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話說這瓜的名字,聽上去就讓人不舒服,於是,這位陰陽先生也就講起來關於這瓜的故事。當年這裏曾經是一片古戰場,死了許多的士兵,陰氣,怨氣非常重,這片森林變得陰氣森森,到了晚上更是鬼火竄動。後來,那些戰死的士兵的骸骨上生出一朵幽幽的白花,像是在向世人訴說著自己的冤屈,又仿佛在替那些遇難者的亡魂哀悼。
而每個怨氣最重的地方,就會長出一種這樣的奇怪的瓜,據說那便是陰氣凝結而成的瓜。
雖然劉先生隻是簡單地敘述了一下這瓜的來曆,可還是讓在場的人感到十分害怕。
可是也有那麽一些人,並不信服劉先生的話,認為他是危言聳聽而已,更慫恿李辰博把瓜切開看看,所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要說李辰博雖然現在是騎虎難下,可也是個好麵子的人,而周圍那些好事的人,也是讓他趕快把瓜給切開,而那先生看到這些小年輕一個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知道自己勸也沒用,隻是歎了口氣便轉身走開了。
要說這個劉先生也是十裏八鄉都有名的陰陽先生,說的話絕對不是唬人的,可如今自己也是騎虎難下,這可怎麽辦呢?他環顧四周,隻見那些鄉民們都定睛看著他,自己現在可是焦點,要是不把瓜給切開,實在是下不來台,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以後被人抓住把柄,而自己的名聲已經是夠臭的了。隻能是硬著頭皮舉起了刀子。
隻見那陰瓜的皮比普通西瓜還要厚實一些,可隨著瓜皮被切開,一股如同鮮血一般的液體噴射了出來!而且一股刺鼻的氣味腥臭無比,聞上去讓人作嘔。李辰博手上和臉上都被濺滿了汁液,眾人紛紛躲避,生怕那惡心的紅色液體會弄到自己的身上,議論了一陣,眾人都覺得這瓜出了惡心意外也沒什麽稀奇之處,便一哄而散了,隻剩下李辰博一個人清理著身上的汁水。。。。李辰博原以為回家洗洗也就沒事了,可沒想到夜裏還是出了事。那些被濺上汁液的地方,變得又痛又癢,用手一抓還會掉落一層皮屑。李辰博此時才是有點後悔,沒聽先生的話,正所謂死要麵子活受罪。於是他找出一條圍巾,包住了自己的爛臉,連夜趕到了劉先生的家裏,劉先生既然知道這怪瓜的來曆,那麽一定也知道破解的法子,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劉師傅早就關了院門睡下來,可如今,李辰博也是顧不了那麽多可,揮起拳頭,一邊砸門一邊大聲地喊叫著這位陰陽先生的大名。沒多大功夫,就見院子裏亮起了燈,劉師傅披著衣服出來開了門。隻見李辰博拿下了包臉的圍巾,讓李辰博看他的臉,李老漢一看就知道了個大概,於是他趕忙把李辰博讓進了屋子。
進屋之後,李辰博氣喘籲籲地對師傅說道,您知道這陰瓜的來曆,一定也知道這災怎麽破吧!您就幫幫我吧,求求您了!
