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鎮壓邪煞
遠處有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聽到這一聲喊,回過頭來,雙眼立刻紅了。
“孩子,你來了!”那個中年人一路小跑,到了劉一博身邊,這中年人就是劉一博的父親。
劉一博在外地上大學,很久沒有回來了,這回是這些年來第一次相聚。
父子二人相擁在一起,互相噓寒問暖。場麵有些感人。劉一博發現,自己的老父親竟然剃了光頭,印象中,他臨上大學之前自己的父親看上去還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雖然有個把銀絲,但基本上還是黑色的頭發,怎麽四年不見,竟然剃了光頭了?
“爹,您怎麽?“劉一博望著自己的爹,看著那張已然爬滿了皺紋的臉,劉一博鼻子酸了。自己的父親,為這個家付出的實在太多。
“你是問我這腦袋?”劉一博的父親一摸自己的光頭,哈哈一笑,說道:“咳,留那麽長頭發幹嘛,怪熱的。這剃光了挺好,腦袋清涼!”
劉一博沒有說話,他依稀能看到,自己的老父親的禿頭上麵還有一些頭發岔子,都是白色的。他估計,自己父親是因為頭發全白了,所以幹脆就剃光了。
父親真的老了。
想到這裏,劉一博鼻子不禁又一酸,差點哭出來。這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從包裹裏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父親,說道:“爹,這是您四年以來給我寄的錢,全在這裏了,一分沒動。”
劉一博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家庭的艱難,所以一直在勤工儉學,所有的吃穿費用都使用自己掙來的錢,而家裏給他郵寄過去的錢,他一分也沒有動,全都好好地保存著。
劉一博的父親接過銀行卡,頓時感動得老淚縱橫,他紅著眼圈說道:“好孩子,我兒真的懂事了!”
不過,父親馬上又把銀行卡遞回給劉一博,說道:“孩兒啊,這錢是你自己掙來的,爹不要,你拿這些錢想買點啥就買點啥吧。。。”
劉一博微笑著說:“爹,您說啥呢?這錢不是您寄給我的嗎?”
劉一博的父親說道:“孩兒啊,我寄給你的錢不是都用作你的吃穿用度了嗎?這錢不是你自己掙來的嗎?”
看著自己的老父親給自己玩起了文字遊戲,劉一博無奈了。劉一博依稀記得,父子二人過去就時常有這樣的小鬥嘴。每次都是父親妥協,而這次,他希望父親能再妥協一次。
“爹,家裏不寬裕。。。我。。。”劉一博不想放棄。
劉一博父親說道:“孩兒啊,得虧你一邊學習還一邊打零工,這錢你就留下吧,爹從小也沒給你買過啥像樣的玩具,是爹對不起你。這錢就算是你還給我的,我又送給你,補償你的。好不好?”
劉一博看到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也就不再推脫了。他把銀行卡又揣回了自己的包裏。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劉一博也一起幫忙收拾二叔的喪事。借著空閑的機會,劉一博又向父親詢問了關於二叔的情況,二叔到底是怎麽死的?
於是父親點上一杆旱煙,蹲下來,娓娓道來。
原來,二叔年輕的時候,長得也算是英俊的小夥子,本來上門給他說親的也有很多,可是二叔的性格非常老實內向,見了女孩子就臉紅說不出話來,由此導致他終身未娶,孤獨了一輩子。
因為一輩子沒娶老婆,無兒無女,到老了也沒人照顧,平時裏有個災病,身邊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到老了,他得了心髒病,而二叔就是因為心髒病突發,身邊又沒人發現,才導致了猝死。
聽到這裏,劉一博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劉一博呆呆地望著天空,思緒又飄回了自己小時候。
可能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吧,小的時候二叔就對他很好,每天都會讓劉一博騎在他的脖子上玩耍,小河邊,田埂上,野地裏,到處都有劉一博和二叔的回憶。
“博子呀,你今晚要為你二叔守夜,有啥話盡情地和二叔說,你二叔的在天之靈看到你這麽有出息,這麽懂事,一定會非常開心的,這樣,他在九泉之下也能閉眼了。“父親拉著劉一博的手,慢慢地說道。
劉一博眼圈紅紅的,點了點頭。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二叔說。
從小,劉一博就和二叔的感情很深,因此,當他走進停放二叔靈柩的陰暗的土坯房時,他並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是無盡溫情的回憶。
劉一博站在二叔生前的土坯房裏,環顧四周,屋子裏陰暗潮濕,正中央擺放著二叔的遺像,一張簡陋的供桌擺放在遺像的下麵。周圍破爛的東西很多,但並不淩亂,除了灰塵和久久未開的門窗所傳來的一些發黴的味道以外,一切都沒變過。
劉一博定睛向東牆上的供桌看去,凝視了許久。看著二叔的樣子,不禁又回想起二叔過往的音容笑貌,種種回憶湧現在腦海裏,就像過電影一樣。劉一博任憑那些回憶流過,也任憑淚水濕潤了自己的雙眼。
劉一博跪下,給二叔上了一炷香,心中想著,自己剛剛大學畢業,還沒來得及孝順二叔,他就走了。
劉一博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並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之說,但是現在的他,寧願陰間真的存在,願二叔在陰間不再孤獨。
按照規矩,劉一博今天要在這間屋子住一晚,也就是守靈。
於是,劉一博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在這屋子住上一晚。可是,在他收拾東西的時候,似乎總是感覺有一股陰寒之氣在背後籠罩著他,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讓劉一博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劉一博想到,這種事情在科學上並沒有根據,按理說人的眼睛長在前麵,背後的一切應該是沒有覺察,可事實上每個人卻都能感覺到,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
劉一博對於這些問題想不清楚,索性不去想了。他搬來一個小馬紮,坐在上麵,盯著二叔的遺像,自言自語:“二叔,還記得我小時候,您總是愛把我高高舉國頭頂,就這樣逗著我玩兒,結果有一次我憋不住,把您的脖子都尿濕了。。。”
“二叔,還記得那次嗎?咱們倆一起去墳地探險,結果你裝鬼,把我嚇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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