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冥陽的陰陽眼
尹周平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北方小城,剛剛大學畢業的他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自己也是非常努力,但是最近卻因為一個噩夢痛苦不已。最近,睡覺對於尹周平來說變成了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但卻又不得不睡,這一天,他堅持不住,還是睡著了。
夢中,尹周平身處一片黑暗之中,聽見一個聲音從四麵八方呼喊他的名字。此時,他的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發光的球體,他本能地感覺到害怕,拚命地想要遠離。但他的身體就如同海中之浮萍,自己無法控製。即便沒有邁動雙腿,但身體還是慢慢地飄向了前方。
離得近了,周平才看清那是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但卻隻有頭部和半截子身體。周平看得十分真切,想要後退,雙腿卻是不受控製。麵對周平的提問,沒有身體的人笑了,笑得陰慘慘的,很是滲人。
隻見那沒有身體的人衝他喊道:“你快把身體還給我。。。”
周平害怕極了,自己從小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卻不知道為什麽會做如此恐怖的噩夢,而且還如此真實!
在夢中,周平拚命地揮手,想要驅趕那個沉浸在藍色光球中隻有半截身體的怪物。
“你要是不給我身體,我就天天折磨你!”那怪物慢慢地衝向了周平,一邊獰笑著,一邊伸出手好像就要抓住他了,周平看著這個怪物靠得自己越來越近,直接被嚇醒了、臉上冷汗直流,這是他第二十五天做這個怪夢了。
周平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想不明白為什麽會無緣無故都做同一個夢,夢中那個長得和自己一樣的人,到底是誰?
周平隻感覺喉嚨很幹,穿上拖鞋走出了臥室,想喝些水。這些天每晚都重複同一個夢,讓周平心有餘悸。
周平拿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當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了下去,周平覺得整個人也變得清醒了一些。
回到臥室後,周平坐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了,而此時才淩晨三點不到,期初他並沒有當回事,但是連續二十多天都做夢夢見同一個人,他才開始害怕,想著或許應該去看看醫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周平決定去醫院看看,自己到底是有什麽病。
但醫生看著周平的檢查報告單,告訴周平,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這可讓周平犯起了嘀咕,說自己每天都做同一個噩夢。醫生說這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所導致的,或許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周平經過醫生介紹,來到了一個私人的心理診所。
就這樣,周平開始跟著心理醫生做治療,每天向醫生傾訴著自己的心事。但是持續治療了一個星期,卻一點作用也沒有,夜裏還是每天都夢到那個沒有身體的自己前來糾纏。
最後心理醫生也沒了辦法,隻能告訴他,自己也無能為力了。周平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回了家。每天都做噩夢,弄得周平頭昏腦漲,工作上總是出錯,到現在都不知道被老板訓斥多少次了。
周平被逼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好在下班的路上和同事傾訴。
那同事問他:“那你有沒有找個大師看看啊,我倒是認識一個。”那同事的關心讓周平心中泛起絲絲暖意。
要說周平從小也是接受科學的唯物主義教育,對這些大師什麽的自是不信,對同事的建議不以為然。
每天夜晚,周平還在繼續著他的噩夢,但是今天,夢竟然有了變化,周平的身體可以自由活動了,淡漠那個噩夢中的自己卻並沒有出現。
周平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那個噩夢,可那個自己卻突然從背後出現了。身後的自己緊緊地貼住了周平的身體,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另一個自己正在融合進自己的軀體之內。
周平害怕極了,雙手死命地抓住對方的手臂,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身體中分離出來!周平費了很大的氣力,才將對方扯了出來,而自己的一隻手臂卻已經血肉模糊。
就在周平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對方卻衝著周平獰笑起來:“哈哈哈,你以為結束了嗎?這隻是開始,我很快就會奪回自己的身體,你和這幅肉身說再見吧,哈哈哈哈!”
周平感覺越來越害怕了,原來還隻是追著自己而已,現在卻已然開始和自己的肉身融合了,難道自己以後真的會消失嗎?
周平氣喘籲籲地質問對方:“你到底是誰?”
那怪物說道:“我是誰?這應該問你自己,明明也是我的身體,你用了那麽久,難道不應該還嗎?”
周平聽了對方莫名其妙的話,又害怕又憤怒,怒斥道:“你胡說,你就是個怪物!”
對方聽了周平的話,反而笑得更加猙獰了,在他看來,周平隻不過是在徒勞地掙紮罷了。他桀桀地發出一聲恐怖的鬼笑,聲音仿若來自九幽地府,聽之讓人毛骨悚然。
“是不是我胡說,你很快就要知道了,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日子吧!”
周平再次驚醒了過來,這次的夢境竟然一直持續到了早上!想想夢中人所說的話,他害怕極了,難道自己真的會消失嗎?
周平不自覺地看向自己的手臂,竟然留下了淤青,顯然,這已經不是夢那麽簡單了。周平實在是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他非瘋了不可。於是周平決定相信同事的話,找個大師來看看,便拿起手機給同事打了過去。
當電話接通後,傳來的是對方不滿的聲音,畢竟雙休的大清早被人打擾,還是很心煩的。周平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不過自己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了。
同事一聽是周平,便知道是什麽事情了,也沒有再發脾氣,而是趕忙問道:“你真的想找?”
