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鬼故事繼續
李大明的父親手持大木棒不斷地揮舞。劉小英不聽這一套,伸出手就衝向李大明,李父拿出棒子狠狠地砸在劉小英的頭上,可劉小英竟不為所動,還在僵硬地向前走著,李母護著李大明直向後退,而任憑李父如何氣急敗壞,木棒如同雨點般掄到劉小英身上,劉小英唯一的目標似乎隻有李大明一個!
見大棒子沒用,李大明父親用自己的身體奔上前去,想擋住不斷向前行動的劉小英,可這一米八五膀大腰圓的大漢生生是被弱小的小學生衝了個大跟頭。隨著這跟頭一摔,手裏的木棒掉落在地上,劉小英以僵硬的動作順勢撿起,輕輕一掰,就如同掰一根細樹枝子一樣,哢嚓就折斷了。這力量絕對不可能來自一個瘦弱的小學生!也就在這時,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小英母親也終於麵對了現實:自己的孩子已經化作鬼妖,而不是活過來了。
李母護著李大明進了裏屋,把門鎖上,還用凳子裏三層外三層地把門擋住,可哪裏擋得住群情激憤的群眾?
過去很多和李大明家有矛盾的村民,也借著這件事發泄自己的怒火。有個人突然高聲叫嚷:“孩子這是胸口憋著一股怨氣呀,肯定是李大明把他害死的!”
劉小英的母親突然坐在地下嚎啕大哭,道:“早就聽說班裏有人總打我家英子呀,肯定就是他呀,就是他把我家英子害死的!我家英子這是死不瞑目啊!英子啊,英子,你聽見娘的聲音了嗎?”
說來也怪,劉母一哭,劉小英竟然停止了行動,緩緩地回身望向自己的母親,而嘰嘰喳喳的人群也隨之寂靜下來。
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李父看到此情景,突然奔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劉小英的雙腿,回頭喊道:“我把它拿住了,快弄它!”
而李母護著李大明在屋裏不知做些什麽,突然從中傳出幾聲狗吠,汪汪的狗叫聲逐漸變成嚶嚶聲,最後變成慘叫,最後沒了聲息。緊接著,李母端著一隻盆子,突然從屋裏竄出來,嘩啦一聲把噴子往劉小英的臉上一周,劉小英發出幾聲慘烈的嘶吼,這吼叫聲不似人類所能發出!
原來,為了治住劉小英,李大明他母親剛剛在屋子裏把自己養了好多年的黑狗給宰了,取了狗血,隻是因為聽說黑狗血能驅邪。
這突然間的一著,把大家都驚在原地,李大明的父親毫不含糊,眼看製服了僵屍,下一步馬上就要製服群眾,於是他衝自己媳婦高聲嚷道:“娘們兒,把菜刀拿出來!”
李母不含糊,轉身回屋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把菜刀,遞給李父,李父揮舞著菜刀高聲叫道:“我看你們誰敢上來!X你女馬的,跟老子來這套是不是,誰上了我把它腦袋剁下來!”
就在僵持時分,一個孩子的聲音突然傳來:“舅,這是柳條,快拿著,打鬼用!”
眾人定睛一看,這孩子也是六二班的學生,名叫馮誌鋼,論起來叫李大明父親做舅舅,和李大明算是表兄弟,平時二人也是臭味相投,屬於班裏草二八蛋的學生,平時沒事就喜歡欺負同學,調戲女同學啥的,剛剛人群紛亂,也不知是誰囑咐他去拿柳條的。
李父手持菜刀威脅著人群,而李母接過柳條,頓時有了陣勢,她回頭衝裏屋喊道:“明子,出來,這口氣你自己出!”
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李大明如今隻是默默地用手把住門邊,怯生生地看著院子裏發生的一切。
李母看到李大明這個樣子,頓時罵道:“女馬的,沒出息的玩意兒,窩囊廢你!你不打我打!”
這邊正在講著故事,燕南山那邊的故事依然在繼續。
燕南山對王誌高點點頭,然後誇讚了他兩句,隨後就勸他去休息了。雪兒將藥煎好,南山親自給吳尊喂下,看他呼吸平穩,這才放心。
“怎麽?有事?你剛回來也去休息吧。”我見雪兒站在一旁不說話,便開口道。
“師父,這次我采藥,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雪兒的表情凝重起來。
“哦?什麽人?”我輕聲問,一想起來,確實是很長時間沒和她說話談心了。
“他說是我的大師伯,然後要我給你帶你封信。”雪兒咬著嘴唇道。
“什麽!”我頓時駭然,隨後急忙對她喊道。“信呢?”
“喏。”雪兒從身後摸出一封信交道我手上,我立刻心急如焚地打開。
“小師弟,想必你已經得到了‘冥蛇杖’,那麽恭喜你獲得了這場遊戲的入場券,想知道一切的真相,想獲得不死的寶物,那麽就來昆侖吧,大師兄在‘昆侖玉墟’等你,對了,你三師兄三個月後會成功獲得鳳眼,那我們就在三個月後,昆侖見。”,落款是“章餘春”。
我緊緊捏著這封信,臉色不停地變化,心中如同亂麻,腦海中也是混亂無比。
“師父,你沒事吧。”雪兒看燕南山臉色不對,急忙問他。
“他有沒有說什麽?或者做什麽?”我抬頭對著雪兒問。
“他說他很喜歡我,讓我好好跟著你,然後還給我一株千年水靈芝,說是見麵禮。”雪兒的俏臉微紅道。
“哦,他給你,你便拿著,正好水靈芝對你有益,你吃了好好修行吧。”我對她笑了笑道。
“大師伯真是個大好人,那師父我回房了。”雪兒笑道,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等她離開,我臉上的笑意逐漸變為冰冷,大師兄的可怕,我現在才真正見識到了,我獲得權杖的事,除了我,老黃皮和王誌高之外,沒有任何人知曉,而且老黃皮和王誌高並不知曉這是開啟寶藏的鑰匙,這一切都是大師兄算出來,神算子之名果然不虛!
“大師兄是敵是友現在還難說,還有二師兄體內的另一個人格,是敵是友?還有三師兄,這些年會不會又有驚人的變化,下次相見是情同手足,還是兵刃相向呢?”我的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陣苦澀,師父離世,整個世界仿佛都變了,以前的師門情分,還能撿起來嗎?
想著心中頓時有些苦悶,便向著祠堂走了過去,祠堂的長明燭依舊在搖晃著散發著光輝,師父的靈牌依然安靜地躺在那裏,燕南山心煩的時候經常會來此地,會感覺師父從未離開過。
“師父,還記得三年前我要收雪兒為徒的事嗎?”燕南山給師父上了香,看著師父的靈牌惆悵道。