劉師傅看李辰博也是聲淚俱下,也就讓他坐在炕上,自己也挨著他坐定了,然後便把這破解之法對李辰博娓娓道來。
原來,隻要把瓜秧,搗成漿糊,塗抹到臉上就可以了。這劉師傅也是心腸好,沒敢耽誤,抓起桌子上的手電筒,就帶著李辰博上山去尋找解藥了。李辰博心說自己可是有救了,也不像原來那樣慌張了,跟在劉先生的身後,忍不住就問起了劉先生為什麽會對這個怪瓜的事情如此清楚。
劉先生歎了口氣道,自己過去也經曆過一段故事。那是說他弟弟的事情,和李辰博一樣,也是進山采藥的時候,發現了一顆怪瓜,可這怪瓜村子裏竟然沒人認識,他覺得自己很是幸運,見到了寶貝,樂滋滋地把瓜抱回了家中。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外麵有人敲門,農村晚上睡得都很早,他也不知道誰這麽晚了還會來登門拜訪。於是就叫媳婦粉蓮過去瞧瞧。
粉蓮去了沒多大功夫,就領進一個奇怪的陌生人,這個人自稱叫做王強,說是想買那顆怪瓜。那人先是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就提及了買瓜的事情,
吃過了晚飯,劉先生的弟弟就把這棵怪瓜抱到了桌子上,反複端詳,兩口子研究了半天,也叫不上名字來。
與此同時,江都市世紀大飯店內的鬼故事大會依然在進行當中。其中一個名叫趙鑫鑫的女孩子講了這麽一個故事。事情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也是一個大學生,到了大四時,已經是下班學期了。宿舍裏的幾個人,有兩個人已經到外麵的公司去實習了,並不住在宿舍,同宿舍的雪靈兒和小芳,因為家裏已經安排好了工作,所以並沒有出去實習,於是這段時間便安安心心地在學校做畢業設計。
到了五一長假時,雪靈兒下午坐車回家了,而我由於前一個星期剛剛回了一次假,這次放假就沒再回去,因此宿舍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晚上過了十點,我一個人在宿舍裏洗澡,突然間響起了敲門聲,這讓我有些尷尬,身上的沐浴露剛剛塗上去,況且現在已經是這麽晚了,誰這麽有毛病還來拜訪呢?正在我皺著眉頭,可那敲門聲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越敲聲音越大,於是我不耐煩地將浴室的門打開一條縫,說完,便繼續洗澡。可門口那個人根本就好像全然聽不到一樣,還在繼續地敲著,反而敲得更加急促了。
我聽得實在是厭煩極了,便簡單地擦拭了一下,套了衣服去開門。等門一開,我就感到一陣刺骨的陰風吹了過來,這陣陰風吹得我不由得渾身發抖,如同篩糠一般抖動了許久,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怎麽會有如此陰冷的風呢?
不過除了這股風之外,門口卻什麽也沒有,走廊裏也是空空如也。我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心中暗自咒罵了一句,便關上了門。可沒成想剛剛關上門,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我真的氣急了,二話不說就猛地把門打開,這樣,不管是誰都跑不了了!門打開了,也確實站著個人,可這人卻是讓我吃驚不小!
她就是我的室友小蘭,我疑惑地問道:“小蘭?你怎麽回來了,今天下午不是坐車回家了嗎?”
這個小蘭看起來很是狼狽,臉色慘白,雙眼空洞而無神,渾身抖濕漉漉的,似乎是很冷的樣子,渾身上下抖如篩糠。看到她這個樣子,我趕忙把她讓進了宿舍,她一進屋就坐在了下鋪的床上,一言不發,我拿了一條幹毛巾慢慢地把身體給她擦幹。看著她恢複了一絲血色,身體也不再抖動了,我便問起她的情況。我知道她這個樣子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於是便詢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不過,我看她神情恍惚,不口中喃喃地說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說著,小蘭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自己的鋪位走了過去,她打開自己書桌上的抽屜,似乎在翻找著什麽,抽屜李放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她母親做的,包括一些日用品,她一邊翻找,一邊口中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麽,要說她的媽媽我也是見過,當時剛剛開學時,小方就是帶著母親來學校報到的。
那時候家長陪著小孩來報名的其實也是不少,但一般報完名,大人們便會各自回去了,而小蘭的母親卻是陪著她住了三天宿舍,所以我的印象也是特別深刻。
我記得阿姨的性格很是豪爽,走的時候還請全宿舍的人吃了一頓飯,後來我才知道,小蘭的父母在他三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小蘭從小就和她的媽媽相依為命。
我看小蘭一直在找手機,心中也是疑惑,便讓她幹脆別找了,直接·用我的吧。。。可是小蘭並沒有搭理我,似乎是隻對手機感興趣,口中還是不停地喊著要找手機。於是,我撥通了阿姨的電話,並且打開了免提,電話那頭有聲音傳了過來。
於是我趕緊說明了情況:“阿姨,事情是這樣的,小蘭找您,她的手機丟失了,所以就用我的手機和您說一聲。。。”說著,我把手機遞給了小蘭。小蘭拿過了手機,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她接過手機,隻是一字一頓地重複著幾個字,像是一個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但是電話那頭卻是聽不到小蘭的呼喊,隻是說隻聽到一股又一股噪音,說是信號不好。正說著,那個聲音便斷開了,我看了下手機信號,居然是搜不到網絡,心中疑惑,今天的信號怎麽會這麽差?然後我便拿回了手機,想去陽台再試一試,那邊信號應該會好一些。
這時,小蘭卻是攔住了我,說道:“不用了,趙鑫鑫。”她隻是說了句感謝的話,便朝門口走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宿舍。我趕忙追了過去,心說這大晚上的小蘭要去哪裏啊,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麽?