同事很幹脆,馬上約好了地點,等著周平見麵。到了相約的地點,周平竟然發現那同事小張竟然先到了。小張一邊走一邊給周平介紹這個大師,從表情中能看出來,小張是真的佩服這個大師的能力,而周平現在心裏還是半信半疑,隻不過是抱著一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看到小張一臉崇敬的心情,也不好說什麽。不多時,二人就來到了劉先生的家。
小張先上前去敲門,門開了,隻見劉先生正笑眯眯地看著小張。
冥陽終於承認了自己能力上的不足,開始專心致誌地跟隨神秘道士,學習陰陽道法。這一天,冥陽的陰陽眼終於打開了。現在的冥陽,已經不像過去,隨時能看到一些飄來飄去的沒臉子,而是隨時隨地都能看到它們!要說冥陽的這種陰陽眼,其實也不是完全由修行而得來,那和他與神秘道士學習陰陽術的第二個月開始,那場奇怪的大病有關係。
那場高燒持續了有好幾天,醫生給他做了各種檢查,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器質性病變。
這讓醫生非常為難,神秘道士知道,這是陰陽眼要開了,鄰居把冥陽送到了醫院,神秘道士卻假裝不知道。高燒持續了幾天,突然就退了,醫生怕他出現反複,特意讓他留院觀察幾天。那幾天,除了一直躺在病床上,感覺身體有些虛之外,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因為每天躺在床上很無聊,冥陽就到走廊裏四處亂轉。
每天早飯過後,都會有病人按醫生的吩咐在走廊裏活動活動,但是冥陽卻發現在人群之中有些很奇怪的人。
是個別的幾個人,他們身上像是被罩上一層黑煙,看上去有些模糊。這讓冥陽感覺很是奇怪,他特意從那些看上去模糊的人身邊經過,可是即便離得很近,也還是看不清他們的麵目。
更奇怪的是,他親眼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走進了一麵牆壁當中。看著特消失在那麵牆壁裏,讓冥陽很是震驚,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跑到那麵牆壁麵前,又是摸又是敲,確定那就是一麵牆,一麵很普通的牆壁。冥陽把這件事和醫生講了,他懷疑持續的高燒影響了冥陽的視神經,於是讓他去看眼科的專家。
醫生又給冥陽做了一係列關於視力方麵的檢查,確定他的視力沒有啥問題,至於他看到的那些東西,有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造成的。
新的症狀,讓冥陽又延遲了出院的時間,每天除了吃飯就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晚上實在睡不著了就到走廊的一個平台上看看夜景。畢業後,冥陽在一家小公司做起了程序員,這一作就是兩年,每天繁重的工作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以至於身體上都除了問題。
一天晚上,也是他正趴在欄杆上望著夜色出神。
突然間,心裏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一個小女孩悄無聲息地從冥陽的身後走了過去。這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是那時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僻靜的走廊裏有些奇怪,還有一點就是那小女孩的身形,看上去也有些模糊。她就是那樣悄無聲息地在冥陽身邊走了過去,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冥陽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經走到了一個拐彎處,冥陽在醫院裏住了小一個月,知道那裏有一個同鄉天台的安全門,那小女孩徑直地往那裏走了進去。
這更加勾起了冥陽的好奇心,他加快腳步追了上去,果然他沒有猜錯,那小女孩進了安全門。
冥陽跟著她走了進去,她已經上了樓梯,那條樓梯除了天台以外,不能通向任何地方。冥陽就這樣,看著他開門走上了天台,心裏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猶豫了一下追了上去。
冥陽擔心一旦晚了,小女孩會有危險,三步並做兩步走,追到了天台上。要說冥陽過去也曾經想上來,但是門都是鎖著的,不知道為何那天晚上,門沒有鎖上。
天台上的光纖並不是很好,好在麵積並不大,小女孩就站在天台的欄杆邊上,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一個抱著孩子的古怪女人,正在和小女孩說著什麽。雖然離得不遠,可冥陽隻能看到她的嘴在動,卻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麽,而那個小女孩隻是兩眼空洞地站在那裏聽。
那女人說了幾句話以後,那小女孩竟然爬到了天台的護欄上。這突然的舉動驚出了冥陽一身冷汗,那那女人難道是在教唆小女孩跳樓自殺嗎?冥陽隻一愣神的功夫,小女孩已經站到了護欄上,要跳下去了。冥陽來不及細想是什麽情況,快步跑上去想攔住那個小女孩。
就在她縱身想要往下跳的時候,冥陽撲到了近前。伸手攔腰抱住了她。可讓冥陽沒想到的是,他眼看著把小女孩抱在了懷裏,可卻如同抱著空氣一般,撲了個空。
向前衝所產生的巨大慣性,讓冥陽險些從樓頂一頭栽下去。這一著可是嚇得冥陽腿肚子轉筋,拚命地爬回了天台上。
這時,冥陽才想起,還有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冥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搜尋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的身影。她已經抱著孩子走向了門口,或者說是飄到了門口,因為看不到她的腿,她確實是飄著向前的!
飄到了門口,她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冥陽一眼,冥陽借助月光看清了她和她懷裏的那個孩子的樣子,那可根本就不是人臉,而是麵色鐵青,布滿青筋的臉,就像電視劇中看到的惡鬼那樣!
在瞪了冥陽一眼之後,她抱著孩子飄進了門裏,然後那門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咣當一聲,狠狠地關注了。
冥陽沒敢耽擱,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病房,第二天早上,他在護士查房時,向她問起了醫院有沒有住著一個十多歲披肩發的小姑娘。
護士說,冥陽所在的病區,真的曾經有一個類似的小姑娘,昨天夜裏發病了,差一點沒搶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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