默念著什麽。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片散發著幽藍光暈的神秘區域,周圍又是一片黑暗。
冥陽心中感覺有些奇怪,剛剛在迷霧當中時,還有一些光亮,可如今迷霧散開了,反而更加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此時,冥陽和蕭何都有些不知所措,人是趨光的動物,天生恐懼黑暗,此時,這種無邊的黑暗正在無情地吞噬著兩人的心。
要說也是挺奇怪的,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冥陽突然想起了菩薩的教導,於是他伸出了右手食指,在自己的額頭中央一點,頓時,從冥陽的額頭中射出了道金色的光芒,這道光芒射到半空當中,漸漸地凝結成一個光團,從光團中漸漸冒出一個鏡子。
隻見這麵鏡子慢慢地降落在地麵,冥陽走到鏡子麵前,看到了映射在鏡子中自己的麵龐,然後默念道:“你行,你不是一般人!”
冥陽移過鏡子,向左側照過去,隻見那裏也是一片黑暗,但鏡子發射出的金光照上去以後,映射在鏡子中的,好像還呈現出一種石頭般的質感。隨著鏡子的上移,冥陽和蕭何兩個人慢慢地向前走著,並觀察著這個奇怪的地方。
冥陽心說,莫非這裏就是黃泉之井的邊緣?怎麽會是一片山岩呢?迷霧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突然散開。兩個人就這樣不停地向前走著,同時兩個人心中的恐懼如同毒蛇一般開始在自己周身蔓延,但誰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冥陽怯生生地說:“要不咱們回去吧,那怪獸沒準什麽時候就會竄出來,到時候咱們倆。。。。”
蕭何強作鎮定地說道:“哈。。。哈哈,你要是害怕,你就直說,咱們立刻就回去!”
此時冥陽不知從哪裏來了一股子勁頭,倔強道:“什麽,說我怕!勞資活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麽,我告訴你,要怕也是你怕,你說,你怕不怕?”
蕭何也是個不肯服軟的脾氣,他說道:“你說,這裏真的會有黃泉之獸嗎?會不會。。。隻是一種幻覺呢?”
冥陽手中拿著鏡子,麵色突然變得雲淡風輕起來,隻是說道:“你就直說,你到底去不去!”
蕭何慢慢地蹲下來,唉聲歎氣起來,他實在是沒辦法做決定了。冥陽說道,賭是你要打的,當初也是你刺激我,說我膽子小,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如今怎麽?你自己倒是慫啦?來,來,別慫,咱麽繼續向前走。
蕭何歎了口氣道:“說實話,不是我慫,隻是,這黃泉巨獸,真的是存在的麽?我心中總是有點疑惑!”
兩個人摸著黑繼續向前走著,卻是突然前方的一片幽暗之中,突然亮起了一盞巨大的明燈!蕭何也看到了這盞明燈,蕭何在看到這盞燈之後,條件反射般地奔向那團光亮,隻聽得前方出現一陣響徹環宇的怒吼,隻見那頭黃泉之獸鼓突著一隻血紅色的眼睛,粗大的鼻孔之中噴射出陣陣煙氣,而剛剛看到那盞發出幽藍色燈光的明燈,竟然是這隻巨大獸的一隻眼睛!隻聽得一聲震天的怒吼從前方傳來,如同來自地獄射出剛剛蘇醒的惡魔的怒吼,同時,一陣巨大的引力從下方傳來。冥陽和蕭何兩人同時被吸住,就好像遭遇了舉世罕見的狂暴龍卷風一般,麵對這隻巨獸,冥陽和蕭何二人不知該何去何從,隻見那怪獸一張嘴,嗓子眼便成了一條幽長的隧道,而從身後突然鋪天蓋地地竄出來無數的鬼魂,蕭何與冥陽不停地向前奔跑,不久看到一個血紅色的洞穴。
蕭何對冥陽說道,出了這個洞穴,前麵是真正的地獄,過了地獄,就可以見到崔判官了。到時候可以讓他把人提出來。
說著,又對冥陽說道:“你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大聲喊叫,所見所聞,也不要記在心中,不過,反正你也是記不住的。”
沉默了一會兒,蕭何與冥陽默默地走進了洞穴。隻見這洞穴裏布滿了奇形怪狀的石頭,全都都呈現血紅色,洞穴的中央有個暗紅色的血池,有幾公裏方圓。就像是個小型的湖泊,非常廣闊,兩個人繞著血池邊緣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