我追出了宿舍,站在門口向走廊看去,看見走廊盡頭,小蘭的身影,竟然發出幽幽的藍光,而且看上去飄忽不定很不真實的感覺。不知怎的,我心中泛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直到小蘭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我也始終沒有勇氣走出宿舍的門。
至今我都無法理解,當時心中的那種不安的感覺,到底是來自哪裏,也許是人身上的一種本能吧,總之那一晚我一夜未眠,對於晚上的遭遇,總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第二天一早,我便下樓找到了宿管阿姨,問起了小蘭的情況。問她是否看到了昨晚十一點鍾的時候,小蘭走出了宿舍樓。
宿管阿姨則是一臉的疑惑,說是每晚過了十點,進出都需要登記,而且現在宿舍裏基本上沒有多少人,也沒有什麽人登記。聽到這些,我的心理一激靈,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像是受了某種巨大的打擊!我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宿舍樓外走去,剛好遇見了從外麵回來的劉潔,她就住在我的隔壁宿舍。看到了她,我趕忙迎上去,問她昨晚是否看到了小蘭,大約在十一點鍾的時候。
隻見劉潔的臉色非常不好,語氣也是支支吾吾的,說是剛剛受到了噩耗。說是小蘭昨天坐的車子出了車禍,大巴車意外摔進了河裏,而小蘭也在這次意外車禍中去世了。而劉潔頓了頓,繼續說道,宿管阿姨和小蘭是一個地方的,這次她們是一起回去的。
而說道宿管阿姨時,劉潔忍不住哭了起來,而我聽了,隻是感覺頭皮發麻!我剛剛才和她說過話呀,想到這裏,我的意識一片昏聵,隻覺得天旋地轉。之後我生了一場大病,在家休養了兩個月,身體才稍微有些好轉,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聽說小蘭的母親也去世了。
據說她的母親原本身體就不好,小蘭走了之後,更是一病不起,她是悲傷過度,一心尋死,並沒有好好修養的意冤,最後也是孤獨地去世了。
冥陽不到半小時就回到了家中,一進家門,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這人有一張熟悉的臉孔,正是他的好兄弟,蕭何。
故事講到這裏,便告一段落,大家聽得都入了迷。玉小霞看到這種情況,便舉起酒杯,道:“故事縱然好聽,可是。。。”
“好故事,真是一個好故事啊!”其中一個人感歎道。
“是啊,這個故事充分地教育了我們,要珍惜生命!”周彩霞評論道。
“故事中的女孩子太慘了,我聽了都禁不住要流淚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地對這個故事發表著看法,玉小霞看到這種情況,舉起酒杯道,別忘了咱們是來幹嘛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吧!不要再沉溺於故事了!讓我們吃著喝著!
大家聽了玉小霞的建議,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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